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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世祖在線閱讀 - 漢世祖 第170節(jié)

漢世祖 第170節(jié)

    震災(zāi)、蝗災(zāi)、旱情,在幾乎是全國性的天災(zāi)侵襲下,大漢王朝,這個新生的政權(quán),卻似一個老邁的旅人,接受著最嚴苛的考驗,步履維艱,踽踽而行。

    所幸,在這兩年之中,劉承祐諸多措施,鞏固著他的政權(quán),方不致于崩潰,甚至還能勉力迎難而上。可想而知,原本的歷史上,又是天災(zāi),又是兵禍,將臣貪鄙,那個時候的大漢王朝又是何等難過,中原的百姓又是怎樣一副水生火熱的場景。

    劉承祐很是感慨,原主亡國殞命,并不冤枉。

    當然,縱前路艱難,但對已經(jīng)意志磨煉地堅如鐵石的劉承祐而言,并不能動搖他絲毫萬分。

    第171章 艱難的乾祐二年2

    從夏入秋,大漢皇帝劉承祐以身作則,帶領(lǐng)他的臣民們,就辦了一件事,與天相抗。

    抗震、抗蝗、抗旱,雖然接連遭受重創(chuàng),但仰賴于朝廷的積極作為,總算是穩(wěn)定住了。原本的歷史上,以后漢那樣的境況,都能堅持下來,而況于如今經(jīng)過劉承祐窮心竭力改善過的“北漢”。

    當然,彼時的后漢所付出的代價,有多慘重,雖不可考,但完全可以想象。餓殍遍地,動亂四起,怨聲載道,士民苦之。

    即便是北漢當下,在此次多重災(zāi)害下,各州的動亂也不曾少過,對于此,朝廷責令官府,嚴控動亂。天災(zāi)已經(jīng)難過,鬧起人禍,那便是雪上加霜,并且更加嚴重。朝廷錢糧有限,并不能賑濟太多人,故諸州百姓,受到的傷害不輕。

    為安人心,劉承祐降詔,對天下諸州,根據(jù)受災(zāi)情況,進行了一次稅收減免。事實上,朝廷直接控制的京畿地帶,除了開封府之外,其余如鄭、許、汝、洛陽等區(qū)域,受災(zāi)情況并不嚴重,在財稅上猶能給中央供血。

    相較之下,仍掌握著大量財權(quán)的地方節(jié)度、將吏、官員,在災(zāi)害的侵襲中,為求境內(nèi)穩(wěn)定,保證財稅,免不了侵害百姓的動作。如此下來,既授朝廷以柄,又替朝廷背了黑鍋。

    直到災(zāi)情漸漸緩解,莊稼收割,朝廷又開始真正發(fā)力,救濟災(zāi)民,保持在崩潰邊緣的秩序,方才慢慢回穩(wěn),四境乃安。

    在這個過程中,所推行最有效的措施,便是以工代賑了。中原受災(zāi)之民,多發(fā)于王樸治河,輔以修路。關(guān)中劉承祐則派遣宰相范質(zhì)親赴,巡撫慰問,并集諸節(jié)度之力,招攬災(zāi)民,修建水利。至于河北,以修路為主。

    因為災(zāi)情的緣故,在長達半年的時間內(nèi),劉承祐息滅了許多想法,比如大漢南境似襄、安、鄧、陳等州鎮(zhèn)的調(diào)整。安審琦、楊承信、劉重進等方鎮(zhèn),都是劉知遠時代任的舊朝之臣。

    另外,對南征事務(wù)的籌備,也幾乎完全陷入停滯期。穩(wěn)定大于一切,忙著梳理國內(nèi),劉承祐暫時也無精力顧及太多。當然,這樣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在戰(zhàn)略上,能起到迷惑南唐的效果。北漢自顧不暇,身受其創(chuàng),對一片“樂土”的大唐,又豈能有多少威脅?

