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沈辭歲疑惑地眨了下眼，向原星野尋求確認(rèn)。

    “對。”

    “神級機甲，在廣為流傳的都市傳聞，它能一槍毀掉一個要塞?！鄙蜣o歲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

    玩夠了手指，原星野扣住沈辭歲的腰，將他雙手反剪到身后。這個姿勢讓沈辭歲不自覺靠向原星野，往前一傾，送出那段修長的脖頸。

    原星野不跟他客氣，順從自己的心意盡情欺負(fù)，同時不忘問：“別的呢？”

    沈辭歲被弄得很癢，小幅度往邊上躲，可躲又躲不過，只能回答原星野的問題：“豐富了影視作品內(nèi)容，娛樂了大眾生活，拓寬了思想緯度？”

    “其實就是為了鼓舞戰(zhàn)爭年代的人們，所編出的神話故事嘛，現(xiàn)實當(dāng)中，想要研制出那樣的機甲，除非科技再發(fā)展幾百年。”

    仍就是循規(guī)蹈矩的答案，符合一貫的社會宣傳。

    原星野在心底笑了自己一聲，干嘛跟個學(xué)生問這些呢。他丟開心事，認(rèn)真欺負(fù)懷里的小兔子。

    沒過多久，沈辭歲眼底蘊滿水汽，低聲嗚咽。

    飛梭停進(jìn)車庫，過了一個小時，里面的人才出來，沈辭歲被原星野用外套包住抱上樓。

    不知不覺間，時間跳到零點，日期翻到新的一年。舊歲杳然遠(yuǎn)去，這一夜的翡冷翠無風(fēng)無雪。

    翌日清晨，沈辭歲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瞧，發(fā)現(xiàn)又和原老板擺了個親密無間的姿勢，他懷里抱著被子，原星野懷里抱他。

    他一下子驚醒了，嘗試往外挪，可還沒挪出10厘米距離，原老板就收緊手臂，把人給弄了回去。

    這下子掙扎更不易，沈辭歲望天無語。

    他不想把原星野吵醒，卻也沒法在不吵醒這人的情況下起床，兩相權(quán)衡，只能就這樣躺著。

    躺了一陣覺得無聊，沈辭歲開始自己和自己玩。

    這人屈起兩根手指，跟人走路似的在枕頭上來來回回，大概第二十圈的時候，一只手從背后伸來，精準(zhǔn)無誤地按住那只亂動的爪子。

    原星野下頜抵在沈辭歲頭頂，聲音低沉沙?。骸八恢?？”

    “嗯?！鄙蜣o歲應(yīng)道。

    “那行?！痹且罢Z氣意味深長。

    沈辭歲從他話里品出點兒東西，睜大眼迅速爬起來要跑，可到底體力比不上原星野，被一把撈回去。

    原星野壓著沈辭歲，在那只他用手指頭走路畫圈的枕頭上又來了一次。

    過了許久，沈辭歲揉著腰去浴室洗澡。他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一陣，出來后拿起一件高領(lǐng)毛衣穿上，把脖子完全擋住。

    下了樓，沈辭歲看見原星野倚在吧臺邊上磨咖啡豆，一幅滿足過后的神清氣爽模樣，而他腳步虛浮，困得不住打呵欠。

    沈辭歲慢吞吞走過去，取出新的紙杯，放到原星野的那個旁邊，說：“謝謝?！?/br>
    原老板哼笑一聲，往磨豆機里加了勺咖啡豆，問他：“幾點上課？”

    “10點?！鄙蜣o歲老實回答。

    “送你?！痹且罢f。

    “好。”沈辭歲不跟他客氣，然后去冰箱里拿了瓶牛奶。

    簡單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出門，到希倫德沃的時候，離沈辭歲上課還有一個半小時。

    沈辭歲坐校園通勤車回宿舍，打開門，看見肖恩頂著一頭雞窩坐在書桌前，瞪著眼改圖紙，剛要打招呼，肖恩猛然回頭，瞪大的眼睛逐漸縮小、瞇起，宛如掃描儀般上下打量他。

    片刻，肖恩將椅子完全轉(zhuǎn)過來，翹起二郎腿、抱起手臂，幽幽發(fā)問：“歲兒，你昨晚又沒回宿舍啊，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狗了?！?/br>
    “沒有?！鄙蜣o歲關(guān)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回得干脆果斷。

    肖恩“哼”了聲，面向隨著沈辭歲移動而移動，不信他的話：“你自己算算，圣誕節(jié)前，你多少次夜宿不歸，回來后，又多少次夜宿不歸？”

    “可那都是有原因的，而原因我都告訴你了。”

    “真的沒有狗？”

    “我如果有了狗……不是，如果我有了交往對象，干什么要藏著？偷情啊?！鄙蜣o歲看著肖恩的眼睛，一臉認(rèn)真。

    肖恩和沈辭歲對視一陣，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坦然，垂下眼仔細(xì)思索，覺得沈辭歲說得好像特別有道理。

    沈辭歲之前有過一任男朋友，兩人確定關(guān)系、開始交往的第二天，前男友就請上肖恩一起吃飯了。

    他不是個會隱瞞戀情的人。

    肖恩想了想，覺得大概是自己思想太不健康了。

    “阿沈?！毙ざ饔趾傲艘宦?，這一次，語氣變得嚴(yán)肅。

    脫掉外套、打算上床補個覺的沈辭歲：“嗯？”

    肖恩定定注視沈辭歲：“咱說好了，誰先脫單誰是狗。”

    “……”沈辭歲眼角輕微抽了抽，覺得這種約定簡直不可理喻：“萬一你先呢？”

    肖恩一驚。對啊，萬一他先呢？那多不劃算！他趕緊撤回前言：“那還是算了?！?/br>
    沈辭歲忍著笑爬去上鋪，但躺下了，遲遲睡不著。

    肖恩的問題宛如一次靈魂拷問，將他深刻警醒。

    從前原星野不常在三區(qū)，他外出的次數(shù)不算頻繁，拿家教兼職就能把肖恩糊弄過去。但現(xiàn)在，原老板職位變動，回三區(qū)擔(dān)任近衛(wèi)局副局長，近幾年應(yīng)該都不會走了，作為他的情人，肯定得時常營業(yè)，再過一段時間，作為室友的肖恩，定然看出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