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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切的舉動就被 人這么明明白白說了出來,蘭薩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劈手搶過易霆在削的蘋果,就往他嘴里塞:“認為你廢物,去幫忙?!?/br> 易霆大口啃咬蘋果,嘴里含糊不清:“然后就把自己作成這樣?你知不知道老子在水里看見你時,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就差吐了!” 蘭薩得意揚眉:“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br> “本來也能打啊,那八爪怪太蠢了……”易霆抖抖耳朵,盯了蘭薩一會兒,忽然發(fā)問,“你是不是想老子了?” “做夢?!碧m薩被戳中心思,想也不想,下意識就答了。 易霆把蘋果核都吃了,抓一包紙抹抹嘴巴:“噢,還以為你可算知道心疼我了。” 蘭薩微微側(cè)頭不作回應(yīng)。 過了那個沖動勁頭,高傲的血族親王又開始冷靜了。自己對這小狼確實有心思,但決不能明晃晃的表現(xiàn)出去。 要矜持,慢慢引導(dǎo)這小狼來臣服。 沒多久蘭薩就被血族醫(yī)生準(zhǔn)許下床了,還特意叮囑了不能再下河抓魚。 蘭薩就被狼人帶著在庭院里逛啊逛,整個醫(yī)院的好風(fēng)景都被看沒了。 蘭薩沒事也坐在花壇旁邊畫噴泉,易霆像是個支架似得,人家要什么遞什么,任勞任怨。 畫上的花與水栩栩如生,但還缺了點什么。 蘭薩瞄了一眼身旁的大狼人,會心一笑。 易霆:“?” 畫上很快多了一個調(diào)色盤,幾根筆,還有拖著它們的深灰色大狼人。 為了更加真實,蘭薩還潤了一個大大的鼻涕泡,凸顯狼人的困倦。 易霆終于覺得不對了,嘴里叼著一支畫筆,湊過去瞧瞧:“你咋又畫我呢?” 蘭薩手頭頓了頓:“只是在畫我眼前的景色,你剛好入我的眼了。” 這話說完,聽著怪異,蘭薩自己也一陣發(fā)懵,隨后長耳邊緣微微泛紅,怒氣又起來了,把狼人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畫的破破爛爛。 “這衣服畫錯了吧?!币做皖^揪著自己衣領(lǐng)嗅一嗅,“沒味啊,不餿?!?/br> “沒錯。”蘭薩強硬無比。 “行行行,你說啥是啥。” 易霆口里吹起口哨,完全沒什么調(diào)子,頗有搖滾風(fēng)格。 好好的畫,又落一筆,一筆畫歪。 蘭薩嫌狼人吵,把沾著黑顏料的筆往易霆鼻尖上點:“別讓噪音打擾我?!?/br> 四下清靜無比,除了直哼哼的狼人,哪里還有噪音。 易霆只好摸摸鼻子:“老子哼歌?!?/br> 蘭薩更奇怪了:“那能叫歌?” “當(dāng)然啊,不信你再聽試試?!币做吽δX袋邊吹口哨,大概在哼什么街頭流行音樂吧。 蘭薩卻漸漸品出來了,因為他最近只聽過一首歌曲。 ……那個叫同人歌的,《千年問血》。 蘭薩收畫,盯著易霆:“知道那歌什么意思嗎,你就哼?” “知道啊,寫你的嘛?!?/br> 畫面靜止了一會兒,蘭薩遲遲等不到下文,易霆也疑惑歪頭。 算了,小狼一定是害羞,不好意思表白。 蘭薩愉快極了:“什么時候回去?” 易霆卻沒直接回應(yīng)了,沉默了一下:“我會送你過去?!?/br> 第26章 我和宿敵分居了 送過去? 蘭薩聽得出這弦外之音,僵在原地片刻,扭著脖子問:“去哪?” 他張開的口沒閉上,很有再說點什么的意思。 “我被停職了。”易霆摸了摸耳朵,難得壓低了聲音,“組織包了個酒店,送你過去?!?/br> 蘭薩動了動睫毛,凝視著前方一點許久。 終于解除關(guān)系了?可為什么在這時候,本想以后對小狼好一些的……起碼語氣會放緩,看得過去的東西也湊合用著。 “為什么停你的職?”蘭薩沉了口氣,沒刻意端大方的表情,眉毛擰起,“辦事不利?” 易霆低頭,舔了舔自己爪子:“沒保護好你啊,還差點把你弄沒了。” 風(fēng)吹過,把狼耳朵吹的一顫一顫的,有幾分委屈模樣。 蘭薩下意識想用手摸摸,還是止住了。不能出手,怎么跟安慰似的? 他不解道:“我自己做的,你負全責(zé)?” 易霆搖頭晃腦:“照顧好你就是我的責(zé)任啊,甭管咋的?!?/br> 蘭薩不吱聲了,心緒翻覆老半天。 血族親王過去從來不講責(zé)任的,強者為尊,輸贏自負,沒有誰管著誰的道理。 可現(xiàn)在社會的準(zhǔn)則確是這樣了。 真是束手束腳,明明是他自己想下水,憑什么扯到小狼? 蘭薩沒耐心的磨牙:“我不習(xí)慣?!?/br> “沒法啊,爭取過了,規(guī)定的復(fù)蘇生物要適應(yīng)一年再自由居住,到時候……”易霆撓撓頭,“老子再去接你唄。” 蘭薩嘴角微翹,支著下巴看過去:“為什么還要接?” 易霆輕呵笑了一聲:“除了老子誰能把你伺候好了,到時候你不得作的天翻地覆?。口s緊撈回來,免得你危害別人啊?!?/br> 蘭薩氣笑了,一個氣音轉(zhuǎn)瞬而逝。 這小狼誠心固然足,話說的還是那么難聽。 易霆搖尾巴湊到蘭薩跟前:“去那可別作啊,拿你那手機,有事兒聯(lián)系我?!?/br> 蘭薩對新環(huán)境完全不期待,但也沒那么抵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