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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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斐帶莊憐兒一同前往書院,但也只是在他書房里等。 出題議考乃是大事,為了避嫌,莊憐兒與老太師匆匆打了個照面,就轉(zhuǎn)身回了許斐書房。身在其中,她登時想到上午的荒唐,臉龐發(fā)熱。 這個下午她在書房中心煩意亂,目光所到之處都讓她想起yin靡的之事,腦海中更是思緒紛紛。 莊憐兒作賊心虛,桌上的書怎么也看不下去。 天色漸晚,書院內(nèi)忽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她還以為是許斐回來了,推開門往外瞧了瞧,卻是宮里的侍衛(wèi)往四周去,遠(yuǎn)遠(yuǎn)還有一隊人,護(hù)著一個女子往內(nèi)院走。 紫珠一直守在門外看著,她對憐兒道:“小姐,是長公主來了?!?/br> 憐兒松了口氣,了然道:“她往阿斐那里去了,阿斐與我提過?!?/br> 慶寧長公主與她相隔甚遠(yuǎn),看不清模樣,但憐兒還記得上回見她時,那一雙狐貍眼向上挑起,氣質(zhì)矜貴,不茍言笑,又聽阿斐說她文武雙全,心中頓時有幾分欽佩。 長公主進(jìn)了內(nèi)院不久,許斐就帶著慧言出來了。 商議了一下午,他略有疲態(tài),拉著莊憐兒進(jìn)了書房,慧言和紫珠守在門外。 憐兒的雙眸好奇地盯著他:“結(jié)束了?” 許斐微靠在她身上,閉了閉眼:“恩,但這幾日不能回去了?!?/br> “為什么?”莊憐兒心頭莫名不悅,語氣也開始變化,“不回府,你要住哪里?!?/br> 許斐聽她這般語氣,反倒輕笑幾聲,溫?zé)岬臍庀⒆屗⒓t。他緩緩解釋道,前兩日與幾位太師商議的是試題之重,接下來幾日才是真正出題、議題,他與幾位太師都要住在內(nèi)院,侍衛(wèi)四處看護(hù),以防試題流出。 莊憐兒從前倒不知是如此出卷的,也沒了生氣的理由。 她心想,這再正常不過了,于是嘴上鎮(zhèn)定道:“知道了,幾日?” 許斐與她對視:“……七日內(nèi)?!?/br> 她還是忍不住皺眉:“你怎么不早說?!?/br> 許斐微笑,他細(xì)細(xì)看著她的眼,忽然問道:“夫人喜歡我么?” 他問的她措手不及,莊憐兒扭過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喜歡啊。” 許斐追上來,親昵道:“那憐兒愛為夫么?我從前總怕你不愛我……可如今要如你分開這么久,又怕你愛我,因?yàn)檫@會叫你難過。” 莊憐兒答不上來他的發(fā)問,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哪里久?才七日,我又不是小孩兒。而且、而且我也能來看你吧?”他又不是被關(guān)入大牢,再也見不到了。 許斐聽她如此答復(fù),面色也平靜下來,他望著她的眼,半晌才笑了一聲,并不算好看。 “夫人這樣想,我就放心了?!?/br> 莊憐兒不曾對誰動過心,更不知道對相愛的男女而言,分離一日更甚叁秋,她在回府的路上還覺得許斐太黏她。雖然她也不討厭被他這樣黏著…… 心想到二人從不對等的感情,憐兒不免心虛,又想到分離前許斐過分平靜的神色,他肯定是不高興了。 許斐住在書院內(nèi)院,慧言回家替他拿了藥和衣裳,莊憐兒也幫忙打點(diǎn)了些,她這才發(fā)覺自己并不知道許斐愛穿什么顏色的衣裳,也不知道那些衣裳都是如何熏的,然而許斐連她擦頭發(fā)的桂花油和擦銀釵的杏油都能分得清清楚楚,有時候她自己都犯迷糊。 莊憐兒越打點(diǎn)越沉默,甚至有些生悶氣了。 她頭一次有這種奇怪的心情,洗漱之后悶悶不樂地上床睡了。 成婚之后被許斐慣的厲害,她不習(xí)慣一旁的空蕩,翻來覆去一晚上也沒睡好,第二日起身更衣,賭氣似的,也不曾去書院探望。 倒是李月嬋來找她,面色嚴(yán)肅地同她道:“憐兒,我與你完了?!?/br> 莊憐兒睜大眼,被她嚇得心中打鼓,追問道:“怎么了?你可別嚇我?!?/br> “我遭了大難了……”李月嬋話語冷肅,哀嘆一聲,“哥哥一個人應(yīng)付家事,疲憊不堪,昨日病倒了,以后我要繼承家業(yè),不能再胡鬧?!?