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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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還坐在臥室里,看著從羅家溝里帶來的箱子,白晨被程氏辭退以后,程郁就再也沒有在現實中見到對方了,這個倒不是問題,找個偵探查一下就可以了,正好程歸遠不是在找人查白晨,直接找那人要也可以。 只是不知道他將這箱子送給白晨后,白晨會怎么處理。 他在接受采訪時說的那些話真的太過傷人,若是白母在生前聽到這些,恐怕心都要涼透了。 即便現在她已經死了,留在亡者書中的情緒仍然能夠影響程郁,好在四年過去,程郁漸漸習慣接受來自亡者書中的情緒和記憶,縱然有時候心里會有一點難受,但總體問題不大,過一陣子就過去了。 當年他收到的第一封亡者書是個絕癥去世的中年女人,她很愛自己的丈夫,留下的執(zhí)念是希望能夠陪著他的丈夫過完最后一個情人節(jié)。 程郁當時的心情真的是難以言說,好在女人的丈夫最后將女人的照片放在了餐桌的對面,算是完成了一頓燭光晚餐,那封亡者書才終于消散。 而程郁在剛接收到那封亡者書的時候,一看到女人的丈夫就想流淚,還想沖過去抱住對方,當時他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種心情克制了下來,但是眼神和表情還是暴露他心里的想法,弄得那位丈夫一看到他來就趕緊躲起來。 這么多年來,程郁沒被人當成變態(tài)給報警抓起來,多虧了自己強大的克制力。 他計劃好接下來要做什么,剛要向程歸遠詢問白晨的信息,就看到微信上平海晚報的編輯給他發(fā)來消息。 他們知道他已經離開云京,希望以后有機會還能合作,反正他們平海晚報也不僅僅是報道平海市內的消息,國內比較勁爆的新聞他們也會關注。 之前像什么人口拐賣案、高考組團作弊案等等,也都是別的省份的,所以如果程郁有什么新的消息,仍發(fā)給他們,價錢和從前一樣。 程郁應了下來,不過最近他應該是不會接觸到能驚動全國的案子,能給平海晚報提供什么,只能看運氣了。 除了要將白母的箱子送到白晨手上外,當年的事程郁也想找人查個清楚,因為這件事可能還牽扯到安錦然,說實話,他并不是很相信程歸遠。 這幾年在平海做記者的時候程郁也積累下不少的人脈,其中做這種暗地查訪的尤其多,程郁聯(lián)系了幾個,托他們查一查最近有沒有誰頻繁找過白晨,又是為了什么事。 對方很快就應下,順便問了句大神是不是又要發(fā)現大案了。 大案估計是沒有的,他人又沒死,當年的事即便被翻找出來恐怕也難將兇手繩之以法,可他總要知道那時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空烏云密布,落下細細的雨絲,在玻璃的窗戶上敲出一朵又一朵的雨花。 一間逼仄的只有幾平方米的小屋子里滿是酒瓶,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胡子拉碴,大腹便便,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表情頗為悠閑。 四年前,八月中旬的一個雨夜,有人讓這個叫劉建的男人去殺一個人,還給了他一大筆錢,劉建接下后故意喝了酒,趁著夜色開著貨車去將人給撞死,但不知是哪一步除了差錯,最后并沒有成功。 但是這件事卻也給了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三年后他手頭沒錢,便想起四年前的這一樁往事,正好他手上還有白晨□□的證據,便用這些證據來威脅白晨,從白晨的手中討來錢花。 這些證據白晨自然是不敢他放出去的,不然的話他在網友面前深情的形象會立刻崩塌,而且可能還要拖累安錦然,畢竟能夠養(yǎng)出這樣瘋狂的粉絲,正主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與想要調查真相可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尤其到目前為止,在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安錦然是被程郁害死的情況下,他的這種行為太敗好感。 從去年秋天開始,劉建就經常來白晨這里要錢,原先拿出一點小錢來打發(fā)劉建白晨并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現在白晨被程氏辭退,沒找到新工作,每個月還要還房貸,實在沒有多余的錢來給劉建了,可劉建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白晨也怕哪一天他們談不攏,劉建就把些證據賣給程歸遠了。 尤其這段時間白晨走到哪里都覺得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劉建還在電話里得意洋洋地說如果他再不拿錢,他可就把這些證據賣出去了。 白晨終于急了,這件事必須要快點解決掉,他本來都想著要對劉建出手了,幸好這個時候安錦然的信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隨便挑了一日,直接來到程氏的公司,找到程歸遠。 程歸遠沒想到白晨竟然還敢來找自己,聽到白晨質問自己為什么找人調查他的時候差點氣笑了,他反問白晨:“四年前,你雇人去平海想要殺了程郁,是不是?” 白晨動了動唇,程歸遠果然已經查到這件事了,都怨那該死的劉建,每次來找他的時候都恨不得讓全樓層里的人都知道。 起初的時候他也確實害怕,但是有了安錦然的那封信,白晨已經不像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那般惶恐,他反問程歸遠:“程先生你這么說有證據嗎?” 如果程歸遠真的拿到了那些證據,依著他的性格絕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動手。 程歸遠放下手中的鋼筆,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只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會找到的?!?/br> 白晨嗤嗤笑了起來,好似對程歸遠的威脅一點也不在意,又或者在白晨的心中,程歸遠因為程郁而對他產生的惡意,更能襯托出自己對安錦然的情深。 看看啊,這么多人里,就只有他把安錦然放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白晨將安錦然留給自己的那封信送到了程歸遠面前,面無表情說:“這是錦然給你的。” 程歸遠愣了一下,接過白晨的信,掃了一眼,表情微變,上面確實是安錦然的筆跡,語氣也是像他的,里面的有些話也的確是當年他對他說過的。 他快速將信看完,安錦然在心中除了要他不要遷怒程郁外,還提到白晨,他說白晨性格偏激,怕自己死后會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希望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原諒他一次。 安錦然當年算是救了他一命,按情理來說,他是應該給安錦然這個面子,畢竟后來白晨收了手,程郁也沒有受到傷害。 可程歸遠依舊覺得憋屈,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好半晌,他常常呼了一口氣,像是疲憊到了極點,他對白晨說:“好,這件事我不會再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