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監(jiān)獄[綜]_分節(jié)閱讀_82
趙奇秋和她對視兩秒,站了起來。 丁宇在研究鮮明鏡的棒球棍,原本盯著外頭的人也掙扎在王四娘的一顰一笑里,趙奇秋走到窗邊往外邊黑漆漆的街道看去,突然開口道:“把手電關(guān)了?!?/br> 好在其他人此時依舊只敢低聲交談,趙奇秋一開口,很清晰的傳入他們耳中,但只有張?zhí)斓驴焖俜磻?yīng)過來,從徒弟郭玉手里奪過手電,啪一下關(guān)了,又對其他人道:“噓,噓!安靜,都把手電關(guān)了,沒聽到伍道友的話嗎?” 大部分人都有些猶豫,唯一和張?zhí)斓虏粚ΡP的人哼了一聲,反駁道:“手電怎么了,那些山鬼看不到陽燈,我們把手電關(guān)了,難道不是自掘墳?zāi)??”那精瘦的道士從山魈被打死的場景里回過神,原本就不停打量鮮明鏡,頗有看輕的意思,尤其對趙奇秋也很不滿,反正只要張?zhí)斓聰[出態(tài)度,他就偏偏要唱反調(diào)。 孫建航之前機緣巧合,處理過一些靈異的事,但跟這些道士、能人異士接觸,也是新姑娘上轎,強說不顛?,F(xiàn)在每天聽兩個老道士針鋒相對,他不由覺得國家哪都好,就是缺一條法律,如果道士吵架,兩個都應(yīng)該拉出去,面對面槍斃了。 當(dāng)下沉著臉道:“都把手電關(guān)了?!?/br> 孫建航有自己的算盤,看張?zhí)斓聦Υ@小青年的態(tài)度,非常之詭異,還有那個女鬼姑娘,對這年輕人有種隱形的尊敬,相處雖然看起來隨意,但不敢越雷池分毫。種種跡象,讓孫建航連招人都猶豫,甚至只能先從未成年人這里下手,實際上,要是能探探這青年的底,才是再好不過。 現(xiàn)在這個姓伍的小青年主動開口,孫建航摳了摳下巴上的胡茬,示意屬下都把燈關(guān)了,心里期待著呢。 可惜,青年不是要給他表演什么絕技,只是道:“阿武,你過來。” 鸚鵡突然被點名,嗖一下就到了趙奇秋身邊,咽口水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趙奇秋抓住它,讓它看著外面,道:“看見什么了?” 阿武先是沉默,盯著外頭看了半晌,突然抖了起來:“大大大人!我不敢騙你??!我說的是真的,它真的在北環(huán),怎么會突然到這?!我,我真的不知道哇!” 只見外面的天空,幾個街區(qū)遠的地方,隱隱有昏黃的燈光晃動,無比巨大、烏黑的脊背貼著低低的云層,將燈光都倒映在了天上,清道夫的身影以特定的速度移動著。 趙奇秋看了一眼阿武的豆豆眼,覺得它說的是真話,畢竟要是阿武敢又一次借刀殺人,那它應(yīng)該也清楚,這一次,趙奇秋絕對不會放過它的。 其他人聽到鸚鵡的話,一個個湊到窗邊,當(dāng)看到那亮光,頭就是嗡的一聲。 “怎么會這樣,我們分明算好了坐標,今天應(yīng)該碰不到清道夫的??!” “清道夫來了,那夾子豈不是也……?” 張?zhí)斓虏湟幌掠职纬鎏夷緞?,對孫建航道:“局長,看來今天不行了,清道夫兇險無比,這幾條街都會被它清理了,貧道護著你,我們快撤了法術(shù),回現(xiàn)世去吧!不然等清道夫靠近,什么法術(shù)都不頂用了!” 孫建航眉頭皺的死緊,環(huán)視周圍,rou身下來的人都松了口氣,但魂魄狀態(tài)的員工就沒那么輕松了,當(dāng)下拔出搶來:“我們離開這里再說?!?/br> 一聲尖嘯毫無征兆地從外面?zhèn)鱽?,所有人臉色一變,鮮明鏡拿回自己的棒球棍,沒等站穩(wěn),一個巨大的鬼影從外面直接躥進了餐廳。 新建局的人好歹有一些經(jīng)驗,絲毫不敢放松,千鈞一發(fā)之際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領(lǐng),勉強頂住了一波。 趙奇秋腦袋里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躲清靜是沒可能的,當(dāng)下手臂一揮,只聽一聲貓頭鷹般的叫聲從虛空中傳出,余音還沒結(jié)束,就突然變成了一聲犬吠。 一個不小于山魈的兇悍影子從空中憑空出現(xiàn),巨大的獵犬一下子撲倒了山鬼,驚天動地的撕咬聲和撞擊聲不絕于耳。 放出野狗子,還沒松口氣,趙奇秋臉色一變,外面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竟然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鬼影,遠處的搖晃著,近處的,已經(jīng)向這里奔了過來! 山魈雖然只是低等級的鬼怪,尤其現(xiàn)在又沒有神智,對付起來不難,但這么多山魈集合起來,這樣的大場面趙奇秋也沒有經(jīng)歷過幾回,可比上次帶鮮明鏡逃命刺激多了。 “大官人……”王四娘想說她就先回去了,結(jié)果一抬頭,恰好看到青年微微閉眼,雙手合十,唇瓣微啟—— 王四娘眼睛緩緩瞪大了。 “等,等等?。。。 ?/br> 第37章技壓群雄 王四娘驚慌失措的叫聲瞬間被淹沒在潮水般的誦經(jīng)聲中。 青年的嘴唇只是微微翕動,四周的空氣中卻同時響起震耳欲聾的經(jīng)文呢喃聲,仿佛同時有千萬個僧侶,在一個空曠高大的洞xue中誦讀,嗡嗡聲沖蕩著四面八方,根本聽不清念的是什么,偏偏有人只聽了片刻,那厚重莊嚴的回音,就會變成裊裊的奇怪樂聲,任你如何阻擋拒絕,都會浸入雙耳。 又過了片刻,人的聲音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雷的梵音,數(shù)千人誦讀的聲音合而為一,成了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高遠、清透、深滿、溫和,但凡聽到的人,內(nèi)心都會被這奇異的聲音充滿,一時之間,他們認為,就是下一秒赴死,心情也是平靜到了極點。 誦經(jīng)聲響徹天地,所有人都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洗禮中,只有個別人因為過于震驚,掙扎著清醒過來。 丁宇用僅有的那一絲自我,環(huán)顧四周,沒想到,除了自己,竟然還有人醒著。 張?zhí)斓略谒砗蟀V癡發(fā)呆,淚流滿面,看見丁宇轉(zhuǎn)過頭,老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到極點的表情,開口對丁宇說了一句什么。 丁宇也恍惚的點點頭,第一次和這個有代溝的老道士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雖然他只能從口型上判斷張?zhí)斓碌囊馑?,那句話?yīng)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