/br> 她痛心道:“半個西南的生意都?xì)w我管,指不定我與你家日后還要競爭一番?!?/br> 莊憐兒反應(yīng)了半天,知道她是在與自己打趣,一邊順氣一邊道:“你這話對我說就好,叫旁人聽了指不定要唾棄,拿雞蛋扔你!你若是不想繼承家業(yè),貼個告示就是,外頭的人搶破了頭替你接手呢?!?/br> 李月嬋嬉鬧:“那怎么行,我只是與你說說,交給旁人我怎么放心?” 憐兒知道李月嬋是個聰明會管生意的,她卻不是這塊料,有些羨慕,又似惆悵,若是許斐在,還能同他說上幾句…… 莊憐兒沉默,怎么又想到他了? 晚上用飯的時候,下人送了許斐的書信來,莊憐兒緊繃一整天的臉總算緩和,心道他總歸還是惦記自己,舍不得自己。 然而她展開信紙,映入眼簾的卻只有寥寥幾句,許斐只說自己吃了些什么,安好勿念。 憐兒不可置信地將書信翻來覆去看——他真的就只寫了這幾句,沒有想她,也沒有別的貼己話兒。 昨日還問她會不會想他,今日看來,他也不過如此。 紫珠在一旁看她臉色不對,也不知二人在鬧什么變扭,試探道:“小姐用晚膳早些休息吧,咱們明日去看姑爺……” “砰”一聲,憐兒將信紙拍在桌上,利落道:“不去,哪個要去管他?” 這天夜里,莊憐兒仍然滿腹委屈地上床了,她睡得更不好了。 睡前她洗了長發(fā),沒有許斐幫她擦干,往日她覺得伶俐的丫鬟,如今使起來顯得笨手笨腳。更沒有許斐抱著她哄她睡覺,床的另一邊又冷又空。 她什么時候這么嬌氣了?莊憐兒很驚恐,心中愈發(fā)酸澀。 她安慰自己不過七日,再過六天他就回來了,這般想著,莊憐兒蜷縮在床上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后半夜的一聲悶雷驚醒了。 秋季的雷雨讓人遍體發(fā)寒,莊憐兒睡得半夢半醒,聽到雷聲下意識想鉆到許斐懷里去,口里還喊著:“阿斐?!?/br> 她在床上滾了一圈,人都清醒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許斐這幾日根本就不在。 外頭又落下一道雷鳴電閃,莊憐兒的委屈再也繃不住,她開始生氣許斐為什么要離開那么久,別說七日,一天也太漫長了。 她變得不講道理。 紫珠第二日進(jìn)房想叫醒她,卻見自家小姐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發(fā)呆,眼下一片烏青,面容憔悴。紫珠從沒見過她這樣,失聲了半天,才關(guān)切道:“小姐、小姐這是怎么了?” 憐兒聽見紫珠的聲音,看了紫珠半天,才憋出一句:“幫我收拾一下,我要去見阿斐?!?/br> 紫珠內(nèi)心疑云頓生,她耳邊想起小姐昨夜的話——哪個要去管他? 盡管如此,她還是先安撫道:“小姐,外頭雨太大了。您先起身,咱們等天色好些再去也不遲……” 莊憐兒起身,卻重復(fù)了一遍:“我要去見他,馬上?!?/br> 從來不鬧小姐脾氣的莊憐兒今兒個相當(dāng)反常,但紫珠并未心生不滿,反而覺得好笑——小姐這大概是情竇初開,還不自知。 莊憐兒匆匆洗漱用飯,在紫珠的幫襯下打扮了一番,紫珠原本想幫她上些脂粉遮去她眼下的烏青,莊憐兒卻拒絕道:“不要,我要給他看看他做的好事!” 紫珠心頭發(fā)笑,替姑爺叫冤。 好不容易穿戴好了,頂著大雨上了馬車,莊憐兒坐在馬車?yán)锞鸵恢毕胫趺凑f許斐,她雖然不會罵人,但冷著臉訓(xùn)斥別人還是會的。 都怪他,都怪他,她這是急著去罵他呢! 書院早早就開了門,但這些時日有些特殊,四處都有侍衛(wèi)攔著,又是大雨天,人跡罕至。莊憐兒的馬車格外惹眼,有個侍衛(wèi)上前盤問,莊憐兒亮了牌子,說是許斐的家眷,侍衛(wèi)不曾刁難,放人進(jìn)去了。 早早有人進(jìn)去通知許斐,莊憐兒在書房內(nèi)等他,雙手緊緊抓著裙子。 她害怕、不安、又委屈。 最叫她不明白的是,這些情緒從何而來,因此她才更加煩悶。 直到她聽到身后的推門聲,莊憐兒直直站起身,看著門邊的許斐。 他穿了身淺綠色的衣裳,腰間玉帶輕系,大概是沒想到她一大早過來,面色有些驚訝,卻仍是溫柔喚了聲:“夫人……” 莊憐兒咬了咬嘴唇,一下?lián)涞顾麘阎校骸澳阍趺醋吣敲淳谩脊帜恪?/br> 她抱著他,心頭怪異的那些情緒都化作眼淚倏然而下。 (免*費(fèi)*首*發(fā):win10.men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