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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不知道“彭格列”代表著什么也太假了,于是他直接就將問題提了出來。 “那是黑手黨吧?你是被脅迫了,不得已待在那邊之類的嗎?” 白蘭的語氣恢復(fù)了正常,依舊是讓人覺得甜膩,就像是在普通的,輕松氛圍下談話一樣。 “不。” 愛乃紗再次否認(rèn)了。 “我被彭格列的首領(lǐng)包養(yǎng)了呀?!?/br> 白蘭:“……?!” 即便是他也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畢竟他也,沒有遇到過這種,平淡的,甚至臉上帶著微笑將“包養(yǎng)”這種事主動說出來的人。 “所以請不用擔(dān)心?!睈勰思喓攘艘豢诳Х龋缓竺菜剖且驗榻邮懿涣丝Х鹊目辔抖櫫税櫭?,接著又將杯子放下了。 “……我喜歡甜品多一點?!?/br> 白蘭:“……下次試試棉花糖?” “下次嗎,好呀,那就下次吧?!?/br> 愛乃紗說完后,又對白蘭笑了笑,接著站了起來。 “那么,我接下來還有事,就先走了?!?/br> ……有事? 一個所謂被彭格列首領(lǐng)包養(yǎng)的人,能有什么事? 白蘭覺得愛乃紗說的應(yīng)該都是真的,畢竟也沒有什么人會拿這種東西來開玩笑。 這一點都不好笑。 愛乃紗沒有等白蘭再說話,便轉(zhuǎn)身打算離去,然后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愛乃紗的動作一頓,像是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他。 白蘭笑瞇瞇的道:“等一下呀,阿紗,接下來是有什么事這么急?” “我可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呢?” “問題?” 愛乃紗看了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沒有掙脫,也沒有坐下,而是就那么站著。 “什么問題?” “首先,你是怎么跟黑手黨,跟彭格列扯上關(guān)系的,你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其中的危險性吧?為了什么?金錢?地位?” 可白蘭又不覺得愛乃紗是會癡迷于錢財跟地位的人。 “為了一樣?xùn)|西,”愛乃紗道。 ……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是只有黑手黨才有的?不,或許還要是彭格列那個等級的黑手黨? 白蘭思索著。 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覺得彭格列是個多么可怕的龐然大物的,只要再過一會兒,用不了多少年,彭格列甚至?xí)?/br> “白蘭你已經(jīng)沒有辦法給我了?!?/br> 愛乃紗的話語打斷了白蘭的思緒。 因為,已經(jīng)給過了。 愛乃紗的目光落在了白蘭身前的數(shù)字上。 “……過去了這么多年,你有些話我還是聽不懂。” 白蘭松開了手。 “嘛,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強行糾纏別人的男人,最后一個問題?!?/br> “在阿紗那邊看來,我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白蘭實在是想不明白。 愛乃紗當(dāng)時只是忽然消失了,并沒有分手,如今一見面,卻直接說自己被黑手黨首領(lǐng)“包養(yǎng)”了,這是在想的什么?? 本來應(yīng)該是應(yīng)該多多少少有點憤怒的情緒的,結(jié)果因為對方的表現(xiàn)太過坦蕩,所以反而不知道該是什么心情比較好。 “關(guān)系?”愛乃紗笑了起來,“如果合你心意的話,什么關(guān)系都可以。” “噢?什么關(guān)系都可以?”白蘭的語調(diào)輕快,“哪怕是,讓你在深夜背著彭格列的首領(lǐng)跑出來跟我約會的關(guān)系,也可以?” 愛乃紗沒有回答,而是道:“在這邊,那些人喚我的名字是艾麗莎?!?/br> 白蘭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愛乃紗這個名字可能查不到東西,不如說他之前就沒有想到要去查,而現(xiàn)在這人留下了個名字,等于就是留下了線索,讓他自己去收集情報。 這一收集,可是獲得了不得了的情報。 “愛乃紗……艾麗莎……” 白蘭看著桌子上攤開的文件夾。 那個人在這個黑手黨的世界里,簡直就像是“魔物”一樣的存在了。 這種評價…… Bitch? 啊,結(jié)合那個時候他們最后的那個對話,好像的確是那么點意思。 不過…… 白蘭十分悠閑的撕開了一包棉花糖。 仔細(xì)想想的話,那樣偷偷摸摸的實在是不好,要做的話,就正大光明的。 刺激的話可以從別的地方找,這實在是沒有必要。 正大光明的,去從彭格列首領(lǐng)的手里,把那個人帶回來。 再稍微等一下呀,阿紗。 彭格列這種存在,若是找到攻略法的話,對付起來可真是太簡單了。 白蘭彈指將原本立在桌面上的一課棉花糖擊倒。 輕易的,就會走向滅亡,潰不成軍。 …… …… “你知道他今天去見誰了嗎?” Reborn道,看著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拿著文件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著手上的工作,簽字筆在紙面上簽下了流暢的簽名,道:“他去見誰,是他的自由?!?/br> 他知道愛乃紗的身后必定是跟了不少的人,從一開始的監(jiān)視,到后來的,由不同的人所派出的跟蹤者。 目的自然也有所不同,哪怕他很想說這樣子是不對的,但由于內(nèi)心日益增長的那種不安定感,他也沒有辦法把這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