    就如王溥當初所言,南唐真的是在走下坡路了。唐南部,舊閩之地,割據(jù)泉州的留從效之兄,留從愿毒殺南唐所任南州(漳州)節(jié)度使董思安,留氏兄弟,得以割據(jù)泉、南二州。

    南唐君臣的應(yīng)對很軟弱,大概是考慮到唐軍前兩年在閩地陷入的泥潭,無意再遣兵馬,默認了留士氏兄弟對泉、漳二州的統(tǒng)治,并任留從效為泉、南諸州觀察使,僅于其側(cè)駐軍監(jiān)視。

    至此,南唐當年耗費了大量財力、軍力滅閩,所得閩國舊地,吐出去了一大半。閩地五州,僅得其二,雖然被李璟拆分成了三州。

    劉承祐在東京聞之,倒是淡淡地評點了一句,深為不屑,然思及自家的情況,又不由自哂。

    已是深秋,冷戚戚的寒意鋪滿漢宮,崇政殿內(nèi),倒是暖洋洋的,劉承祐正身端居御案,一手執(zhí)文閱覽,一手持杯,不時抿一口茶,表情很平靜。

    他所閱者,乃三司整理的,京畿諸州秋收情況,以及對今歲秋稅的預(yù)估,結(jié)果不會讓人樂觀便是,不過劉承祐早就做過心理預(yù)期,故,表現(xiàn)得很淡定。

    只是在放下奏章的時候,默嘆了一口氣,沒辦法,今歲,只能將就著過了。熬過了不走運的今年,待看來年,只盼即將到來的冬季,不要再來個雪災(zāi)、兵災(zāi)之類的……

    然而,就前兩年的情況來看,能否安穩(wěn)地度過寒冬,還是得看天意。所冀幸的是,在此次大漢全面受災(zāi)期間,北面的契丹人沒有趁機南下入侵。

    北面的大敵也陷入了麻煩,還是遼國帝位繼承的問題,有一批貴族不滿耶律阮的統(tǒng)治,造他反了,還正是在耶律阮打算派兵南下之際。不得不感嘆,北漢的運氣,也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陛下?!痹紫囫T道與李濤殿內(nèi)覲見。

    注意到二人手中所執(zhí)奏書,且神情皆顯凝重,劉承祐也不贅言,直接問:“何事?”

    只遲疑了那么一下,由資歷高一些的馮道,率先發(fā)言:“臨清王奏,鄴都連日大雨,害田稼,秋收進展受阻。另,磁、相、邢、洺等州,亦如此類,具體情況,猶待上奏……”

    馮道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有些小心,注意著劉承祐的反應(yīng)。劉承祐身體稍微木了一下,喃喃道:“多災(zāi)多難啊!”

    “陛下,雨霖不絕,田中的谷稼,已有被泡爛的情況發(fā)生,上述諸州糧食,恐怕也要面臨歉收的情況了!”馮道語氣哀嘆。

    哪怕是馮道這樣歷經(jīng)風霜的老狐貍,也忍不住對今歲大漢的境遇,感到憤懣。

    磁相等州,是之前河北受蝗災(zāi)影響較小的地方,然而這幾州,當年遭受的兵災(zāi)也是最嚴重的,境內(nèi)人口不足,開墾的田畝本也不多。即便如此,也沒能逃得過老天爺?shù)摹熬祛櫋?。這不,下雨都要給你添點麻煩。

    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劉承祐問:“河北的秋收進展如何了?”

    提及此,馮道神情間的凝重散去不少,拱手道:“仰賴陛下先見之明,今歲提前收割,已進入尾聲。”

    “如此,損失或可沒有那般嚴重!”劉承祐還是稍微松了口氣,想了想,降下指令:“發(fā)制諸州,待雨勢稍緩,全力救割莊稼,能救多少是多少!另外,督促其余各道州官府,加快秋收收尾勞作!”

    劉承祐是真有些怕了,又來些其他什么災(zāi)害……

    當天子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李濤踟躇了下,但還是硬著頭皮,通報一則壞消息:“陛下,西京奏報,洛水溢岸!”

