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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痛的代價嗎?身體,還是精神……”希恩喃喃說,“可惜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奧斯卡皺了皺眉。 “放心吧,幫助過我的,最終都會如愿以償?!毕6麟p手推開莊園的第一道鐵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jìn)去,“至于瑪麗·維多利亞,我會讓她死得更有價值?!?/br> 狹長的月亮在黑夜緩慢的移動,希恩再次回到了玫瑰莊園。又是在秋天的晚上,和他離開的日子時隔只有一年,他卻變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了。 他是誰?從哪里來?要前往哪里?這是哲學(xué)教授嘴里人類最終極的三個問題。希恩很少去思考這種虛無唯心的問題,如果他是奧斯卡公爵,或者是光明教廷虔誠的信徒,那這三個問題就會變得無比簡單,他可以張開說一切都是神明的指示。 然而他是希恩·米勒,他沒有信仰,沒有指引,甚至不起源于這個世界,他注定沒有答案,只有迷茫。 希恩走近那熾熱的火光,地下投出了兩道長長的身影。 “你準(zhǔn)備直接走進(jìn)去嗎?”赫萊爾繃著臉,冷聲說,“如果死后想火葬的話,那確實是最省事的選擇?!?/br> “我不喜歡火焰,它太過灼熱了?!毕6餮刂饓ν白?,“如果有一天我決心面對死亡,我會選擇沉入海底?!?/br> “泡在水里身體會臭的,而且會被魚群當(dāng)作食物?!焙杖R爾嫌棄地說,“你們?nèi)祟惒皇亲罴芍M自己的尸體不完整嗎?” “不覺得很浪漫嗎?它們會帶著你身體的一小部分前往海域任何一個角落?!毕6魍蚝杖R爾微笑,“就好像你在死后擁抱了整個世界?!?/br> “死心吧,你的身體是我的,不是拿來喂魚的。” “那也不錯,盡管我的靈魂消逝了,可□□成為了永恒?!毕6鼽c點頭,“獻(xiàn)祭神明是我的榮幸。” 赫萊爾哼哼了幾聲,雖然知道青年是個狡猾的欺騙者,說的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但是望著那略顯孤獨的側(cè)臉,臉上的神情是只有他見過的……沒有緣由心里總是感覺有點堵得慌。 “你在做什么?”赫萊爾偏過頭,發(fā)現(xiàn)青年走進(jìn)了茂密的樹叢里。 “莊園的地下有酒窖。”希恩將蹲著身體,腳下是一扇十分隱蔽的推門,他用攜帶的匕首幾下砍斷了上面泛著銹色的鎖鏈,“后來被封死了,我可以從這里進(jìn)去?!?/br> “你怎么知道……哦,忘了,這是你以前的家?!焙杖R爾摸了摸鼻子。 “家嗎?你知道這個出口為什么會上鎖嗎?”希恩拉開那扇沉重的門,底下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十五歲那年,因為活得太壓抑,我曾經(jīng)試圖從這里逃出莊園,后來被抓回來了。” “哈,原來你也有失算的時候?!焙杖R爾還是很樂意聽聽青年倒霉的過往,“怎么回事?” “我用所有的積蓄買通了一個照看我的女仆,希望她晚一點告訴母親我沒去上課的事情,這樣我就能爭取到足夠的出逃時間?!毕6饕贿呎f著,一邊抓著出口的邊緣,落在酒窖的地上。 “然后呢?”赫萊爾饒有興趣地問。 “她收了錢轉(zhuǎn)頭就出賣了我?!毕6鞒聊陶f,“后來她成為了我繼母的第一女仆?!?/br> 赫萊爾毫不留情地發(fā)出了咯咯的笑聲,在如此死寂的地下聽著倒是有幾了分深淵魔鬼的意思。 希恩神情有點無奈,被嘲笑是他早就猜到了,事實上,他也是知道赫萊爾喜歡聽他出丑的經(jīng)歷,才故意說起這件往事的。他掏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火絨袋,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點光亮。 “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從地窖連接的通道走到建筑的一樓,希恩已經(jīng)不再需要手心的那一點火苗,窗外的火幕已經(jīng)將他的視野照的足夠清晰。 他沒有瞧見一個仆人的身影,希恩脫掉了自己的披肩,在烈焰不斷的烘烤下,整座建筑就像一只不斷運作的熔爐,熱量似乎還在攀升,現(xiàn)在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事外正常的溫度了。 “你倒是一點也不急,如果不快點解決這一切的話,再過過,你說不定就直接被蒸熟了?!焙杖R爾看著青年不緊不慢地步伐。 “不會的,艾瑞克斯還在這里,我的繼母可舍不得他死?!毕6餮刂鴱澽D(zhuǎn)的樓梯向上走去。 “真是有趣,艾瑞克斯也不是她親生的孩子吧?!焙杖R爾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她對待你們兄弟兩人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相差那么大?!?/br> 希恩沒有說話,以前他也會疑惑瑪麗夫人的區(qū)別對待,反思自己的過去的種種行為,后來他真正見到了艾瑞克斯后也就不再糾結(jié)了。 雖然他還是不明白瑪麗夫人愛著艾瑞克斯的原因,但是他明白了如果沒有愛的話,那做什么都是沒有意義的。 “你準(zhǔn)備戴著那個去找她嗎?”赫萊爾的目光望向墻面,“做一個最終的了解?!?/br> “不錯的提議。”希恩抬起頭,小心取了自己佩戴四年之久的鐵質(zhì)面具,聲音充滿了回憶,“說起來,這還是我人生收到的第一份禮物?!?/br> “要我?guī)湍銌幔俊焙杖R爾沉默了片刻,見希恩偏過頭望著他,聲音不由提高幾分,“你…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毕6魇栈亓四抗?,“你是在可憐我?你越發(fā)心軟了?!?/br> “心軟……?誰心軟了!”赫萊爾有些炸毛,“真是胡扯!我都沒有心,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