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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超超沒上去,去把機(jī)器抓拍的凌頌在上頭眼淚橫飛的蠢照買下來,舉到凌頌面前給他看,被凌頌追著打。 溫元初把人拉回來:“走了,還有很多好玩的,去玩別的?!?/br> 凌頌如魚入水,快活無比。 瘋玩了一早上,中午在園區(qū)餐廳吃了快餐,下午他們再去海底隧道里看魚。 走進(jìn)海底隧道,凌頌這個(gè)出土文物大開眼界,臉幾乎貼到玻璃墻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外邊那些游來游去、五彩斑斕的海中生物。 溫元初十分無奈地環(huán)過他的腰,將他往后拉,提醒他:“別貼上去,臟不臟?!?/br> 凌頌震驚得說不出話,海底世界原來是這樣的,上天入海,這里的人果真無所不能, 溫元初的聲音在他耳邊:“好看嗎?” 凌頌用力點(diǎn)頭,下意識地回頭想跟溫元初說什么,驀地愣住了。 溫元初的眼眸近在咫尺,映著海底世界多彩的光色,格外溫柔。 凌頌頭暈?zāi)垦!?/br> 記憶里永遠(yuǎn)冷若冰霜的那雙眼睛,如今竟變得這么……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是被溫元初這么盯著,他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直到凌超超那個(gè)小鬼煞風(fēng)景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來看魚還是看人的?在家里沒看夠嗎?” 溫元初鎮(zhèn)定將人放開,凌頌漲紅了臉,狠狠瞪了他侄子一眼。 胡說八道! 但是心跳得好快,……太奇怪了。 凌超超小聲嘟噥:“我又沒說錯(cuò)。” 溫元初牽住凌頌的手腕:“走吧,去前面看,還有很多能看的。” 凌頌被他拉著往前走,心跳得似乎更快了。 他傻愣愣地盯著溫元初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 從海底隧道出來后,他們又去看海豚海獅表演。 凌頌心不在焉,腦子里不時(shí)晃過溫元初的那雙眼睛。 馴獸師正帶著海豚跟觀眾互動(dòng),他們坐在第一排,那只憨態(tài)可掬的海豚腦袋上頂著一束花,一拱一拱地爬到他們座位前,停在了溫元初面前,努力直起身,想把腦門上的花送他。 馴獸師舉著話筒笑:“我們的海豚公主看上這位小帥哥了,這是送花表心意呢,小帥哥會給這個(gè)面子收下嗎?” 凌頌:“……” 他忽然看這只海豚不太順眼。 怎么誰都惦記著溫元初,他就有這么大的魅力嗎? 被全場觀眾盯著,在馴獸師的一再催促中,溫元初面色淡定地從那只搖頭擺尾的海豚身上接過花束。 凌頌扭過頭,不想理他。 海豚扭著屁股轉(zhuǎn)身而去。 溫元初將那束花遞到凌頌手邊,凌頌?zāi)坎恍币暎骸叭思夜鹘o你的,你給我干嘛?” “你不是生氣它給我不給你?” 凌頌閉了嘴,他生氣的才不是這個(gè)。 可他不想說。 看完海豚表演出來,凌頌和溫元初都沒再說話,倆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一點(diǎn)微妙。 凌超超的目光在他倆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指著前方聳立起的一幢造型怪異的木屋,說:“我想去鬼屋玩。” 凌頌撇嘴,去就去,他又不怕鬼。 凌超超興奮不已,一手一個(gè),拖著他們往前跑。 進(jìn)鬼屋后,臭小孩撇下他倆,轉(zhuǎn)瞬跑沒了影。 這里頭很大,是個(gè)迷宮,光線昏暗,看不清前面的路,叫人不由心里打鼓。 凌頌嘴里嘟囔著“朕最不怵的就是鬼”,昂頭挺胸往前走。 但是很快,在滿是迷霧的陰暗屋子里,聽到耳邊那些詭異紛雜叫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他的步伐逐漸放輕,下意識地攥緊了溫元初的袖子。 走到轉(zhuǎn)角處,凌頌正想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天花板下突然蹦出一滿面是血、只有眼白沒有眼瞳、還伸著長舌頭的吊死鬼,就這么出其不意地出現(xiàn)在離他只有幾厘米的眼前。 凌頌一聲尖叫,轉(zhuǎn)身用力抱住了溫元初。 “啊啊啊啊——溫元初——有鬼?。?!” 溫元初摟著他,面無表情地瞅向那吊死鬼,眼見著那東西腦袋一晃一晃地在他面前縮了回去。 他沒有提醒凌頌,輕拍他的背:“不是說不怕鬼?” “嗚嗚嗚,它怎么突然冒出來了,嗚,你不許嘲笑我?!?/br> 凌頌在他懷里躲了兩分鐘,才敢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頭。 那吊死鬼已經(jīng)不見了,他大松了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八爪魚一樣扒在溫元初身上,十分懊惱且尷尬。 但又不愿放開溫元初,剛才的經(jīng)歷讓他心有余悸,生怕又突然蹦出個(gè)東西到他眼前。 溫元初沒揭穿他,一手摟著他的腰,帶著他往前走。 不到五分鐘,凌頌的尖叫聲再起。 這回是地下突然冒出的,柔軟如蛇一樣的東西纏住了他一只腳。 “啊啊啊啊啊啊——?。?!” 溫元初淡定蹲下,幫他把東西撥開。 再五分鐘,凌頌左手邊冒出來無數(shù)只觸角,拖住了他胳膊。 凌頌再次崩潰尖叫:“啊啊啊啊?。。。 ?/br> 溫元初又一次把人拉進(jìn)懷中。 之后一路上,不時(shí)有各種形形色色面貌猙獰的鬼怪,防不勝防地從四面八方冒出來,還專愛往凌頌面前湊。 “鬼鬼鬼!” “啊啊啊啊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