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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過來的人應(yīng)該才是重點?!币粮隊柦忉尩?,“他們封鎖了這棟房子禁止隨意進(jìn)出,不管我們是否留在附近,都有搜尋線索繼續(xù)追捕的余地。估計是看到雪莉失去意識的時間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長,所以猜測我們并未走遠(yuǎn)或者有時間仔細(xì)地除去線索……我不應(yīng)該那么早撥打急救電話?!?/br> 溫蒂略有幾分緊張地看看他,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阿撒托斯的觸手。 “沒關(guān)系,這又沒什么。”阿撒托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他當(dāng)時不作為只是沒想到找人過來滅火,并不代表有多希望以這種方式讓雪莉·喬伊斯離開人世。說真的,要是他‘報仇’的手段就是殺人,那真是既無趣又缺乏美感,簡直像一群人類擠擠挨挨排著隊伍在節(jié)假日奔赴旅游景點一樣……可以,但沒必要。 而且,伊戈爾和我是什么親密的關(guān)系呀。 觸手嚴(yán)肅地想,人類的生命如此短暫,怎么能浪費在攬責(zé)任和互相指責(zé)上面呢? 只是在溫蒂眼中,這就像在說‘沒事,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群我殺一群’一樣。 小姑娘金色眼睛細(xì)瘦的瞳孔因為驚嚇過度都快縮成一條縫了。 觸手親昵地在伊戈爾臉頰上蹭了蹭,悄無聲息地隱沒進(jìn)了周圍的暗影中。 它走開之后,溫蒂小獸似的瑟瑟發(fā)抖。 伊戈爾想摸摸她的頭,又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不具備這么高端的功能,只好溫聲問道:“怎么了?” 溫蒂坐立不安地看著他,不知道腦補了怎樣復(fù)雜離奇百轉(zhuǎn)千回的故事,半晌悄悄在青年耳邊問道:“這就是你們交易的內(nèi)容嗎?祂來幫助我們,然后你去……你去……”這個詞在她嘴邊磕巴了半天,“以這種方式侍奉祂?” 伊戈爾嘴角一抽。 “不是。”他扶著額頭感到一陣匪夷所思,“為什么你們都會這么想,我們哪里看著不像情侶嗎?” “哪里都不像?!睖氐亠w快地說,仗著現(xiàn)在是黑皮看不出來臉紅,“所以還有人也這么覺得?” “唉,是加西亞,你還記得他嗎?” “記得?!睖氐倩叵肓艘幌?,“加西亞醫(yī)生的異能不是預(yù)言嗎,他為什么會這么覺得?難道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畫面,比如以后會發(fā)生的某些……” “停一下。”伊戈爾萬萬沒想到和meimei見面的第一天就面臨這樣難于解釋的話題,問題在于他理解朋友和meimei對自己的關(guān)心之情,卻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這群人的思路都這么不和諧,“溫蒂,你不應(yīng)該以貌取‘神’?!?/br> 這個詞說出口的時候,對話的走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伊戈爾強撐著說道:“神明大人的本體雖然看上去像個邪神,但其實對自己的眷者相當(dāng)好?!?/br> 雖然目前阿撒托斯只有一個眷者,沒辦法橫向?qū)Ρ纫幌碌k是不是一直這么平易近人。 溫蒂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哥哥,你沒有為了不讓我擔(dān)心就把所有困難都一個人扛住吧?” “不會?!币粮隊栴D了頓,補充說,“以后再也不會?!?/br> 他虛幻的掌心在溫蒂的額頭上輕輕拂過。 女孩兒就像感受到了什么般翹起嘴角,露出一個松緩滿足的微小笑容。 ** 阿撒托斯居高臨下地聽著書房里兩個人的談話。 安東尼奧和吉爾伯特主教,以及一個試圖逃跑但出師未捷的匕首。 他從記憶里翻出這三個名字,身體盤在吊在天花板上的圓形吊燈上,明明是根觸手卻依稀浮現(xiàn)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幾只指甲蓋大小的蜘蛛從他身邊爬過去。 其中一只不小心走的太近了,僵著腿從天花板上掉下去,似乎嚇得不輕。 阿撒托斯百無聊賴地沿著中間的金屬線開始繞圈追自己的尾巴玩。 ……觸手為什么會有尾巴呢? 大概是跑的太遠(yuǎn)所以和其他部分分開了吧。這個問題一閃即逝,被主人拋之腦后。反正都是隨時可回收的肢體的一部分,長成什么樣子連它們的本體都沒仔細(xì)觀察過。 他左側(cè)的墻面上掛著一副溫蒂的畫像,喬伊斯子爵真的很喜歡收集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她自己呆在書房面對這些受害者的時候會不會覺得瘆得慌。 如果有人這時候站在梯子上往吊燈頂上看,就會發(fā)現(xiàn)一條三四根圓珠筆捆在一起粗細(xì)的、帶著繁復(fù)花紋的黑色長條狀生物正盤成環(huán)狀旋轉(zhuǎn):阿撒托斯終于成功叼到了自己觸手的尾部。 溫蒂一秒鐘前過來附在自己的畫像上,想看看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她一抬頭掃到吊燈上的阿撒托斯,又被嚇跑了。 國防部部長安東尼奧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他回過頭看著溫蒂的畫像,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倒是注意到了那只可憐的差點碰到阿撒托斯觸手的蜘蛛。 吉爾伯特的匕首被周圍詭譎的氣氛嚇得神志不清,瘋狂地想要破窗逃跑。 唉。 觸手嘆了口氣,放開自己的尾巴,覺得這一切毫無難度。 祂cao控著地下室陰影中伸出來的其他肢體,舉起了溫蒂丟下的鋼制餐叉,用力往金屬水管上一劃。 過于難聽的聲響驟然傳入耳膜,吉爾伯特主教嚇了一跳,扯著匕首柄上繩子的手不經(jīng)意間松懈了一點。那柄匕首頓時如獲新生,猛然發(fā)力掙脫開身體上的束縛,跳著腳直沖向玻璃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