    “砰”一聲,聲音不大,劉承祐的手按上了御案,良久,問:“損傷如何?”

    “毀壞沿岸民居數(shù)十……”

    第172章 政事堂的宰相們

    使唐北歸后,王溥以出使之功,再加前番諫言河工,王溥被拜為崇政殿學(xué)士、給事中,隨侍御前,諫言進策,具備應(yīng)答。

    雖然實際上與此前在劉承祐身邊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但終究有了個正式的官職,從“觀政進士”的身份擺脫,算是通過了考核。并且在崇政后殿,得賜一方小案辦公。

    至于陶谷,加崇政殿大學(xué)士,仍為中書舍人,知制誥,另賞賜錢帛,還是天子近臣。雖然在出使南唐的過程中,陶谷有不檢點的地方,但是,劉承祐并不是太在意。

    至少其出使的任務(wù)完成得很出色,不管陶谷個人品行有多少問題,但一直以來,劉承祐都覺得此人用得很順手,他不期望其對自己有多忠誠,只要有用能創(chuàng)造價值,便足夠了。

    甚至于,劉承祐還真在考慮,是否將陶谷提相,只是有些猶豫,不為其他,只是猶豫換誰。

    自劉承祐繼位以來,大漢朝堂在劉承祐不經(jīng)意的調(diào)整間,形成了七宰并立的局面,分管六部諸司寺監(jiān)事務(wù),雖權(quán)力有大小,地位有尊卑,關(guān)系有親疏,但在兩年時間的磨合下來,已成為一種默認的政治格局,漸成定制。

    在分軍權(quán),掌控軍隊方面,劉承祐是抽絲剝繭般小心翼翼,窮兩年之功,平叛以樹君威,施恩以收人心,乃稍有建樹。而在分相權(quán)上,沒有費太多心思,初時只想著削楊邠之權(quán),結(jié)果反倒在權(quán)力制衡上,走上了正軌。

    而今政事堂的七名宰相,楊邠、王章、蘇禹珪、馮道、李濤、趙瑩、范質(zhì),這是經(jīng)過劉承祐不斷因時因勢調(diào)整而成的。

    最初元臣權(quán)重,秉執(zhí)國政,政悉出彼受,劉承祐深憚之。先分楊邠之權(quán),又拿下任意妄為的蘇逢吉,補以前朝宰相趙瑩,以馮道等人制衡楊、王、蘇。

    后來發(fā)覺,竇貞固、李濤、趙瑩有合流黨同的跡象,今歲在許州解決皇叔劉信的時候,留其于許州處理后續(xù)事務(wù),事畢順勢以其知許州,又以范質(zhì)這個心腹之臣拜相。

    如此一來,政事堂的勢力由原本清晰的“兩黨”,變得更加模糊化。舊臣之中,老狐貍威望雖高,有撫人心之效,但凡事皆念自身,用得雖順手,但于銳意進取的劉承祐而言,總差點勁兒,然朝堂之上,又少不了這種“潤滑劑”。

    李濤,治政經(jīng)驗還算豐富,辦事能力也是有的,也有一定見識,只是格局不高,心眼不大,私心也稍重,勉強還能用。

    趙瑩,這個前朝的宰相,才德俱佳,老成持重,不形于色,只是仕漢,平日里顯得比較矜持。未得劉承祐信任,更像是一個擺給前朝臣子們看的吉祥物。畢竟接收的后晉遺產(chǎn),還是比較豐富的,人才不少,需要認真經(jīng)營。

    而從龍開國的元臣中,蘇禹珪,這個人雖為文士,然才能有限,德cao也不足,得以位居相位,只是因為跟對人,僥天之幸。但是此人,聰明的地方在于,識時務(wù),并且似乎也有些趨利避害的嗅覺。如今在大漢朝堂上的作用,嗯,實則沒什么大作用,基本上,只是領(lǐng)著劉承祐養(yǎng)在翰林兩院、三館及諸殿的文士,編書著史作學(xué)問。

    楊邠與王章,自不用多說。

    楊邠始終對劉承祐抱有戒心,劉承祐亦然,常生歹意,只是克制住了,在理政,彈壓朝堂,打擊犯罪,清查貪官惡吏方面,楊邠還是很有作用。但再大的作用,不能盡心侍奉君主,從來都是取禍之道。劉承祐的耐性雖足,但對其又能忍受多久?

