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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主的炮灰寡嫂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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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男主的炮灰寡嫂》

    作者:角木蛟

    文案:

    林云芝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穿成某點(diǎn)古早成名小說里男主他寡嫂,年紀(jì)輕輕,喪夫無子。

    秉承炮灰既定套路,她的存在就是給男主找茬添堵,如此反復(fù),刺激男主一點(diǎn)點(diǎn)黑化,最后功德圓滿前,再添一筆戰(zhàn)績被男主殺死,終結(jié)作天作地的炮灰人生。

    作為縱觀全書的知情人士,林云芝摸了摸自己項(xiàng)上大好人頭,她想趁原劇情還沒來得及發(fā)展,她勾結(jié)外男打殘男主,偷盜家財(cái)釀造家庭不睦的惡婆娘人設(shè)立起來前,及時改邪歸正。

    前世美食欄目主編出身,林云芝有雙巧手,廚藝精湛,憑借上輩子豐厚閱歷,還清亡夫欠下的賭債,恣意了生活不說,還給陶家養(yǎng)出個金科狀元,除了自己沒伴兒這點(diǎn),人生基本圓滿。

    只是,陶家的金疙瘩,對自家寡嫂中規(guī)中矩叔嫂之情外!還存了永結(jié)秦晉的俏心思。

    ps:

    1.女主事業(yè)線為美食,魯川粵蘇,炒爆溜炸,八大菜系應(yīng)有盡有,歡迎各位看客進(jìn)店菜

    3.1v1,he,求收藏

    內(nèi)容標(biāo)簽: 甜文 穿書 市井生活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林云芝 ┃ 配角:陶家一干人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美食養(yǎng)家了解一下

    立意:不能因?yàn)闀r代改變了就自暴自棄,唯有事業(yè)和財(cái)富能滿足生活需要,才能讓人真正享受生活輕松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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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是被休還是做寡婦

    平安村,是座窮山惡水溝里的盈尺之地,誰家有個動靜,不等吆喝早傳遍村頭巷尾。

    這兩日農(nóng)閑,村頭埡坪上熱鬧得緊,三五好事婆娘圍在一處,撿東家長西家短。農(nóng)家婦人整年間獨(dú)秋收后這半月,能圖個輕松自在,往后又該為來年農(nóng)事忙活。

    “哎,聽說沒,東頭陶老大家又出事了”

    說話的是李鐵柱家婆娘,姓衛(wèi),夫在家中行三,左鄰右舍跟著喊她衛(wèi)三娘,村里出名的長舌婦。農(nóng)活忙起來,別家恨不能當(dāng)陀螺轉(zhuǎn),她卻有閑情,走五遛四,一對招風(fēng)耳網(wǎng)羅東家寡婦,西家惡漢間的閑言碎語。

    “這回又因啥?”

    說起陶家,近這兩日可謂天天都在鬧稀罕事。先是陶老大豪賭輸光家底,轉(zhuǎn)身欠下一屁股爛債,后喝得爛醉竟淹死在村頭水溝里,人的靈柩昨兒才扶停下葬,大家伙以為陶家能緩兩日清凈,這么快又鬧起來?

    “為銀子唄,陶老大自己淹死舒服,一了百了,反過頭來要父母兄弟受罪”

    衛(wèi)三娘朝東面碎口唾沫:“四五十兩白銀!陶家又不知誰要被拉去填這天坑!”

    大家伙頭埋黃土的莊稼人,春去秋來,靠血汗糊口,整年頭也見不著幾兩重碎銀子,四五十兩,半輩子積蓄也不算言過其實(shí),用她們話來說—那是鋪天蓋地下銅錢雨呢!

    “造孽“有人嘖嘖搖頭

    也有人可惜的方向不太對勁兒:”我記著陶老大房里的新婦,生得那樣好,過門不到半個月就要守活寡,這后半輩子怎么了得”

    “白瞎林家千挑萬選”眾人濟(jì)濟(jì)道:”最后給姑娘選這么一門不知上進(jìn)的姑爺,要我說沒親娘在身邊,姑娘家甭想嫁太好”

    “是這理”

    眼見大伙心疼陶老大新婦往后,衛(wèi)三娘不屑地一吊眉梢,陶家新婦能有什么過不好的?別以為她不知道,自打陶老大媳婦當(dāng)上寡婦,村頭那群惡漢,見天嘴里哼著小曲兒,兩雙眼睛恨不能貼在陶家大門。要她說,陶家老大死得蹊蹺,八成是因這新婦。

    ***

    林云芝眼皮好似被塊大石壓著,睜不開不說,還模模糊糊有人影在跟前晃,耳聒吵鬧聲七零八碎,吵得她腦仁疼,她想開口讓人閉嘴,但同時又愣住。她不是在自己公寓里嗎?怎么會有其他人說話?

