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再也無法離開，永遠是僅屬于我一人的東西了。

    這樣的想法讓他激動戰(zhàn)栗了起來，斑托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個帶著血色的吻。

    他的吻漸漸向下，在她喉間流連，吻與咬的界限模糊，斑感受著齒下肌膚最細微的顫動，像銜住獵物喉嚨的狼一樣感受到了饜足。

    “斑。”

    澄的喉間起伏了一下，他的名字從那里被她發(fā)出。

    斑停下了動作。

    他緩緩松口，看向她的雙眼。

    那雙眼睛清澈得過分，即使受到了這樣的對待，其中也沒有怨恨和恐懼的痕跡。

    為什么她依舊可以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自己呢？

    難道她不會害怕，沒有仇恨……澄所擁有的透明的心，或許并不是什么易碎的東西。

    斑忽而這么想到。

    每個人好像都能從中看到自己，得到慰藉，但是說不定，那才是她真正堅硬和冰冷的部分。

    生著溫柔雙眸的少女輕聲問他。

    “你想好了嗎，這么做的話，就再也回不去了?！?/br>
    她的聲音和話語讓斑怔住一秒，但更多的混亂嘈雜很快席卷而來，復(fù)蘇的理智和欲望反復(fù)撕扯著他。

    他想要回去的是哪里，想要前往的，又是何方——

    澄的查克拉終于得以從間隙和破綻中流入斑的軀體，她擁有的力量與九尾的完全相反，如同蒙蒙細雨一般寧靜溫涼，漸漸地，屬于九尾的激進兇戾落了下風，漸漸熄滅下去。

    斑從裹挾著他的暴烈中脫離出來……重返了原先的，名為現(xiàn)實的牢籠。

    他靜默地與她對視著，在這片刻間，他無從言明自身所感，無論是愛，恨，還是其他。

    “澄?！?/br>
    斑啞聲說道。

    “抱歉?！?/br>
    “沒關(guān)系。”她說，“這只是九尾的查克拉作祟而已……”

    斑沉寂下去，他的心也是。

    哪怕那想法只有一瞬。

    在它產(chǎn)生的剎那，斑就無比清晰地明了，與其他事物無關(guān)——那就是他深埋心底的，真實的愿望。

    與她的理想相悖的，無法宣之于口的愿望。

    因為，就像澄所說的……

    “這么做了的話，就不能再回到過去了?！?/br>
    他不愿看見的，只是連回去往昔的可能也失掉而已。

    第81章 留在這里

    “是真的嗎？”

    澄一面將泉奈剛才贈予的， 具有鮮明異國風情的飾物收進袖中， 一面略帶驚訝地問他。

    “風之國的忍者也要仿照我們， 建立起忍者村了么？”

    “是真的， 據(jù)說不久前已經(jīng)獲得風之國大名的許可了?！比紊杂袔n慮地問道， “澄， 這是一件好事嗎？”

    “唔， 暫且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發(fā)展……但我覺得，就目前來看，這至少不算太壞的事情吧——新的秩序漸漸地建立起來了?！?/br>
    她的眼睛亮起來， 笑著看向?qū)Ψ健?/br>
    “這世界，似乎正在因為我們而改變呢， 泉奈。”

    如果能讓她露出笑容， 不可能是不好的事情吧？

    泉奈是這么認為的。

    他理了理女孩子肩頭滑落的一綹散發(fā)，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你已經(jīng)知道了么？我們要從村子里選出一位‘影’的事情?！?/br>
    “嗯， 我已經(jīng)從扉間那里聽說了?！?/br>
    “扉間——”

    泉奈頓了一下， 試圖緩和語氣， 盡量讓自己不要顯得反應(yīng)過度， 但這個名字的確一下子把他的警惕值拉滿了……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那么， 澄， 你應(yīng)該也明白， 作為村子象征的‘影’只會是哥哥和千手柱間之間的一人……”

    “畢竟現(xiàn)在的木葉， 基本是由他們兩人一起建立起來的嘛?！?/br>
    “澄?！比蚊蛄艘幌伦齑剑?nbsp;“你認為會是他們之間的誰呢？”

    “要說會是斑的話……他在攘除外患方面， 毫無疑問是做出最多貢獻的人呢，光是他的名字，就足以震懾木葉以外的任何一個忍族?！?/br>
    還沒等泉奈做出反應(yīng)，澄的話風一轉(zhuǎn)。

    “但是，是柱間也并不令人意外——除力量以外，關(guān)于他寬厚胸懷的傳聞?wù)f不定才是一開始吸引其他忍族加入木葉的原因吧。”

    “澄……”

    “我明白，我明白的?！彼p輕笑道，“泉奈想問的是，占據(jù)最高話語權(quán)的會是哪一方——宇智波還是千手吧？”

    泉奈點了點頭。

    “是的?！?/br>
    “泉奈，我認為是他們中的誰都不要緊?！?/br>
    看到泉奈露出了不甚贊同的表情，澄繼續(xù)說道。

    “事實上，柱間大人曾經(jīng)對我說，想要把火影之位交給斑?！?/br>
    “？！”

    聽完對方的話，澄沉默了半晌。

    “之所以先告訴你這個決定，我也有我的理由?！敝g誠懇地說，“不僅是因為斑，還因為扉間……”

    “也就是說，您希望我能夠說服扉間接受您的決定么？”

    “就是這樣，以前扉間對宇智波的態(tài)度總是很……”柱間糾結(jié)地隱去了后半句話，“但如果是你的話——”

    “我理解您的做法，也相信您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出于無私和純粹的立場——”

    但她說。

    “正因為如此，請容許我拒絕您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