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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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dāng)明月樓變成豆腐坊,而麗春院改成鹵rou館,老鴇無數(shù)次后悔自己的決定。 為什么不改成鹵rou館,為什么,rou多香,想吃鹵rou她們只能拿豆腐換。 每天路過麗春院,聞著里面的rou香,都后悔死了。 顧妙:“那就這么定了?!?/br> 老鴇討好地笑了笑,那還能怎么樣。她還想過找樓里最漂亮的姑娘去伺候徐將軍,畢竟徐燕舟打入盛京后是要稱帝的,那身邊的要么封后要么封妃。 是她想多了。 老鴇問:“夫人,那什么時候開始動工?。俊?/br> “不必改什么,會有人把東西送過來。到時候把樓里打手放出來,不用姑娘們做力氣活?!鳖櫭钫酒饋?,“大家好好做,也能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br> 有人不信,做豆腐能賺多少錢,能不能賣出去都不知道,怎么安身立命。 還不如彈琴唱曲呢。 顧妙笑了笑,“當(dāng)然,做的不好的,有二心的,直接關(guān)進牢里,大家考慮清楚。也勞煩老板把這話告訴沒來的人?!?/br> 老鴇已經(jīng)是老板了,她點點頭,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當(dāng)將軍夫人的。 “夫人放心,一定好好做。” 寧州少了明月樓麗春院,多了豆腐坊鹵rou館。 就是不知道以后倚紅樓入云閣以后變成什么樣。 模具磨盤全搬過去,鹵rou方子也給了,顧妙回了嶺南。 徐燕舟這些日子都在軍營,顧妙不在,他也沒回來。 嶺南去豫州幾十里,鎮(zhèn)遠侯在路上設(shè)了不少路障,他死守,并不好打。 徐燕舟出兵打了一次,并未攻下。 鎮(zhèn)遠侯成天提心吊膽的,嶺南失守,倘若再守不住豫州,他真得提頭見皇上了。 鎮(zhèn)遠侯寫了戰(zhàn)報,讓信使送往盛京。 一日一夜,信就到了盛京。 周寧琛傷已經(jīng)好了,有太醫(yī)守著,名貴藥品用著,連疤都沒了。 他看完信,這算是這幾個月來唯一的好消息,但周寧琛并沒有多高興,再守不住,鎮(zhèn)遠侯這個大將軍也不用當(dāng)了。 周寧琛道:“防范徐州虞城,寧州失守就失守了,務(wù)必守住豫州?!?/br> 豫州和盛京之間有兩座城,唇亡齒寒,周寧琛現(xiàn)在頭疼的很。 外傷太醫(yī)能治,但是頭疼的毛病總治不好,周寧琛只能喝止疼的藥,那里面加了罌粟,喝多了上癮,不能一直喝。 周寧琛按按眉心,“行了,你退下吧?!?/br> 信使退下去,周寧琛把奏章處理完。 忙了一上午,他準備傳飯,結(jié)果元寶匆忙進來,“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周寧?。骸俺鍪裁词铝??!?/br> 元寶臉的顏色跟紙一樣,“皇上,熙寧宮出事了?!?/br> 上午麗妃娘娘腹痛,派人來御書房,但那時皇上忙于政事,讓麗妃難受找太醫(yī),別來御書房。 所以麗妃就傳了太醫(yī),太醫(yī)來診治,說麗妃聞了于胎兒不利的香料。 麗妃只早上去御花園轉(zhuǎn)了兩圈,當(dāng)時遇見了同樣出來的蘇檸雪,然后麗妃就把蘇檸雪請到熙寧宮。 “蘇采女在熙寧宮跪了小半個時辰,見紅了?!痹獙氁荒樋嘞?,“皇上,您去看看吧。” 周寧琛靠著椅背,整個人處在燭光的暗影中,他問:“麗妃可有事?” 元寶道:“麗妃娘娘沒事,可是蘇采女……” 周寧琛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半個多月前,這只手受過傷,還有胸口。 是徐幼薇刺的,傷口不見了,可當(dāng)時的感覺還在。 周寧琛心口隱隱作痛,徐幼薇她變了,可是那樣的鮮活,明明他可以把人抓住,卻舍不得傷她,把人放走了。 徐幼薇是徐幼薇。 所以周寧琛對蘇檸雪心情越來越復(fù)雜。 周寧琛道:“見紅了就請?zhí)t(yī),朕去能有什么用?!?/br> 元寶看著蘇采女面如金紙,正等著皇上做主了,孩子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 元寶道:“蘇采女說并未害過麗妃,她在熙寧宮跪著,說,如果不還她清白,她就死在熙寧宮?!?/br> ———— 正午陽光刺眼,地上的石板好像被火烤過一樣,蘇檸雪癱坐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血紅。 