    她睡覺的時候喜歡安靜,被吵醒脾氣會很糟糕,家政也只掐點(diǎn)過來收拾,平常臥室針落可聞,不會鬧出太大動靜。林云芝睜不開眼,像掉進(jìn)漆黑無望的陷阱,費(fèi)力掙,卻成效甚微。

    漸漸地,嘈鬧聲消匿,犄角旮旯里不知哪傳冒出聲雞鳴,林云芝眼前朦朧感轟然破碎,意識回?cái)n,而原先霧里看花的事物猛地清明,林云芝卻愣住了。

    “這......什么地方?”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腦頂上掛著條素色帳子,被面規(guī)整方圓的繡著大雙喜字,似乎怕林云芝看不明白,囍旁還添繡兩只戲水鴛鴦。屋內(nèi)陳設(shè)雖舊,卻一味和“喜事”搭邊,唯一稱得上家具的是條里出外進(jìn)方桌并兩把爛角凳,窗牖紗紙上凹破海碗大的豁口,風(fēng)叫囂著往里頭鉆。

    林云芝:......

    她不禁打寒顫,這都是什么魔幻開篇。可還沒來得及等吐槽,腦海就一陣抽疼,像有人大刀闊斧在腦子里面開疆拓土,腦海潮涌進(jìn)無數(shù)細(xì)碎畫面,走馬觀花,一幕幕展開。

    有人說過人腦是固定規(guī)格的容器,單位時間內(nèi)接受信息有限,如果強(qiáng)行灌輸打破,大幾率會引發(fā)腦血管充血破裂導(dǎo)致終生偏癱。林云芝疼得在床上直打滾,在擰掉自己腦袋付出行動前,這陣痛總算是退了下去。

    林云芝如釋重負(fù),任自己四仰八叉躺平,身上無不被冷汗浸濕,裘衣濕噠噠刮蹭肌膚,讓人不大舒服,至此林云芝什么都記起來了。

    喉間仿佛嘔堵千言萬語。

    那種電視劇里俗套情節(jié)居然發(fā)生在她身上,她穿進(jìn)一本名為《權(quán)臣》的經(jīng)典男頻紅文。至于問林云芝怎么確認(rèn)是穿?不巧,這本小說她正好看過,印象頗深。

    男主寒門幺子,祖輩世代耕農(nóng)勞作,熬過十幾代才有他這么個讀書苗,全家省吃儉用供著。男主不辜負(fù)家人期許,天資聰慧,文采斐然,書塾先生無有不夸,只道來年院試,兒郎必定高中。

    可不知何緣故男主次年非但沒考上,之后更是連著三年不第,眼見從神童鬧成笑話,家里家外或多或少有閑言碎語。老人說這是讓晦氣纏上,要辦喜事沖一沖。男主生父早亡,家里全憑寡母主持。寡母深以為然,決心要辦場喜事,家中除開外嫁的姑娘,共有四房,二房三房不消說早成家生子團(tuán)圓過活呢,唯余大房和小兒子偏沒著落。

    幺子是年紀(jì)尚小,寡母怕早早娶妻迷失讀書的心性,這沖喜之事自然落在年歲癡長,行跡吊兒郎當(dāng)?shù)奶沾罄缮砩稀?/br>
    陶老大這人備懶又好耍小聰明,眼光還挑,七推八阻便拖到弟弟后頭去,如今曉得自己耽擱不起,才著急,正好這親事東風(fēng)順到他心坎里,無有二話,全聽安排。

