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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頌不想理他。 他和溫元初現(xiàn)在這樣,也不知道算個什么。 要真被人趁虛而入,勾走了溫元初。 ……那就算了,他還不想要呢。 那就是騙子一個。 下午放學(xué)。 出校門時,凌頌被傳達室大爺叫住,說有一個他的包裹到了。 凌頌聞言有一點意外,他就算買東西,快遞從來都是寄到家里,什么包裹竟然寄來了學(xué)校? 傳達室大爺笑瞇瞇地把包裹遞給他。 凌頌接過去。 寄件人,溫元初。 抱著一那小箱東西坐上家里來接的車,凌頌顛了顛箱子,里面一陣窸窸窣窣的響。 略一猶豫后,他拿出鑰匙劃開膠帶拆箱,里面是兩包真空包裝的棉花糖。 溫元初的微信消息進來:快遞收到了嗎?我現(xiàn)在在隔壁市的學(xué)校集訓(xùn),今天中午剛到的。寄給你的棉花糖是這邊市里的特產(chǎn),你家里人不讓你吃太多零食,我特地給寄去學(xué)校了,你嘗一嘗,還挺好吃的。 凌頌拆開包裝,扔了一塊糖進嘴里嚼了幾下。 味道確實不錯,又軟又綿又甜,是他喜歡的口味。 溫元初:兩包棉花糖,你慢慢吃,別一次吃太多了,要是覺得好吃,我再給你寄過去。 凌頌沒打算理他。 這人去了省隊集訓(xùn),不好好學(xué)習,成天想什么呢? 夜晚,凌頌坐在書桌前,一邊吃棉花糖一邊寫作業(yè)。 兩包糖很快見了底,學(xué)校布置的作業(yè)和卷子也都寫完了。 凌頌伸舌舔了舔嘴唇上還殘留的甜味,長出一口氣。 溫元初的微信消息又發(fā)進來:作業(yè)寫完了嗎?有不懂的你把題目拍給我。 凌頌拍下物理試卷上一道卡殼的大題,發(fā)過去。 沒兩分鐘,那邊就把完整的解題過程發(fā)了回來。 溫元初:我看到你拍的照片,兩包棉花糖怎么就都吃完了?晚上吃這么多糖你小心蛀牙。 凌頌翻白眼,糖給我了,你管我怎么吃? 等到他刷牙洗臉完躺上床,又有新微信進來。 溫元初:我不讓你吃太多,你是不是不高興? 溫元初:我從前一直管著你,不讓你吃冰點,不讓你吃宮外的點心糖葫蘆,你總是不高興。 溫元初:我只是為你身體好,怕你吃多了胃不舒服,也怕宮外的東西不干凈,你別不高興了。 溫元初:棉花糖,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買就是。 凌頌受不了他的聒噪不休,終于回復(fù)了一條。 凌頌:不用了,甜的發(fā)膩,不好吃。 溫元初:那算了,這邊還有其他好吃的東西,過兩天我再給你寄過去。 再十分鐘后。 溫元初:下周國慶,學(xué)校是放三天假嗎?集訓(xùn)隊這邊只放一天,我回去的話坐車要兩個小時,你如果還是不想見到我,我干脆就不回去了,免得來回跑。 溫元初:凌頌,你想見我嗎? 你愛回來不回來,干我什么事兒? 凌頌這么想著,但沒有回。 他發(fā)現(xiàn)溫元初這就是在套路他。 這人心可真黑,分明他騙人在先,現(xiàn)在反而擺出一副大度不計較的態(tài)度,又裝委屈問可不可以回來,好似自己欺負他不讓他回來一樣。 呸。 溫元初:算了,我不回去了,你別擔心。 溫元初:很晚了,早點睡吧。 凌頌氣呼呼地關(guān)了手機。 到了國慶放假那天,溫元初果然沒回來。 對于一眾苦熬日子的高三學(xué)生來說,三天的假期有跟沒有也差不多。 凌頌他們光是要做的各科試卷加起來,就有八張,放假了也高興不起來。 假期前最后一天下午的班會,凌頌趴在課桌上,心不在焉。 聽講臺上的馬國勝嘮嘮叨叨,叮囑他們放假不要出去瞎混,別三天時間就把心思玩野了。 凌頌撇嘴。 這么多作業(yè),能野到哪里去? 溫元初一點沒說錯,馬太傅這輩子跟上輩子一樣迂腐刻板。 他又想起去年這會兒。 那時他剛記起前輩子的事情,又把這輩子的記憶丟了,懵懵懂懂、不知所措,能輕易就適應(yīng),半點岔子不出,其實多虧了溫元初。 他確實應(yīng)該感謝溫元初。 可溫元初不該騙他。 要是溫元初那個時候就跟他說他是溫徹…… 他可能會更加害怕,每天躲家里不出門。 但至少那樣,他不會傻乎乎地被溫元初騙,跟他談戀愛。 嗯,應(yīng)該不會。 只要一想到他們熱戀時,他自己說過的那些rou麻的胡言亂語,和他之前失憶時,瘋狂追溫元初的那些丟臉行徑。 凌頌就覺得無地自容。 都怨溫元初騙他。 那人還不知看了他多久的笑話。 現(xiàn)在還有臉在他面前裝委屈可憐。 放假三天,凌頌老老實實在家寫了三天作業(yè)。 不但把學(xué)校布置的試卷和習題都做了,還完成了溫元初另外給他加的任務(wù)。 剛放假那天,溫元初又給他寄了包裹來。 這次是直接寄到他家里。 除了各樣零食,還有溫元初給他選的一套參考書。 溫元初在其中勾選出了一部分內(nèi)容,叮囑凌頌自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