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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期一振已經(jīng)一刀將兩只天邪鬼斬成了兩半,可接下來出現(xiàn)的并不是什么血腥的場景,沒有血,也沒有尸體,倒下的天邪鬼變成了碎成兩塊的小紙人。 “紙人?”加州清光一愣。 “沒有什么好驚訝的,紙人是他們召喚式神的媒介,”鶴丸國永道。 一般陰陽師都是用紙人召喚式神,通常沒有辦法發(fā)揮出式神百分百的力量,像是安倍晴明那樣的大陰陽師,恐怕能夠?qū)⑹缴癖旧碇苯诱賳具^來。 這些天邪鬼的力量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可著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只是手撕紙人,時間長了那也是一件讓人感到煩躁的事情。 “是想消耗我們的戰(zhàn)力,從而將我們逼退嗎?” 宗三左文字說著,然后轉(zhuǎn)向小夜左文字,一刀將他身后想要偷襲的天邪鬼洞穿。 “小夜,你去,以你的機動,應(yīng)該能迅速的將對面的陰陽師們制服?。 ?/br> 壓切長谷部道。 他粗略的看了一眼,站在前方施法的陰陽師約摸有十幾個,從數(shù)量上來看的話,小夜一個人好像是會比較吃力,可之前也說了,這些陰陽師的近戰(zhàn)能力根本不能看。 “亂,你也去?!?/br> 一期一振道。 “好的!我明白!” 亂藤四郎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他也想,為了報答主君的恩情,也想為主君做點什么。 短刀的速度非???,行動起來又隱蔽,等那些陰陽師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們并沒有考慮到有手下留情之類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是在戰(zhàn)斗之中,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攻擊沒有致命,可卻也絕對不淺,一時間地上頓時倒了一大片在捂著傷口痛苦呻.吟著的人。 他們只留下了唯一一個人,看起來是這群人里面,地位最高的那個人,為了問話。 “有看到一名少年嗎?黑色的短發(fā),眸子是金色的,身上纏著繃帶?!?/br> 壓切長谷部問道。 那人嚇得不輕,背靠著墻像是想要鎮(zhèn)定下來,可是卻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有看到嗎?不,應(yīng)該是一定看到了吧,你知道他在哪里。” 壓切長谷部說著,手上拿著的刀反射著冰冷的光。 “我不……” “在說‘我不知道’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一期一振忽地出聲。 他的嗓音溫和,可是那人聽了,卻是打了個哆嗦。 “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沒有做!那個少年,你們說的那個少年,也不是我?guī)Щ貋淼?,帶他回來的是大小姐!?/br> “大小姐?” 壓切長谷部說著。 “是誰?” “啊,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陰陽師世家的小姑娘吧?” 鶴丸國永說道。 他都已經(jīng)知道是對方了。 “你們家的大小姐,找我們的主君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你知道嗎?” 小狐丸問道。 “好、好像是要完成什么法術(shù)之類的吧,具體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是騙人的,當(dāng)然是知道的。 他們整個家族的人都知道,畢竟這是為了他們土御門家。 所以在刀劍付喪神出現(xiàn)的時候,才會那么驚慌失措,畢竟他們知道這些刀劍付喪神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夠了,所以現(xiàn)在,主君到底在哪里?” 大俱利伽羅面無表情道。 “在、在……” 那人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加州清光“嘖”了一聲,就要拔刀。 然后他被三日月宗近攔住了。 “三日月?”加州清光一頓,“你這是……” “嗯,先別著急?!?/br> “怎么可能不急,主君都……” “讓我來問他吧?!?/br> 三日月宗近道。 那人見了三日月宗近,明顯楞了一下。 他知道大小姐是跟時之政府有簽訂契約,成為了審神者,可是卻沒有見過刀劍付喪神。 三日月宗近是被譽為“天下五劍”中最美的刀劍,此時微笑起來的樣子,是真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的眼眸微彎,眼眸中的新月如此清晰。 “那么,這位先生,跟老爺子我說說話吧?” 太刀的眼眸深處,有黑霧彌漫。 …… …… 最后刀劍們自然是找到了他們的主君,也見到了他們主君現(xiàn)在的樣子,說實話,算不得太好,甚至有點糟糕。 他們控制不住自己周身的殺氣,握著拳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 壓切長谷部小心翼翼的將阿紗身上的枷鎖解開,問道:“您、您還好嗎,主君?” 阿紗也不知為何是一副有些恍惚的樣子,在看到壓切長谷部之后,還頓了一下,然后才笑道:“啊,是長谷部啊?!?/br> 見了他臉上的笑容,壓切長谷部的心里不僅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有種,以往壓抑了許久的東西徹底爆發(fā)出來的感覺,只是再怎么爆發(fā),也不能對著主君,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阿紗繼續(xù)說著:“我的話,沒事哦。” 無論他被做了什么,都只是說著“沒事”。 壓切長谷部真的很想問他,您能不能……可是,能不能什么呢。 “藥研在那里。”阿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