    誰知這才是小說的轉(zhuǎn)折,陶母非但沒能沖喜,反倒招進(jìn)個喪門星,新婦引老大豪賭賒賬不說,在老大飲酒身亡后勾結(jié)外男整治小叔子,院試前夜打折小叔子雙腿,套麻袋丟去荒野嶺,回去后偷搶婆母銀錢叫驚覺,推搡時失手,釀造了人命,事后怕暴露并一炬大火燒毀陶家,來個死無對證。

    男主被獵戶所救,得知老母喪命,家宅被毀,兄嫂避他如蛇蝎后心性大變,臥薪嘗膽數(shù)年磨礪,而后科舉之路一路開掛,在詭譎陰云的廟堂上cao弄風(fēng)云,宦海沉浮數(shù)十年,最終登臨內(nèi)閣首輔,位及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害他年少失孤的寡嫂,史書上略有筆墨,記載其人三刀六洞,五馬分尸而死。

    狗血的配方如此熟悉,炮灰欺辱,男主黑化,放以前林云芝估計(jì)會邊罵邊樂津津看下去,可現(xiàn)在......結(jié)合腦海突然多出來的一段人生

    林云芝:“……”

    她就是害男主家破人亡的純24k煞比炮灰!

    “靠”林云芝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

    梳理記憶,她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時間線靠前,喪盡天良的壞事都沒來得做,懸心厲膽起落幾回,大大松了口氣。

    她不是蠢貨原主,既然已經(jīng)看透男主最后成功登頂生涯,自然不能跟男主對著干,不說在人心底留下多好印象,好歹來日人家輝煌騰達(dá),不會回過頭來找自己秋后算賬。

    只是,正想著陶家如今的難處時,門外哐啷傳來響動,鬧得動靜不小。

    一面是軟言軟語的勸慰:“小聲些,一會兒被人聽去只管又跟你鬧,她是不要名聲的,吃虧的不還是你?照她性子,送回娘家也就這兩日的事,到時候東家不竄西家門,爭這一時做什么!”

    “可就這么算,我心里頭憋著氣”再響起的嗓門大了許多,不知是有意無意叫林云芝聽:“咱們都是先頭進(jìn)門,誰沒伺候過長輩,仗著輩份,十指不沾陽春水,來陶家做奶奶呢?那怕是進(jìn)錯門嫁錯了漢”

    “我聽人說她娘家已經(jīng)開始尋思下家了”

    粗嗓門話頭一頓,不可思議道:“當(dāng)真?”

    “當(dāng)真”軟語應(yīng)道:“且不談長遠(yuǎn),就這今早那些討債的....”似乎提到忌諱,粗嗓門噓了聲

    林云芝探出半個身子,聽得瑣碎步子聲,明白兩人是去咬耳根子她利索起身,換好衣物.

    銅鏡里她臉色不大好看,適才說話的是二房三房,閑言碎語幾句她原不在意,可涉及“她娘家”三個字時不由得愣住,以旁觀者掠過原主人生,原主親爹后娘也是糟心貨色,真要是按兩人所言,倒是個麻煩。

    邁進(jìn)廚房,正折菜淘米的兩人愣了愣,相互瞧見對方眼底的驚詫。林云芝看在眼里,并沒有多說,反倒是坐在爐灶邊,熟稔生起火來。上輩子名廚出身,灶臺間的事林云芝很有分寸。所以等爐灶內(nèi)火光通紅,鍋底冒白氣的時候,李氏才想起要添水。

    怪這太陽打西邊出來,她有些癡頓。

    “老二媳婦,這頓飯我來做,你同老三媳婦去歇歇吧”林云芝合上爐灶門 ,接過她手里的瓜瓢打水,刺啦一聲,冒將出團(tuán)團(tuán)白氣。

    “這......”老三媳婦劉氏便是那軟聲軟語的,聞言面露難色。

    “大嫂愿意,便讓大嫂做,我們攔著像什么樣子”李氏心底雖納罕,嘴皮子先占了風(fēng)頭,說完不由分說拉著劉氏出門,等隱在門后斥道:“她上趕著丟人,你何必?cái)r著”

    “那也不能讓她糟蹋米糧啊”

    李氏不以為意道:“你說要是家里男人忙活一整天,夜里吃不上飯,會如何?”