蘇檸雪唇上沒有一點血色,她道:“沒做過的事,臣妾不會認……麗妃娘娘若是看不慣,臣妾,直接賜死好了,何必,何必拿這種事栽贓?!?/br> 麗妃臉色也不好,“本宮今日只見過你,不是你是誰!” 蘇檸雪笑容苦澀,“我也有孕,怎么會拿傷身的藥去害你?!?/br> 她捂著小腹,“你為妃,我不過是個采女,你要殺就殺……” 麗妃撫著微微鼓起的小腹,“你謀害皇嗣,的確該死。” “誰該死?”熙寧宮宮門口,周寧琛背手站著,他走過去,把蘇檸雪抱起來,懷里人輕的很,眼角還掛著淚珠。 周寧琛道:“傳太醫(yī)?!?/br> 太醫(yī)很快就來了,診過脈,太醫(yī)從屋里出來,“流血太多,只能一試。” 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在毓秀宮忙到深夜,孩子總算保住了。 周寧琛去屋里看了一眼,蘇檸雪躺在床上,眉頭深鎖,周寧琛正想出去,蘇檸雪就睜開了眼。 “皇上……” 周寧琛道:“孩子還在,你安心在毓秀宮安胎?!?/br> 蘇檸雪眼淚從眼眶里劃出來,“臣妾知道。” 周寧琛無法懲罰麗妃,只能從別處補償,“傳朕旨意,蘇采女孕育皇嗣有功,封為蘇妃。”周寧琛安撫道:“等你好了就行冊封禮。” 蘇檸雪眼淚更多,“是臣妾沒用?!?/br> 周寧琛嘆了口氣,“朕已經(jīng)派人徹查此事了,會還你一個清白?!?/br> 周寧琛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等人走了,蘇檸雪撐著身子坐起來,“值得。” 麗妃是蠢,她得謝謝這個蠢貨。 她跪了半個時辰,但見紅,地上的可不是她的血。也不枉她籌謀這么長時間,總算恢復(fù)了位分。 在御花園“偶遇”以后,她的人就偷偷往麗妃衣服上撒了香料,麗妃果然找上她了。 罰跪流血都是苦rou計,想必查明真相后,還會給她補償。 蘇檸雪摸摸小腹,天知道她一個人在后宮謀劃這些有多艱難,幸好成了。 一下午,前因后果已經(jīng)查清了,是麗妃宮里人撒的香料,周寧琛下令,讓麗妃在熙寧宮好好養(yǎng)胎,不要出去。 也算變相禁足。 后宮總共就兩個孩子,周寧琛寧愿讓她們在宮里養(yǎng)胎,快四個月了,萬不能再出什么事。 周寧琛身心俱疲,他想回太和殿休息,結(jié)果元寶進來通報,“皇上,永親王求見?!?/br> 周寧琛道:“請進來?!?/br> 永親王今年五十多歲,看著倒是年輕。 他左手是個玉石把玩,右手拎了一個黑匣子,進了御書房,永親王跪下行禮,“參見皇上?!?/br> 周寧?。骸盎适逭埰?,不必多禮,賜座?!?/br> 永親王坐下,他道:“臣尋了兩樣藥材,里面是一顆靈芝,一根人參,皇上多保重身體?!?/br> 周寧琛道:“多謝皇叔關(guān)心,皇叔身體可還好?” 永親王道:“臣成日里聽?wèi)蚵爼?,身體好得很,臣這回過來,是為了臣那不成器的逆子。” 永親王:“這個逆子,一件正事不干,前天當(dāng)街搶了一個民女,被御史彈劾。臣求皇上給他安排個一官半職……總好過現(xiàn)在無所事事,不干正事。” 從前讀書的時候周寧敘就不認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后來在御史院任職,沒干兩天,就走了。 周寧琛道:“不知皇叔想讓朕給世子安排什么職位?!?/br> 永親王嘆了口氣,“他讀書不行,臣想著,能不能去御林軍任職?” 周寧琛點了頭,“那就先安排在御林軍,倘若世子還是……” 永親王趕緊保證,“皇上請放心,他若敢不去,臣就打死這個逆子。” 周寧琛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叔也不必太憂心,有您在,世子也能安樂無憂一輩子?!?/br> 永親王苦笑,“他什么樣子,臣最清楚不過,只希望他能長點心,這么大人了,該成家立業(yè)了。” “現(xiàn)在世道亂,以后還不知道怎么樣……”永親王道:“云州,皇上有什么打算?再拖,徐燕舟可就打到盛京了?!?/br> 周寧琛道:“朕打算御駕親征。” ———— 幾天的功夫,寧州豆腐坊已經(jīng)開起來了,做的有模有樣。 門口的“明月樓”牌匾撤下,關(guān)上了“豆腐坊”,現(xiàn)在做正經(jīng)生意,出門感覺都不一樣。 按顧妙說的,豆腐坊早上賣早點。 有豆?jié){豆腐腦,油條和煎餅,一碗豆?jié){一文錢,一碗豆腐腦兩文錢,煎餅六文一個,油條一文兩根。 陳掌柜以為賣不出去,結(jié)果生意出奇的好。 幾個眉眼明媚的姑娘在那兒盛豆腐腦,煮豆?jié){,攤煎餅,就有人只點一碗豆?jié){,在雅間坐小半天! 其他人來只能擺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