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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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扭頭走了之后就沒再管狼毅,狼毅他也是獸聯(lián)學(xué)院的學(xué)生,還是狼族的王子,本身實力也不會太差,白歌相信,只要她把行尸引開,出去森林的路上也不點背的再碰上行尸群,即便是偶遇一兩只,狼毅應(yīng)該也能逃出去。 夜色太深,又有樹木遮蔽,白歌也不清楚周圍到底有多少只行尸。 白歌一邊快速跑著,一邊砍倒身邊路過的行尸,盡量遠離狼毅,給他逃走的機會。 她身上穿著特殊材質(zhì)的衣服,不易被劃破,但也不是全然保險。 劃兩下劃不破,劃多了還是會破的,畢竟行尸的利爪可是連金屬材質(zhì)的氧氣罐都能一下捅破,足以可見行尸的爪子力道和鋒利。 所以,白歌不打算和他們硬剛,得智取。 她就一直跑著,臉上氧氣面罩還沒取下,被捅破的氧氣罐里還有些殘存的氣體,足夠支撐她繼續(xù)深入一段距離,不至于現(xiàn)在就開始在森林的一片區(qū)域內(nèi)打轉(zhuǎn)。 行尸原本是從四周包圍過來,白歌弄出大動靜之后,躲起來屏住呼吸不吭一聲的狼毅得以避開行尸的攻擊,在聽覺和嗅覺都很發(fā)達之后,行尸的視覺相對變?nèi)?,所以,他們被迫選擇性的忽視了狼毅,只朝著白歌一人而去。 白歌沒有顧及身后追著她的行尸,只揮舞著手中菜刀砍掉從左右和前方攻來的行尸,身上衣服瞬間沾染上大片行尸的腐rou和血液。 也不知道行尸之間有感應(yīng)還是她這邊鬧得動靜太大了,即便已經(jīng)砍掉了好幾只行尸,依舊有源源不斷的行尸朝著她追來,明明她之前一路進來一直行尸都沒遇上! 白歌眼看著距離跑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附近的行尸應(yīng)該都被她吸引過來,狼毅有足夠的時間逃出去,這才抬眸四處看了看,瞅準一棵樹木,腳下方向一拐,沖到樹前,立刻往上攀爬。 她可是連光滑的桿子都爬過的女人,表面相對粗糙的大樹對她而言,爬起來更是輕而易舉。 腳下有幾只行尸伸手拽她,扒拉著她的腳,白歌看都不看,直接甩開。掙扎間,行尸的爪子部分卡進了她的鞋底。 白歌隱隱感覺鞋底有異,怕行尸利爪戳穿鞋底傷了她的腳,趕緊蹭了蹭,將鞋子脫下整個甩了出去,赤著一只腳繼續(xù)往高處爬。 行尸再怎么聰明,那也爬不了樹。白歌爬到差不多距離,轉(zhuǎn)身坐在了一根粗樹干上,拿掉了已經(jīng)沒有氧氣供給的面罩,大口大口的囂張喘著氣。 呼——終于可以休息了。 第55章 緊緊抱住 白歌坐在樹上, 往下看了一會兒,確認樹底下的行尸們爬不上來,這才調(diào)整了姿勢, 打算小睡一會兒。 底下行尸雖然暫時夠不到白歌了, 但都沒有離去,依舊徘徊在白歌那棵大樹周圍, 有幾只一直在用爪子扒拉著樹皮,樹皮都被扣爛了好幾塊兒,要不是這顆樹粗, 白歌真懷疑這群行尸狠起來能把樹都給磨斷了。 伴隨著底下時不時的低吼聲和指甲磨樹的聲音,白歌漸漸睡了過去。 這一覺沒有睡多久, 待天邊第一縷陽光透過樹木枝丫照進森林時,苦等了一晚無果的行尸們, 終于逐漸散去,只留一兩只繼續(xù)機械的磨著樹皮。 