    王章此前提過許多次,此人能力算不得頂尖,只是州郡之才,但辦事果斷,作風強硬,意志堅決,亦有公心,在天下變亂為治的關(guān)鍵時期,由這樣一個人掌控大漢的財政,并且干得還不錯。

    雖然有的手段過于苛烈,但勞心勞力,結(jié)果上是很有效果的。

    以大漢拮據(jù)的財政狀況,使之維持運轉(zhuǎn),又豈是容易的。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些,將心比心之下,劉承祐慢慢地放下了對其猜忌之心。

    至少在初期的時候,以其與楊邠有同鄉(xiāng)之誼,往從甚密,劉承祐將之打為一黨,心中格外警惕。不過,在后來,因為朝局的變動,與劉承祐的作為,王章與楊邠之間,關(guān)系也慢慢疏遠了,在政見之上,漸行漸遠。故眼下,楊邠雖仍為首輔,但在劉承祐心中,王章的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一個,便是范質(zhì)了,其才學(xué)自不必多提,年紀也夠,經(jīng)驗也足,亦有功勞,最重要的是,他算是政事堂中,真正的“帝黨”,為天子劉承祐一手發(fā)掘出來。

    對于政事堂中的諸宰,從劉承祐心里,顯然還是不夠滿意的。不說其他,至少還得換上一個帝黨,那宰堂之內(nèi),才算“正?!?。

    因此,劉承祐才會想到陶谷。個人品行如何,在政治上,當真不是硬傷,雖可作為政敵攻訐借口,但也要有效才行。關(guān)于政事堂內(nèi)的情況,劉承祐近來也不時會考慮,七個名字寫在紙上,刪刪減減,不論怎么減,只剩下三個名字,蘇禹珪、趙瑩,以及,楊邠!

    ……

    百忙之中抽得點閑暇,劉承祐關(guān)注起南方的情況。來自湖南楚王馬希廣的奏報,言已經(jīng)于上月十八,擊破其兄馬希萼的朗州叛軍。

    自信地閱讀完畢,劉承祐以一種局外人的清醒語氣,發(fā)表感慨:“這二馬爭槽,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王溥侍候在下邊,聽其感慨,輕聲指正道:“陛下,時下應(yīng)當是三馬爭槽,若算上馬希聲、馬希范,則是五馬了!”

    “哦?齊物對湖南的情況,也有所了解?”劉承祐來了興趣,看向王溥。

    “楚王馬希廣的使者,臣與之相談,結(jié)合逸聞,故有所得!”王溥回答道。

    劉承祐“嗯”一聲,坐姿更加安穩(wěn)了,眼神瞟著他。

    劉承祐目光中隱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示意王溥細述自己的看法。

    王溥也不矯情,微施一禮,便從容敘來:“楚王馬殷,共有生子三十余人,其晚年,次子馬希聲掌權(quán),長子怯懦。未免其薨后,同室cao戈,諸子相殘,爭奪王位,故留下遺命,馬楚權(quán)力傳承,兄弟相繼,兄終弟及……”

    第173章 馬氏內(nèi)亂或可利用一下

    “然,馬殷方亡,尸骨未寒,馬希聲便遣使北上請得中原的任命,強壓馬殷長子馬希振繼任湖南節(jié)度。而馬殷之遺命,在最初的階段,便為馬希聲所破壞……”王溥敘說著。

    劉承祐說道,言辭之間,略有哂意:“朕嘗閱唐之史策,雖不詳略,對湖南之事亦有只言提及。想那馬殷,能逢其時,于天下板蕩之際奮進,趁勢而起,從一木匠,創(chuàng)立基業(yè),成為一方割據(jù)之主,實為一時豪杰。

    然而何以如此不智,他既有三十余子,難道還欲使三十余子,輪番繼業(yè)嗎,殊為可笑!兄終弟及,亦需因時因情而看,如此,實取禍之道!”