    劉氏一頓,別人不知道,她屋里那位吃不上飯可不會有好脾氣。

    林云芝若是聽見她兩人話定得笑哭,說她不會做飯,那灶王爺早該換職業(yè)了。

    在廚房里搜尋一圈,算是把菜湊齊,可惜沒有rou,是寫農(nóng)家時蔬。林云芝先撈米蒸飯,待飯熟透,再簡單炒兩個青菜,用米湯熬湯,然后端到屋里院外桌上喊開飯。

    李氏早準(zhǔn)備看人笑話,拉著男人先一步到院子來卻愣住,碗還是那碗,就是上頭青菜水靈靈的令人食指大動,米湯里綠油油飄著兩三片菜葉,一碟子腌好的醬菜。

    在旁的陶母臉色微微有些松軟,她聽老二媳婦在跟前說了好些話大體是老大媳婦又鬧幺蛾子,她也不制止。

    犯錯也好名正言順好將人攆出去,現(xiàn)下看老大媳婦非但沒鬧事,手藝還是有的,旋即想到自家那些拉雜事,一家人坐齊只等用飯,陶母卻猛地將手里碗筷撂在桌上

    “老大媳婦,你到我屋里來一趟”

    林云芝心底深吸口氣,暗道終于來了,后跟人進(jìn)屋。

    甫一入內(nèi),陶母臉色驟然拉下來,吊梢眼一斜,冷冷朝人看來,她道:

    “老大沒了,別說我這婆母刻薄你,今你是回你娘家再尋夫家,還是留下我陶家當(dāng)寡婦都由你,只一點(diǎn),若是選好,來日是好是孬都不得有悔,不然別怪我老婆子翻臉?!?/br>
    第2章 廚藝小能手

    屋子不大,陶母有心在字眼上,林云芝自是聽得一清二楚,此前心下早有定論,對答起來從善如流:“娘這話恁怪,兒媳嫁與老大便是陶家人,鬧去閻王殿對本子也絕不會改,兒媳沒別的心思,只盼能在娘跟前盡孝,拿我當(dāng)半個女兒丫頭使都成,只別休了我?!?/br>
    這兒可不崇尚論嫁自由,離婚去民政局蓋個章完事。原身新婚不足半月,喪夫已是晦氣,若是再被休,平安村這樣的山溝溝,稍要些臉面的人家都不會瞧上她喪門星可不分古今。

    不是她自夸,照原身的樣貌真要送回娘家,以后娘精明勁兒,能不忽悠她爹再起賣女兒心思?正經(jīng)人家的婆娘林云芝做不成,富貴府里見不得臺面的妾室偏房卻頂夠,以聲色示人,林云芝做不到那對不起自己二十多年來受過的教育。

    陶家如今身負(fù)賭債,虎落平陽,但《權(quán)謀》爽文出身,主角光環(huán)亮瞎眼,朝堂風(fēng)云詭譎,男主憑一己之力令陶氏立身京城名流之列,惠及親友不是紅口白牙的空話。

    況且,沒有男主光環(huán),林云芝也有膽識能力還清賭債,腦子里數(shù)不清的佳肴和手藝給足了她底氣。

    “你有主意很好 “陶母微點(diǎn)頭道:”過去你跟老大怎么我不管,丑話在前頭,不是我容得下你,而是陶家如今經(jīng)不起閑言碎語......哪怕是休個寡婦出門!”

    林云芝愣住,通了其中關(guān)竅,鄭重道:“兒媳明白”

    心里忍不住想:原主所作所為,同在屋檐下的黃氏會不知道?如今一席話,正中了她的猜想,黃氏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把事鬧大而已。

    飯桌上,這一會功夫李氏往屋里望不下三回,左右等不見人出來,心里頭油煎似的,自家娃兒饅頭直嚷嚷肚子餓,從凳子上爬下來扯她衣服。

    “娘,奶和母還要多久,我肚子好餓!”饅頭人小,耐不住餓,他又愛野,折騰一下午早已餓得前胸天后背,可奶不發(fā)話爹娘也不敢動筷。

    “你個小兔崽子,我又不是你奶肚里的蛔蟲,上哪知道去”李氏原著急上火,讓兒子搖得心煩,一巴掌打掉人手,柳眉倒豎,手指頭戳著人腦門道:“餓死鬼投胎,忍這一會就瞎喊,瞧瞧鐵牛比你小都沒喊,仔細(xì)你的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