白歌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安穩(wěn),底下斷斷續(xù)續(xù)聲音不斷,森林的凌晨時分又涼意十足,背后靠著的還是堅硬的樹干, 最重要的還是心頭存著事情,睡睡醒醒,就這么瞇到了天亮。 白歌坐起身來, 一邊坐在高處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一邊簡單的喝了點水吃了點壓縮餅干, 看到水的那一剎那,白歌又想到了狼毅少年。 昨晚見到狼毅實在很突然,也沒來得及跟他多聊聊,不知道他究竟進來幾天了, 當(dāng)時情況危及,讓她一時間都忽略了狼毅在森林中可能好幾天沒吃飯沒喝水了,她應(yīng)該先給他喂點東西,恢復(fù)一□□力的。 可惜現(xiàn)在想起來也晚了,也不知道狼毅少年究竟有沒有成功出去。 白歌并沒有愧疚多久,她吃喝完畢,迅速整理了東西,看了眼唯二的兩只不肯死心守在樹下的行尸,終于掏出了槍,對著下方按動了兩下。 彈無虛發(fā),兩顆子彈準確進入行尸腦袋,不消片刻,兩只行尸便倒在了地上。 白歌冷酷的收回了槍,別在了腰間,從樹上靈活的滑了下來。 她看了眼行尸的身體,昨晚夜色太黑,又忙著突圍,根本沒有注意到行尸身上的衣服,這會兒才有功夫好好觀察一下。 其實也沒什么好觀察的,一眼看過去就已經(jīng)心底有數(shù)。 一只行尸的身上完全沒有了衣物,且身體幾乎已經(jīng)只剩下骨頭架子,只有細碎的皮rou還占在骨頭上,那露出來的骨頭也泛著青黑,看起來年代頗為久遠,與其說它是行尸,稱之為骷髏可能更加合適。 跟這只相比,另外一只就顯得格外“英俊”了。 皮rou相對完整,臉上在臟兮兮的又是血又是泥,看不清樣貌,身材也很高挑,身上穿著的衣物白歌十分熟悉,這兩天看到最多的就是穿這種制服的人——這應(yīng)該是最近參加任務(wù)才被感染的新行尸。 白歌沉默站立片刻,為他默哀了一會兒,心底忍不住生出絲絲害怕。 獨自在黑夜中行走她不怕,被行尸包圍她也不怕,但此刻看到被感染成行尸的士兵時,她怕了——她怕她找到喵喵時,喵喵也變成了這幅形態(tài)。 白歌沒有耽擱,也沒有沉溺在恐懼中多久,她要相信喵喵,雖然沒有跟喵喵交過手,也沒看過喵喵出手,但她相信喵喵是只聰明又厲害的小腦斧,他一定能夠保護好自己。 白歌收拾好心情,繼續(xù)上路了。 沒有了氧氣罩,她雖然出不去迷途森林,但還是能在相對比較大的范圍轉(zhuǎn)悠。 剛剛白歌在高處看了一下,不知道行尸是不是有什么藏身地,天一亮,昨晚那十幾只行尸居然在視野范圍內(nèi)都消失了。 雖然迷惑,但這十分有利于她的行動。 她不知道喵喵如果還活著會藏在哪里,所以,她只能一路走一路找,她下意識地想到了之前她和喵喵一起住過的飛船。 那架飛船因為系統(tǒng)已經(jīng)徹底損壞,再加上體型大,不方便搬運,所以并沒有被回收,喵喵只是派人把飛船里的有用物品收了回去。 所以,那飛船的軀殼還在森林里,白歌打算去那里碰碰運氣——如果能讓她成功摸過去的話。 森林里樹木眾多,乍一看上去,好像沒什么區(qū)別,但仔細觀察一下還是能看出一點不同,比如樹木的稀疏程度,地上的草木狀況,都能讓她在一定范圍內(nèi)辨別方向。 現(xiàn)在地上還多了些其他痕跡,比如——血液。 白歌一路跟著些許痕跡,順著一個方向一直往前,中途她還看到了一個已經(jīng)散架的無人機,那無人機應(yīng)該是被行尸拽了下來,外殼表面有一道很深的劃痕,一些零部件也散落在地,壞得徹底。 