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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棄地捂了捂耳朵,一掌橫切,那兔子嗝地一下就暈了過去,楚越溪拎著那兔子耳朵晃了晃,撇了撇嘴,感覺這玩意兒好像沒啥太大的用處,不過還是把它拎了回去。 反正實(shí)在不行至少還能給秦嶂煲個湯喝唄。 他之前出門的時候很是匆忙,并沒有和下人交代清楚,秦嶂等了半晌都沒等到人回來,心里有些著急,突然覺得離開了楚越溪之后,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難受,生怕他就這樣一去不回。 他心急如焚地在屋子里坐了良久,最終推著輪椅來到了門口,打開房門之后就看見魏蒙守在外面,秦嶂裝作什么都看不見的樣子喊了他一聲。 魏蒙一開始沉默著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片刻后才出聲回應(yīng)。 “少爺有何事?” 秦嶂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冷淡,心里一動,不知道為何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隨即低聲問道:“越溪呢?” 果然一聽到他對楚越溪的稱呼,魏蒙的臉上又劃過了一絲黯然,秦嶂緩緩垂下了眸子,心里似乎明白了幾分。 “殿下說出去辦點(diǎn)事,臨走前讓少爺不用惦記,安心等他回來?!?/br> 秦嶂不說話了,就那樣沉默地坐在那里,陽光并不耀眼,在房檐的遮擋下在他身上依稀落下了斑駁的光影,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少頃,秦嶂輕笑了一聲,閉著眼睛將頭微微轉(zhuǎn)向了旁邊神情復(fù)雜的男人。 “倒也難為他了,本來就是年少風(fēng)流的時候,這些時日倒是整日地與我困在這深宅大院之中?!?/br> 聽到這話,魏蒙的眼中更加多了幾分黯然。 “殿下對少爺確實(shí)是一片真心?!?/br> 秦嶂收了笑,不知何時睜開了一雙無神的眼睛,就那樣淡淡地看著魏蒙,眸色淺淡,冷漠平靜的讓人心驚。 就在這時,外面的陽光漸漸暗了下來,也沒聽見風(fēng)吹草動,便突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魏蒙看著那些不斷落下的雨滴,偶然抬頭看見了秦嶂的模樣,心里莫名一寒。 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秦嶂是個瞎子,此時他竟然有了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就像一個人踏入了禁區(qū),被藏在暗中的野獸無聲地窺伺著,卻不知道脖子早已處于獠牙之下。 “你也看出他對我是真心的?”秦嶂的聲音有些飄忽,目光卻始終落在了魏蒙身上。 魏蒙沒有回答他的話,后背悄悄地浮現(xiàn)出了一層冷汗,卻又聽他繼續(xù)說道:“既然是我的,那我就不會交給別人,更不許任何人覬覦,你猜猜看,我這個一無所有的廢人會怎么讓他留在我身邊?” 魏蒙喉嚨艱難地動了動,許久都說不出話來,隨即就看見秦嶂對著自己側(cè)了側(cè)頭,緩緩?fù)鲁鰩讉€字來,雖然雨聲漸大,卻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 “我會不惜一切,不擇手段?!?/br> 魏蒙徹底沉默下來,在這一刻,他清楚地意識到坐在這里的男人看穿了自己心里深深隱藏的那些念頭,并且在警告著自己,雖然他不知道如今的秦嶂哪來的底氣。 “少爺現(xiàn)在還有這個自信?” 魏蒙緩緩地攥緊了拳頭,他知道有些話他不該說,也沒有必要跟秦嶂說,然而此時秦嶂的話就像是一根錐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里。 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喜歡的人如今滿眼都是另一個人的身影,他也做不到。 楚越溪對秦嶂太好了,好到讓他嫉妒,就算明明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像是看起來的那個樣子,可魏蒙卻依然嫉妒秦嶂嫉妒到快要發(fā)狂。 他能看得出,楚越溪還未動心,卻已經(jīng)對這人掏心掏肺的好,這也是讓他最不解的一點(diǎn)。 秦嶂又笑了,眼角的余光瞥見一道熟悉的人影頂著雨匆匆忙忙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和掛念,于是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幾分。 “當(dāng)然,我會讓他眼中除了我再無任何人?!?/br> 楚越溪這一趟出去的時間太久,心里著實(shí)不放心獨(dú)自等在家里的秦嶂,哪怕知道他不會有什么事情,但只要一離開他的身邊,就還是忍不住地惦記。 他一路從秦府大門跑進(jìn)了主院之內(nèi),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秦嶂坐在門口,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方向,眼神空洞茫然,讓人心疼,于是腳步又快了幾分,幾乎是跑到了秦嶂身前。 “呼……我回來了,幸好雨下的還不大。” 楚越溪抹了抹臉上的水,剛要說話,就感覺衣襟一緊,低下頭就看見秦嶂攥著自己半濕的衣服,突然伸出胳膊圈住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才回來?我很擔(dān)心你……” 楚越溪怔了一下,心里軟了軟,彎下身子乖乖讓他抱著。 “嗯,我身上濕了,你先撒手讓我去換個衣服?” 秦嶂抿了抿唇,沒吭聲,只是將胳膊摟的更緊了一些,楚越溪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哪能受得住他這樣,干脆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抬腳就往屋里走。 秦嶂嘴角一抽,對于這姿勢又是一陣暗暗扶額嘆氣,心里頭的小本子也再次記下了一筆。 然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福至心靈,緊緊地?fù)е较牟弊?,用臉頰在他的臉側(cè)輕輕蹭了一下,隨即歪過頭朝著一旁沉默的魏蒙得意地勾了勾唇。 魏蒙全身一震,眼中苦澀更甚,他看見了,就像秦嶂說的那樣,從始至終楚越溪眼里都沒有自己,只有一個秦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