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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溪嬈并不認(rèn)得詹星若,但知道詹星若剛剛救了她,詹星若對姑娘家的目光還是很溫柔的,章溪嬈抬頭看了看他,哭聲才漸漸平復(fù)下一點(diǎn)。 “我不知道為什么有人要?dú)⑽?。”他道?/br> 詹星若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章溪嬈的頭發(fā),“別害怕,侍衛(wèi)會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我,我,”章溪嬈被輕輕的一安慰,忽然更加委屈,又哭起來,“可是我連累了情哥哥?!彼?。 詹星若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叫顧情,還愣了愣。 “他沒受傷,沒關(guān)系的?!闭残侨舻?,又補(bǔ)了一句,“他不會怪你的?!?/br> 章溪嬈眨著眼睛,睫毛上的淚水一閃一閃,她帶著哽咽,聲音忽然放得很小,拉住詹星若的袖子。 “那個,請問,你和情哥哥,是好朋友嗎?” “是。”詹星若答。 章溪嬈的聲音放得更低,她踮起腳湊到詹星若耳邊,又問道: “那,情哥哥他,有心上人嗎?” 第87章 百口莫辯,情義難尋 詹星若微微一愣,章溪嬈見他沒回答,心里忽然涼了一下,整個人顧不得哭,緊張起來,她眨著眼睛,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他,有心上人了?” 詹星若的手微微攥緊,猶猶豫豫地點(diǎn)點(diǎn)頭,從嘴里擠出一個“有”字。 章溪嬈本來微微向前的身體一下落了地,失落地低下頭,詹星若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場該怎么安慰這情竇初開的少女,便默默的從衣服里摸出一顆糖。 “那我,還能再見他嗎?”片刻后,章溪嬈抬起頭,強(qiáng)忍著淚水的樣子讓詹星若有些莫名的愧疚,章溪嬈用手擦了擦眼睛,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被情哥哥喜歡的人,一定很漂亮吧,像我這樣,可能還是……”她話說著,眼淚竟然就掉下來了。 詹星若把糖放到她的手里,輕聲道,“你很可愛?!彼?,“顧情喜歡的人,也是個很普通的人,經(jīng)常不理他,常無緣無故地生他的氣,是個不太能給他幸福的人?!?/br> 章溪嬈收了詹星若的糖,燦然一笑,“哥哥這么在背后說人可不好哦?!?/br> 詹星若也跟著笑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她傷害情哥哥,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哥哥幫我看著她。”章溪嬈道,又湊到詹星若耳邊去,小聲說,“還有,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訴情哥哥?”說完抿著嘴看著他。 詹星若點(diǎn)點(diǎn)頭,摸摸她的頭發(fā),便讓侍衛(wèi)帶著她走了。 夜里的風(fēng)微微發(fā)涼,詹星若走回到顧情身邊,面無表情地坐下來。 “能走嗎?剛才受沒受傷?”他問。 顧情不敢貿(mào)然說話,便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感覺詹星若好像也沒有看他。 “軍師,我……還是有點(diǎn)痛,坐一會兒?”顧情試探著問。 詹星若這才瞥了他一眼,看顧情手上抓著衣服。 “河風(fēng)涼,把衣服披上?!彼?。 “不用了,我,”顧情話還沒說完,只聽詹星若又冷冰冰的一句,“披上?!?/br> 顧情只好聽話,把衣服披好。他伸手去探詹星若的手,卻被詹星若甩開了,顧情一臉吃驚地與他對視,詹星若別過頭,“有血?!闭f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顧情低下頭,看見詹星若腰間還放著一把劍,便與他找話,閑問道,“沒想到軍師還會使劍。” “嗯?!闭残侨糁粦?yīng)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顧情輕輕嘆了口氣。 “軍師,怎么找到我的?”他問。 詹星若搖搖頭,“太長了,不想說?!彼?。 “一直跟著我嗎?” “沒有。” 顧情點(diǎn)點(diǎn)頭,“軍師,你早就察覺我要出來見她了嗎?” 詹星若停下手,想了想,點(diǎn)了個頭。 “那,軍師能聽我解釋嗎?” “說。”詹星若還是沒看他。 顧情費(fèi)力地朝詹星若靠了靠,詹星若雖然想挪走,但是看著顧情忍著疼,嘴里發(fā)出嘶嘶的抽氣聲,實在不忍心,便任他靠過來了。 “軍師剛才也聽見了,她父親是章繼堯?!?/br> “嗯?!闭残侨酎c(diǎn)頭,說起章繼堯才稍微給了顧情一點(diǎn)反應(yīng)。 “你剛離開那天晚上,我想出來透透氣,家父家母尚在的時候,曾經(jīng)帶我來過這里,不過都好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快忘干凈了,就想回這里看看。” “嗯?!闭残侨艚又鴳?yīng)道。 “然后就遇見她了?!鳖櫱檎f著,把自己差點(diǎn)投河的部分都省略了,“她也想放河燈,但是沒帶錢,我就幫她買了?!?/br> “嗯?!闭残侨衾^續(xù)點(diǎn)頭。 “臨走的時候她非要給我個荷包約定下次再見,但是荷包上刻的是章字。她與我說話時曾提過父親在朝中做官,我擔(dān)心與章繼堯有關(guān),沒弄清楚之前,不想讓軍師牽扯進(jìn)來?!鳖櫱榻忉屩?。 詹星若這次連“嗯”都沒有。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與她聊天的時候我就聽出了一點(diǎn)不同,她應(yīng)該是胡人?!鳖櫱榈?,詹星若這才回過頭。 他眉頭微蹙,“什么意思?”詹星若問。 顧情無奈一笑,看來這章繼堯在詹星若心里比自己重要多了。 “第一次和她說話的時候,我就聽出來了點(diǎn)不一樣,無論是月渚,中原,西域,東瀛還是天關(guān),我都去過,都和那里的人多多少少的打過交道。按理說沒什么口音是我沒聽過的了,但是那天第一次與這姑娘說話,她的口音竟讓我覺得很陌生?!鳖櫱槌谜残侨袈牭恼J(rèn)真又往他身邊靠了靠,“我覺得在哪里聽過,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來,加上她給我的荷包上,有章字,我才想再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