白歌一直走,從清晨走到了正午,再沒遇到一個活物,倒是還碰到一些已經(jīng)被擊斃的行尸,應(yīng)該是后來進入的隊伍擊斃的。只是那些行尸的尸體中,也不乏穿著西盟學(xué)院制服和穿著聯(lián)盟正規(guī)軍制服的人,可見當(dāng)時雙方相遇時的戰(zhàn)事慘烈。 一個上午,毫無所獲,甚至也沒有走到自己熟悉的地界,白歌皺眉,有些急躁。 正當(dāng)她準備再爬上樹四處張望一番時,“砰”的一聲,在寂靜的森林倏然炸起。 聲音從遠處飄來,隔著一段距離,再傳到白歌耳朵里時,只剩下微小的動靜,不過對比起一直以來的安靜到詭異的氣氛,這“砰”的一聲,足以炸裂白歌的聽覺。 白歌頓時眼睛亮了起來,腳下沒有絲毫猶豫,朝著聲音的方向迅速奔了過去。 那是槍聲! 有人在森林里開了槍! 這代表什么?!代表森林里還有大活人! 第一聲槍響之后,隨即又響起了幾聲槍響,隨著白歌距離的越來越近,聲響也越來越大,除此之外,還夾雜著動物的吼叫和嘶鳴。 待白歌跑近時,便看到兩個人形生物和一只大狗被一群行尸包圍,吼叫聲就是從大狗喉嚨里發(fā)出來的。大狗黃色的毛皮被血浸染,大型身軀擋在兩個人形生物面前,一邊不要命似的揮舞著爪子,一邊低聲吼著,似乎在對兩個人形生物說著什么。 兩個人形生物被大狗擋得很嚴實,白歌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一個隱約露出來的半邊背影,那兩個人形生物手里正舉著槍,攻擊著不斷朝他們撲過來的行尸,顯然,槍聲正是從他們手里發(fā)出來的。 白歌腳下沒有停頓,一邊看著局勢一邊朝他們沖了過去。 在外圍的行尸似是感覺到后方也出現(xiàn)了新鮮血rou,腦袋猛地一轉(zhuǎn),距離白歌比較近的幾只行尸就朝她撲了過來。 白歌剛剛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行尸們的速度并不統(tǒng)一,有的搖搖晃晃很慢,有的卻能很快,行尸之間果然也有差距了。 速度快的已然到了白歌面前,朝著白歌伸出了利爪,嘴巴大張,就等著把白歌這塊鮮嫩的肥rou塞入肚里。 可惜它沒有這個機會,白歌身形一閃,手起刀落,行尸腦袋就已經(jīng)落地。 白歌沒有停頓,繼續(xù)向前,很快,攻擊她的行尸就被她清理干凈。 白歌用得是刀,沒有聲音,那邊的兩人一狗又自顧不暇,起初根本沒有注意到白歌,一直到白歌已經(jīng)一路殺進了包圍圈,他們才注意到來人。 那只大狗直接把白歌當(dāng)成是行尸中的一員,一爪子揮了過去,好在白歌反應(yīng)快才沒有被傷到。 白歌一邊躲避著大狗的攻擊,一邊準備開口喊一嗓子證明自己活人的身份,嘴巴剛張了張,還沒來得及出聲,另外一道聲音搶在她面前開了口。 “鴿鴿??!”熟悉的清朗男音,向來都是在她耳邊柔聲細語的低聲說話,此刻因為震驚而提高了音量,不過白歌還是一下就聽了出來,而且,除了他,也沒有人會叫她鴿鴿了。 白歌頓時驚喜的扭過了頭,對上了喵喵熠熠發(fā)光的藍色眸子,白歌也情難自已的叫了一聲,“喵喵??!” 如若不是此刻血腥暴力又可怖的背景,就沖這兩人飽含感情的兩聲叫喚,妥妥的瓊瑤劇經(jīng)典場景。 在場的其他二位也很震驚,這居然是個小雌性?!而且,看虎珀殿下激動的樣子,怎么還有點像是虎珀殿下的那個未婚妻呢?! 兩位還想再仔細看看虎珀殿下的未婚妻,只是當(dāng)前形勢所迫,沒工夫讓他們細看。 