    “陛下慧眼如炬,所言甚是!”聽劉承祐之言,王溥表示贊同:“馬殷欲求免兄弟相爭,降彼遺命,想當然耳,就后續(xù)的結(jié)果而言,其目的未能達成,反使諸子爭位,更加劇烈。近二十載來,馬氏因湖南節(jié)度之位的斗爭,究其根源,竟是馬殷遺命!”

    “馬希聲貪婪兇殘,在位三年而亡。據(jù)馬殷三子馬希范繼任,比之兄長,更加不堪,驕奢yin逸,縱情聲色,大興土木,奢侈無度,排斥賢良,戕害兄弟,以致湖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及至天福十二年,馬希范病亡,若依馬殷遺命,當以其諸弟中最長者馬希萼繼位。然馬殷初亡之時,馬希聲便敢無視其命,而況于十七載之后。是故,馬希范傳位于其同母胞弟,而今的楚王馬希廣,如此一來,自然引得馬希萼不滿,以致兄弟鬩于墻,兵戈相向。”

    劉承祐淡淡地評價著:“如此看來,馬殷一世英雄,最后卻是遺禍于子孫了?!?/br>
    “你說如今是三馬爭槽,還有誰?”看向王溥。

    “馬希崇!”王溥說出個劉承祐并不熟悉的名字,向其解釋道:“據(jù)聞,馬希萼作亂湖南,便有此人在其間挑撥是非,身在潭州,與朗州的馬希萼相互勾連……”

    “這等事情,連卿都探得了,馬希廣是如何反應(yīng)的?”劉承祐隱隱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問道。

    明白皇帝的疑惑在何處,王溥答道:“楚王除了派兵應(yīng)對馬希萼之外,對潭州的馬希崇并無任何限制!”

    劉承祐沈淡的目光閃了下,又問:“馬希廣的奏報語焉不詳,可知馬希萼兵敗,馬希廣是如何處置的?”

    提及此,王溥表情間都不由露出了點古怪之色,道:“為免傷及其兄,楚王下令軍士不許追擊,任由馬希萼撤回朗州,仍駐其地,欲與之共處。最初,楚王便有遜位讓國之心,不成,有臣下早察馬希萼異心,勸殺之,亦為楚王所拒,乃致其禍!”

    “馬希廣迂懦,竟致于此?”劉承祐有些不敢相信。

    見狀,王溥也是微搖著頭稟道:“臣初聞之,也覺驚愕,楚王如此懦弱,縱容敵對,婦人之仁,遲早必遭其禍!”

    劉承祐點著頭,認真地思吟幾許,說道:“馬希廣如此軟弱作為,只會令馬希萼此類愈加猖獗,更少忌憚。如料不錯,一旦馬希萼整兵之后,必然再度南下,謀求王位。以馬希廣這等性格作風,若不圖變,人心必散,能擋一次,還能擋兩次三次嗎?”

    “相較之下,馬希萼人雖鄙,一心奪位,馬希廣遲早必為之所擒!”劉承祐語氣很肯定。

    王溥附和:“誠然!”

    “湖南本為南方偏僻之所,地廣人稀民貧,馬殷篳路藍縷所創(chuàng)之基業(yè),卻是要被馬氏兄弟給敗壞了!”劉承祐說道。

    “接下來一兩年,湖南定然多事!”王溥預(yù)估道。

    劉承祐琢磨著此事,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手指下意識地敲擊著御案,忽地偏頭看著王溥問:“湖南之地,經(jīng)過馬希范殘暴統(tǒng)治,士民大被其苦,而今又因馬氏兄弟爭權(quán),而起兵災(zāi),只苦了那些百姓。湖南亦是大漢國土,其民亦是朕的子民,朕身為天下之主,豈能坐看其遭兵燹災(zāi)禍,欲謀拯民于水生火熱,王卿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