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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事兒,我就來認個路,”他其實是想來看看雇哥哥的是什么人,又給哥哥洗澡換衣服,又給哥哥好吃的,別不是變態(tài)吧? 溫如昫懶得搭理他,放四只鴨子進院,再將單獨留下的板栗餅端出來塞給平平:“延延在睡覺,你帶回去吃吧?!?/br> 這時候睡什么覺? 平平還以為弟弟的小心思被人看出來,惶恐不安的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溫如昫自認為安排好,門一關(guān),回去抱老婆。 平平瞪了弟弟一眼,小聲說:“都怪你,惹溫叔叔生氣了。” 安安疑惑不解:“他哪兒生氣了,不都給餅子了嗎?” 平平:“……”反正他覺得溫叔叔不太高興。 安安伸手捏了塊兒涼透的板栗餅,大咬一口,幸福的瞇起眼:“哥,你快嘗嘗,真好吃?!?/br> 平平也捏了塊兒餅子,小咬一口,唔,真香,真甜:“溫叔叔和衛(wèi)哥哥是好人,你以后不許說他們壞話。” 安安點頭,看剛剛那人不耐煩的樣兒就知道沒那種心思,他哥真是傻人有傻福,他現(xiàn)在干活兒這家就沒這么大方了,每頓就只有蒸紅薯和野菜糊糊,吃得胃里都反酸。 被這么一吵,衛(wèi)延也清醒了,拉上被扒到胸口的衣服,起來淘米做晚飯。 板栗是高熱量的東西,下午吃了板栗餅,兩人都沒怎么餓。 于是晚餐就只有清粥和一盤炒四季豆。 正準備開吃,門又響了。 趙滿月紅光滿面的遞了一張‘請柬’過來:“小溫啊,明天中午一定要來?!?/br> “趙嬸子,什么事兒這么高興?”溫如昫問。 “我兒子要結(jié)婚了,”趙滿月掩著嘴咯咯笑,邊笑還邊往里看,桌上就兩碗清粥和一盤四季豆,還不如她家呢,看來溫家日子也不好過,本來還打算提借糧,算了:“我還要去其他家,先走了,明天聊?!?/br> “你慢走,天快黑了,你帶蠟燭沒?” “帶了,帶了?!?/br> 送走趙滿月,溫如昫拿著‘請柬’回去,這所謂的請柬就是一張折疊整齊的劣質(zhì)紅紙,不像以前,紙上還要印金紋、火漆封口什么的。 打開一看,就一句話。 新郎趙大寶新娘章韻明日大婚,誠邀您的參與。 大婚,哼,大什么婚,溫如昫有點酸。 他和延延都沒能辦一場。 衛(wèi)延對這些形式化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他更在意實際,假如價值四千塊的鮮花和價值四十塊錢的豬rou同時擺在他面前,他絕對會選豬rou。 豬rou能炒能燉,鮮花拿來能干嘛,摘花瓣泡腳? 見狗男人哼哼唧唧表情不對,他有點不解:“怎么了?” 溫如昫委委屈屈的喝了一口粥:“延延,你想不想辦婚禮?” 衛(wèi)延想說他不想,看男人的表情話到嘴邊就變成:“想”。 溫如昫神秘一笑,三兩口喝完清粥,一頭扎進儲藏室。 衛(wèi)延:“……” 等洗完澡,衛(wèi)延一出來,就發(fā)現(xiàn)臥室變樣了。 床上鋪著鴛鴦戲水的紅床單。 茶幾上點著一對紅燭。 狗男人穿著一件紅衣服。 衛(wèi)延:“……你干嘛啊?” 溫如昫走過來,黑臉紅紅的將紅被套裹老婆身上:“延延,將就一下,這些是姥姥給我準備的,沒備齊她就走了?!?/br> 看得出來這些東西已經(jīng)放了很久,床單花紋很有年代感。 溫如昫單膝跪地,從襯衣口袋摸出一個狗尾巴草編的戒指:“嫁給我,好嗎?” 男人眼睛很亮。 搖曳的燭光很溫暖。 滿天繁星閃爍。 衛(wèi)延突然感覺眼睛有點酸。 他伸出手,男人將‘戒指’戴上他的無名指。 然后,他將另一個‘戒指’也戴上男人的無名指。 兩人跪在瓷磚上,遙遙的朝姥姥的墳拜了拜。 溫如昫說:“老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br> 衛(wèi)延笑了,這話他聽男人說過很多次,以前總覺得男人有了新歡就會忘記他這個舊愛,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卻有點相信。 他手攀上男人脖頸。 溫如昫激動的想親他,卻被推開:“延延?” 衛(wèi)延輕聲說:“你不許動,我來?!?/br> 溫如昫不動了,老婆軟嫩的手蓋在他眼睛上,兩人挨得極近,肌膚相貼。 他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猜想老婆在脫衣服。 然后感覺胸口有點涼。 衛(wèi)延嘴唇貼著男人的耳朵,問:“你真的會一直對我好嗎?” 溫如昫答:“會的。” 第22章 22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半,衛(wèi)延懷疑自己昨晚簡直被狗男人下了降頭。 嘶,疼,肯定被嘬破皮了。 溫如昫早就醒了。 今早鴨子在后院叫個不停,他披著衣服出去看,嘿,竟然下了兩個蛋。 兩個鴨蛋小小的,白白的,挨在一起。 他撿起來煎了荷包蛋。 回來看看老婆,還沒醒,又脫了外衣轉(zhuǎn)進被窩。 老婆嘴唇有點腫,臉頰紅彤彤,脖子和鎖骨上全是印子,看得他愧疚又心疼。 哎,老婆怎么這么嬌。 他明明已經(jīng)很輕很輕了。 衛(wèi)延睜眼就看見狗男人的大臉,還沒來得及發(fā)脾氣,就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