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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城主欲言又止。 “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我這次不是因為別的,我就是喜歡……” “明兒啊,我是想說,他多大啊?” 正準備當(dāng)著眾人的面表達決心的秦熠明像是被一把捏住了喉嚨,只得敗下陣來,順著城主的問話走。 “十八?!?/br> “十八?!那盛乘呢?” “盛乘的年齡本就是不清楚的,約摸也是十八上下?!?/br> “玉笙?”城主看向玉笙。 “家是哪里的?爹娘可還健在呀?家里還有別的人嗎?” “沒有家,爹娘早就沒了,還有個meimei,從前在花月閣討生活。” “花月閣?” …… 因為怕玉笙坐久了不舒服,草草問了幾句話便叫二人離開了。 “明兒,依你看,他們二人誰更像是我的骨rou?”他們一走,城主便忙不迭的問道。 秦熠明撇撇嘴,搖頭道:“我看哪個都不像,個個柔弱不能自理,跟你不像?!?/br> 城主睨了他一眼,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樣,笑道:“你不懂,阿醒便是如此的?!?/br> “那我覺得應(yīng)該是盛乘?!?/br> “哦?為何啊?” 秦熠明道:“玉笙來時帶的有一個meimei,此時跟著我父親他們?nèi)チ四线厓?,所以人家是有爹娘的?!?/br> 城主不說話,仍是蹙著眉。 “不過他meimei不像娚族人,可也許是我看人不準呢,娚族的女人們本就和普通人沒有太大不同。” 城主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他說他從前是花月閣的……”他看了看秦熠明,道:“花月閣對閣里人管控極嚴,必然已經(jīng)把他查了個底朝天,遣人去花月閣把他的秘案拿來,一看便能明了?!?/br> 花月閣的人聽說是城主要,不多時便把玉朦朧和玉月的秘案全都送到了秦府。 秘案上記載詳細之極,關(guān)于玉笙的出處,是從玉氏夫婦來文城探親以后才突然出現(xiàn)的,而在那之前,玉家母親并沒有身孕。 也就是說,玉笙并不是玉氏夫婦所生,而他自己也許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下城主可犯了難,原來十幾年都不見影子,現(xiàn)在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兩個。 正發(fā)愁,突然想起來什么了,一拍腦門,道:“玉笙的肚子……” 秦熠明神秘的微笑了一下,道:“是我的?!?/br> 城主覺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像街頭茶館里說書人的話本子,奇妙至極,又添不可思議。 見城主怔住了,秦熠明急忙解釋道:“我只有他一個,也只有過他一個!”說著便要伸手做發(fā)誓狀。 城主拍下了他的手,道:“那孩子即是你的,那你……你可記得他大腿間有沒有胎記?” 秦熠明霎時紅了臉,支支吾吾道:“忘……忘了。” 城主捶胸頓足,罵他是個不爭氣的。 其實也不是忘了,每次去玉笙那里過夜,秦熠明都羞的要死,什么時候敢點著燈做啊,哪一次都是熄了燈還要背著光,生怕玉笙看見他通紅的臉再笑話他。 秦熠明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了,總不能現(xiàn)在去跟人家兩個說,“你們誰腿上有胎記,誰有誰就是他兒子”吧,本來那二人就都是心思極為敏感之人,若是這么一問,估計便都是不愿認這個爹的了。 見城主眉頭皺成了核桃,便遲疑著說:“不如你就把他們兩個一同認了去吧?!?/br> 城主抬頭看他,好像沒聽太清。 “你把他們一同認了,對外只道當(dāng)初是雙生兒,反正你家大業(yè)大也不卻一個人飯,況且日后笙兒也不需要你來照看?!?/br> 城主手搭在眉間輕輕揉著,嘆了一口氣道:“還需得先問問他們愿不愿意?!?/br> 也是,有誰上趕著給人當(dāng)兒子啊,這二人又都是不戀財?shù)?,況且在秦府吃穿不愁的,也都不圖他的家底。 “我去說,我去跟他們說,這又不是什么壞事,多一個親人何樂而不為呢?” 秦熠明自告奮勇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有人會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第39章 一個茶盞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秦熠明看著玉笙,玉笙看著地上的茶盞,被扔的人沒怎么樣,扔茶盞的人倒先心疼了。 “這……公子……我們屋里就剩下這兩個白玉茶盞了……”小石頭看不下去自家少爺被砸,低著頭怯生生道。 左左低聲道:“現(xiàn)在只剩一個了……”說完,還抬頭看了看秦熠明的臉色。 玉笙卻收了臉上心疼的表情,硬是犟著嘴道:“一個就一個!你們以后都回自己屋喝水去,我自己一個就夠用了!” 秦熠明賠著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回頭我再叫秦茂買一套更好的送來?!?/br> “我才不要!” “不要也行,我叫他買了,你什么時候要,什么時候叫他送來?!?/br> “我什么時候都不要!” “笙兒……” “少給我來這套!” 話畢,又一個茶盞從玉笙手中飛出,落到秦熠明身上,然后又彈在地上碎成了花。 小石頭和左左同時嘆了一口氣。 秦熠明笑著說:“我等會兒就叫秦茂去買新的來。” 玉笙仰著臉裝作一點也不心疼的樣子,其實他從前不喜歡摔東西的,他覺得那樣非常暴遣天物,可秦熠明喜歡摔,一不高興就要摔東西。這套茶盞前兩個都是他摔碎的,耳濡目染的,玉笙也學(xué)了這個壞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