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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怎么這么涼? 季星眠連忙扒開被子,一手摸他的額頭,一手碰了碰他的脖頸,俱是冰冷一片。 這會兒再不是顧忌什么心魔不心魔的了,季星眠邊握著他的手腕給他輸靈力邊試圖把人叫醒,連叫數(shù)遍,少年終于微微睜開眼睛,目光卻沒什么焦距,干澀的唇瓣嗡動兩下,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季星眠連忙把儲物袋里火屬性的東西都一股腦地拿出來堆在床上,解了外衫上床把人整個抱在懷里,“冷嗎?是不是冷?” 封無晝渾身冰涼,乍一碰到熱源,便像八爪魚一般手腳并用地本能纏了過來。 季星眠被他纏得幾乎喘不過氣,卻沒有推開他,反而把人更深地抱進懷里,又是自責又是愧疚,拍著他的背覆在他耳邊輕哄,“沒事的,等下就好了,很快就不冷了?!?/br> 封無晝喉嚨里滾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嗚咽,更用力地抱緊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一點qaq 周二不一定能更,我周三晚上盡量多更一點。 第28章 明明床上已經(jīng)堆滿了火屬性靈物,季星眠還是覺得封無晝的身體冰得可怕,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斷汲取著周圍的溫度。 季星眠能感覺到封無晝體內(nèi)有一股陰寒至極的靈力在亂竄,卻根本找不到源頭。 雖然是混血,現(xiàn)在又處于人型的形態(tài),但封無晝到底還是有屬于妖族的那一部分。季星眠摸不準他身體的xue位,只能用盡量溫和的方式給他輸送靈力,盡可能地用自己的體溫捂熱對方,卻收效甚微。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眼看著那些靈物的光芒逐漸黯淡,季星眠意識到不能再拖下去,想抱著人起來,卻忽然發(fā)覺懷中的人似乎有了動靜。 封無晝似乎是比先前清醒了一些,攬在季星眠背后的那只手動了動,用手指就近在他背上勾畫起來。由于姿勢的關系,封無晝那只手能活動的范圍有限,好巧不巧地正是在他的后腰處。 那個曾經(jīng)被小黑龍用尾巴滾過的地方! 冰涼的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在后腰處劃開,帶出一片酥麻的癢,順著那一小塊皮膚緩緩向外蔓延。季星眠身體隨著顫栗,被刻意壓制的回憶倏忽間破土而出,腦中轟然炸響。 他身體本能地想向前避開身后的手指,理智卻注意到什么,硬生生壓著那股沖動留在原處。因為他突然注意到,封無晝并不是在亂畫,而是在用這種方式跟他傳遞著什么。 是xue位!他是在告訴他xue位的位置。 季星眠強忍著后腰處的癢意在封無晝背后相同的位置摸索,很快找到了源頭。他咬著舌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正事上,如此折騰了小半夜,封無晝的身體終于有了回溫的跡象。 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季星眠靈力幾乎枯竭,整個人脫力一般癱軟。封無晝似乎也從那種昏迷的狀態(tài)中醒了過來,不再那么死死地抱著他。 也是到這個時候,季星眠才發(fā)覺兩人此刻的姿勢有多么曖昧,封無晝幾乎是整個人貼在了他的身上,手腳更是像無骨的藤蔓般嚴絲合縫地纏著他。 封無晝似乎已經(jīng)醒了,明白過來自己身上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半是討好半是愧疚地在他頸窩里蹭了蹭。 季星眠略微不自然地別開目光,輕推了推他沒推動,只好低咳一聲將人的注意力引走,“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感覺到封無晝攬在他腰后的手臂又要動作,季星眠連忙反手向后按住了他,“別在這里?!?/br> 看到封無晝神情無辜地看著他,似乎根本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季星眠意識到自己又反應過度了,耳根微燙。他把封無晝的手從背后抓出來,攤開掌心道:“在這里寫?!?/br> “我已經(jīng)沒事了?!狈鉄o晝聽話地在他掌心里寫,停頓片刻,又繼續(xù)寫道:“你呢?” “我沒事。”季星眠握住他的手腕,用最后一點靈力在他身體里轉了一圈,確定再沒什么問題才松開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睡吧?!?/br> 方才還很聽話的封無晝卻沒立刻入睡,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拉過他的手便要繼續(xù)往上面寫。季星眠知道他要問什么,收攏掌心圈住他的手指,“我不會走的,我陪你一起?!?/br> 方才那股寒氣出現(xiàn)得突然,消失得也莫名其妙。季星眠到最后也沒找到根源,哪還敢放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就算封無晝不說,他也是會留下來照看著的。 得了承諾,封無晝總算是消停著肯睡覺了,把指尖從他掌心里抽出來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在上面撓了一下。 把封無晝哄睡之后,季星眠總算是松了口氣。他有心想把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一點,但封無晝在睡夢中也依然抱著他的腰。 季星眠生怕再把他弄醒,只好作罷,就著這樣的姿勢閉目調(diào)息。一邊運轉著吸收靈力,還一邊在想剛才的事情。 雖然沒找到根源,卻也不是毫無眉目。季星眠想起他曾經(jīng)在地宮里誤入過溫瓊的回憶,雖然后來證明那個女人并不是真正的溫瓊,那段回憶卻是做不得假。 那段回憶表明無晝還在蛋里面的時候便中了寒毒,雖然溫瓊當時將那寒毒引到了自己身上,但也許是遺漏了一部分也說不定。 到底是勞累過度,季星眠沒想多久便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封無晝在黑暗中悄然睜開眼睛,挪了挪兩人的姿勢,把人圈進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