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293節(jié)
“這廠子就是楊老板丈夫的?!?/br> 李連成雙目瞪大,連驚呼都沒出聲,只是猛抽了幾口煙,這才話頭調(diào)轉(zhuǎn)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的條件確實苛刻了點。要不要再研究研究?” 劉庭偉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召集大家碰個頭,我們先開個小會……” 與此同時。 吳遠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心說著,新年大正月的,誰又偷偷念叨起我了? 接著就聽大姨子楊沉魚繼續(xù)講,最近兩周訂單數(shù)據(jù)的分析。 聽到后來,吳遠明白了:“依你的意思,這兩周的訂單數(shù)據(jù),其實是盼盼家具廠正常銷量水平的回歸?” 楊沉魚有些心虛,卻依舊昂然挺胸道:“嗯!我們市場部是根據(jù)興隆家具廠去年月平均銷量作為基準,按照全省11個市來估算,得出的數(shù)據(jù)?!?/br> 吳遠看了看稿紙上的數(shù)據(jù)道:“按照你們的估算,咱這訂單數(shù)據(jù)還有的跌?” 結(jié)果很令人沮喪,但楊沉魚依舊點頭道:“恐怕是這樣?!?/br> 吳遠一把將稿紙扔在桌上道:“那不行!” 雖然這估算有些道理,但廠子真按照估算的數(shù)據(jù)來發(fā)展,那得猴年馬月才能做大做強? 所以緊接著改口一問道:“盼盼家具廠評優(yōu)的事情,推進的怎么樣了?” 楊沉魚沉吟道:“市里應(yīng)該差不多,吃也請了,禮也送了,應(yīng)該很快就要下來了?!?/br> “這還不夠快,再催催?!?/br> “我這就去!”楊沉魚說完,正要走,卻又駐足道:“不過評省優(yōu),可能得你親自出面?!?/br> “該我出面,我自然會出,你盡管安排?!?/br> 說到安排,吳遠又接著問起道:“后天村辦小學(xué)的奠基典禮,市日報社那邊都聯(lián)系好了嗎?” 楊沉魚頷首道:“聯(lián)系好了?!?/br> “確定這回報道能推送到省里?” “只說了盡量安排,但沒給保證?!?/br> 轉(zhuǎn)眼到了2月23號,正月二十八。 天蒙蒙亮的時候,起了大霧,漫山遍野都是。 給楊支書愁得,一大早就趕到了小閨女女婿家里。 這大霧天氣,要是霧氣不散去,一會兒在云里霧里奠基開工的,那不是等于開工了個寂寞么? 更何況,吳遠專門請了報社的人過來。 楊支書覺著,這是自己唯一能幫到小閨女女婿的地方了。 真要是出了岔子,老臉都沒地方擱。 然而吳遠卻是沒多大憂慮,捧著一大碗玉米糊糊,蹲在老丈人身邊,禿嚕個沒完。 聽得楊支書直不耐煩道:“你怎么一點都不上心的呢?” 吳遠捧碗示意道:“爹,要不你也來一碗?媽親手熬的。” 大霧著實彌漫了好一會兒。 但只要太陽照常升起,散去不過是時間問題。 大霧消散之后,距離開工奠基的吉時,還有些時間。 村辦小學(xué)的場地上。 三兩群人地湊在一起抽煙,市里來的采訪車就停在石子路邊,楊沉魚陪著說些話,忽然間就發(fā)現(xiàn)云消霧散,滿目清明了。 楊支書直接從蹲在地上蹦起來,開始吆喝著,指揮一切。 原本沉寂的場地,迅速活了過來。 這時,兩輛小車慢慢在路邊停下來,徐縣長從車上下來,頓時讓楊支書倍加激動。 更讓村辦小學(xué)的‘四大惡人’無比的激動。 第335章 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徐縣長,自然是前幾天吳遠打電話請來的。 沒有他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壓軸,盼盼家具廠援建村辦小學(xué)的意義,難以凸顯。 楊支書握著徐縣長的手,心里卻更加贊嘆吳遠的心理之強大。 他今兒是不知道徐縣長要來。 要是知道了,早上不定得焦灼成什么樣。 相比之下,吳遠卻是全都知情的,依舊能夠禿嚕下兩碗的玉米糊糊。 