虎珀以為自己可能再也沒機會見到白歌了,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危急時刻看到了她的臉,虎珀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在夢里。 看到白歌那一剎那的欣喜是抑制不住的,等到理智回神,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前的情景之后,欣喜頓時消失,復(fù)雜的滋味涌上心頭。 不過也沒時間讓彼此慢慢體會這種復(fù)雜的感覺,行尸可并不會給他們騰出時間敘舊。 虎珀看到白歌身后朝她撲過去的行尸,立刻舉起手中的槍,大喊一聲,“蹲下!” 白歌下意識地聽從,身子一矮,虎珀朝著白歌身后開槍,行尸倒在白歌腳邊。 虎珀趁機將白歌拽到了身側(cè),那姿態(tài)儼然是要把白歌貼身保護起來。 他余光看了眼也有些出神的隊友,厲呵了一聲,“集中精神!” 那一人一狗被虎珀這么一吼,果然精神了,重新將注意力投放到面前的行尸上。 虎珀卻是沒能一下子完全集中起注意力,他分出了一部分精神在白歌身上,盡管他知道自家小雌性打架貌似挺厲害的,但之前那種不痛不癢的決斗在真正的戰(zhàn)爭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他也沒有親眼看到白歌之前一刀一個行尸的場景,所以,下意識的還是把白歌當(dāng)成柔弱小雌性保護起來。 片刻之后他就傻眼了。 ……他家小雌性砍起行尸來可比他們都厲害多了。 手起刀落,爽快利索,一刀一個,看起來簡直比剁大白菜還輕松。 這哪兒需要他保護,反倒是虎珀手里只有一把槍,子彈還有限,更需要白歌保護才是。 饒是這種嚴峻的氣氛下,虎珀也忍不住嘴角微抽,雄性自尊受到一萬點暴擊,但同時又有點驕傲欣慰。 這么難能寶貴的小雌性是他的! 自家小雌性這么厲害,虎珀王子當(dāng)然也不能示弱,精神一凜,專注的對付起了面前的行尸。 三人一狗身手都不錯,又被白歌這個突然加入的小雌性刺激到了,再打起行尸來都格外勇猛,在彼此緊密配合之下,這群行尸很快都被解決干凈。 此處血腥味和腐臭味很濃,很容易再把其他行尸給招來。 白歌和虎珀對視一眼,沒有急著敘舊溫存,而是默契的選擇換個地方。 虎珀牽住白歌的手,另外一人一狗跟在身后,迅速轉(zhuǎn)移了陣地。 途中幾人都莫名的沒有開口說話,可能是在醞釀情緒,可能怕聲音又會引來其他行尸,也可能只是單純的不能開口——比如那位一直保持著大狗形態(tài)的兄弟。 白歌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大狗身上的傷,傷口不止一處,他的黃色毛發(fā)也大片被染紅,不用想都知道,在這種情境下受傷,多半,是被行尸傷到的。 但大狗老老實實跟在了他們身后,臉色沒有任何異常,跟他并排走著的同伴,臉上也沒有絲毫畏懼或擔(dān)憂。 白歌心底有些不解,但這會兒也沒有問出來,心底暗自猜測到底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大狗被行尸抓傷了,還是……這只大狗對行尸病毒免疫? 白歌覺得多半是后者,畢竟大狗身上那明顯的血跡,只要不瞎,肯定都能看到。 若真的是這樣,那是不是代表,仔細研究一下,就有機會研發(fā)出克制尸毒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