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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_分節(jié)閱讀_237

    他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句,踉蹌起身想走向燕殊。

    然而就在李長天動的那一瞬,他的脖頸上忽然出現(xiàn)一道血痕!

    一條難以察覺的極細(xì)銀線纏在李長天的脖頸上,而銀線的另一端,正攥在韓涯手里!

    韓涯淡淡道。

    “小友,勿亂動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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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終有猛虎出籠時

    見到李長天脖子被勒出一道血痕,燕殊一瞬間慌了神:“李長天!坐回去,別動!”

    李長天也感到了脖子的疼痛,他一抹脖頸,滿手是血,疼得雙眼發(fā)紅,又嗚嗚咽咽地抽噎了起來。

    他委屈地看了燕殊一眼,瑟瑟縮回太師椅上。

    燕殊心臟猶如被干枯利爪緊攥,他呼吸不順,胸膛起伏,恨不得立刻上前將李長天護(hù)在身后。

    秦決明從未見過燕殊如此慌亂沖動過,心里不免多有感慨,他看向韓涯,故作平靜地說:“韓王爺,皇上多日未見韓王爺,惦念血濃于水的至親之情,我奉皇上之命,前來白帝城,請王爺回京城,還望王爺不要為難我們?!?/br>
    韓涯稍稍松了松李長天脖子上的銀線,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秦都督,當(dāng)真是多年未見啊,掐指一算,你去朔方,也有九年了?!?/br>
    秦決明道:“小人名不見經(jīng)傳,竟有幸能讓韓王爺記住姓名,著實(shí)感到誠惶誠恐。”

    韓涯笑了笑說:“秦都督真是謙虛,九年前,秦都督?jīng)Q絕狠戾地和老夫作對的模樣,老夫可還歷歷在目呢?!?/br>
    秦決明絲毫不慌,道:“韓王爺說笑了,我一無名之輩,怎么敢和韓王爺作對?您可是明辨事理的攝政王爺,當(dāng)年心憂社稷,不辭辛勞,輔佐皇上處理朝政,我等還記憶猶新,同樣是權(quán)侵朝野,您可不像古時那些手握大權(quán),個個都是jian臣之志的卑鄙小人,不過說到底,這些人最后也只能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韓王爺,您說呢?”

    韓涯笑了笑,慢慢將青瓷茶杯放在茶幾上,說:“素聞秦都督明公正義,精通律令,敢問都督,我朝律法,擅殺皇室,罪幾等?”

    秦決明頓了頓,說:“一等?!?/br>
    “啊……”韓涯點(diǎn)點(diǎn)頭,“一等,誅九族,秦大人雖久居朔方,但如今秦府人丁興旺,我離開白帝城前,聽聞您大哥喜得孫兒,是一位伶俐的孩童,不知秦都督可知此事?”

    秦決明眉頭皺了起來。

    “秦都督雖想著致我于死地,又當(dāng)真能下手么?”韓涯也不含蓄,直接挑明,慢慢道,“還是秦都督以為,皇上能保住你?如今朝堂動蕩,百官各懷心事,你覺得在我的黨羽施壓下,皇上真的能保住你么?要知道,當(dāng)下外患異族入侵,內(nèi)憂黨派斗爭,皇上他連自己都難保啊!”

    韓涯緩緩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譏笑:“不知在座的各位,火急火燎地闖入此地,又能拿我如何?欸,小友啊,私下做小動作,可不是君子行為啊?!?/br>
    韓涯忽而一步走近李長天,驀地從寬大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隔著黃木茶幾,伸直手臂,用匕首的尖刃處抵住了李長天的喉嚨。

    原來就在方才韓涯和秦決明互相諷刺時,李長天悄悄地將脖子上的銀線給拿了下來。

    他雖然動作極輕極小心,但還是在拿下來的一瞬被韓涯發(fā)現(xiàn)了。

    “嗚嗚嗚,別打我,別打我?!崩铋L天害怕地抽噎。

    韓涯厭煩那哭聲,手上不由地稍稍用力,匕首利刃抵住李長天側(cè)頸的地方,頓時滲出現(xiàn)了腥紅血珠。

    燕殊眼眸驟縮,渾身僵硬,心如刀割,他緊緊盯著李長天脖頸上的那把匕首,有些喘不過氣來。

    秦決明開了口:“韓王爺大可不必如此,您也說了,殺皇族乃誅九族的大罪,我們當(dāng)中,自是無人敢動您的。”

    韓涯嘲笑一聲:“秦都督如今倒是愿意對我獻(xiàn)計(jì)了?不用你多說,就算我回了京城,依舊能明哲保身,可我不想回去了,天下之大,并非只有北狄和中原,我自有去處?!?/br>
    想來也是,韓涯這般老謀深算之人,一步棋下了整整十四年,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最壞的結(jié)果,又怎么可能沒給自己準(zhǔn)備退路。

    韓涯說:“我本想尋一名手下,來個偷梁換柱、以假亂真,怎知手下未尋到,只意外碰見這位小友,聽聞這位小友與大理寺少卿燕殊頗有淵源,且燕殊又為秦都督你的義子,既然如此,就借這位小友的情義開開路,不知秦都督,給不給通融?”

    說著韓涯手上又用勁三分。

    這下李長天側(cè)頸不再只是血珠,腥紅的鮮血順著他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脖子淌下,染紅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