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徐縣長一到,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爭分奪秒起來。 畢竟領(lǐng)導(dǎo)的時間是有限的。 頭頂上,一塊紅布條幅上,紅底黑字地寫著“盼盼家具廠援建的梨園村小學(xué)開工奠基典禮”的標語,在春風(fēng)中獵獵作響。 偌大的場地上,除了村辦小學(xué)的藺先學(xué)校長,帶著四大惡人的教師隊伍之外,還有張艷、苗紅領(lǐng)頭的小工隊。 今兒大工師傅們倒是沒全部到場,但包工頭張永成代表出席。 除此之外,就是村里的旱船隊。 這正月尚未過去,旱船耍起來,都不需要特別地排練。 隨著楊支書的一個手勢,現(xiàn)場頓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一陣熱烈的暖場之后,楊支書拍拍從村部挪過來的話筒,喂了兩聲,開始主持典禮。 遠遠地,吳遠明顯看到老丈人的雙手激動到顫抖,嘴角不由上揚。 楊沉魚見到老父親這般失態(tài),卻忍不住直捂臉。 好在楊支書只是主持,很快就把話筒交給了前來參加典禮的徐縣長,由他來做典禮致辭。 這是應(yīng)有之意。 徐縣長的聲音,透過話筒,再通過村里的大喇叭,直接傳得全村皆知。 于是不少賦閑在家的村民們,聞聲趕來。 現(xiàn)場人群越來越多,氣氛也漸漸熱烈。 農(nóng)村不比城市,能在村里見到縣長,那是何等的稀奇事。 所以不熱烈才怪呢。 倒是嬉戲玩鬧的孩童們,大抵還不明白這所學(xué)校對于他們的意義所在。 四大惡人的陰影,怕是要伴隨著頭幾批孩子們好多年了。 徐縣長的講話言簡意賅。 對于盼盼家具廠這種回饋社會、回饋家鄉(xiāng)的行為,表達了高度的肯定和贊揚,并對盼盼家具廠的未來發(fā)展給予了充分的期許。 這些個套話,吳遠早已聽膩了。 但架不住鄉(xiāng)親們頭一回聽現(xiàn)場live,覺著無比的新鮮,連帶著覺得鼓舞,無比振奮。 新一年,過去的陰霾還未完全散去。 但吳遠明顯地呼吸到一股1990年的春風(fēng)來。 徐縣長不長的三頁講稿,愣是講了半拉小時。 隨后才在紅色條幅的下面,一字站開,一人一把鐵鍬,上系著紅綢子。 從藺先學(xué)校長,到縣教育所邱主任,到徐縣長,再到吳遠,再到卞孝生,最后是楊支書。 隨著第一鍬土的揚起,畫面定格。 市日報社采集下這一幕,作為翌日頭版的新聞之一。 儀式結(jié)束。 張艷、苗紅一眾娘子軍們,立刻拿著自帶的工具,上陣開干。 場地里的草木枯枝叢生,甚至還有著殘留的樹根,這可都是不小的工程量。 藺先學(xué)剛想找吳遠聊聊,卻發(fā)現(xiàn)吳遠跟著徐縣長上了車,只能暫時作罷。 眼瞅著吳遠上了縣長的車,馬明朝只能開車跟著,后面跟著徐招娣開的白色桑塔納。 于是縣長的車隊,從來時的兩輛車,轉(zhuǎn)眼變成了四輛車。 車內(nèi),吳遠陪著徐縣長坐在后排。 就聽徐縣長提起道:“聽說縣服裝廠和你愛人談的并不愉快呀?” 吳遠假裝糊涂道:“徐縣長,談判談判,邊談邊判,哪有愉快的?我都是這么勸我媳婦的?!?/br> 徐縣長一聽,好嘛,這是意有所指了。 于是又退一步問道:“你覺著,我讓縣服裝廠和楊老板共同尋求一個改良方案,是不是一個好主意?” 吳遠不假思索地道:“好不好,要看從誰的角度來看了。但對于我媳婦來說,肯定比建一個新廠麻煩多了。如果再比建一個新廠的代價更大,那是肯定談不成的?!?/br> 徐縣長又問:“建一個新服裝廠要花多少錢?” 吳遠卻把問題拋回去道:“徐縣長,這我說了不算,我媳婦說了也不算。你有專業(yè)的人,可以讓他們來計算?!?/br> 徐縣長心里一動道:“你這是暗示我派人參加他們雙方的談判?” 這對他來說,意味著政府要擔(dān)責(zé)的。 一旦在處理過程中,有所激進,就容易留下手尾。 但縣服裝廠幾百號人,每年都會大鬧一回,小鬧更是不計其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