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的對嗆場面
“離開?”陸絳原斂去眼中的落寞,冷哼一聲,“就算離開,我也該跟姚總一起吧。姚總,您都叁十多歲的中年老男人了,不會還惦記著自家親戚中的年輕小姑娘吧?!彼麑W(xué)著姚斯年的語氣,特意將“中年老男人”咬得很重。 “叁十歲怎么了,現(xiàn)在當(dāng)下社會里,像我這般長得帥有事業(yè)還單身的優(yōu)質(zhì)男人已經(jīng)很罕見了,特別招年輕小姑娘的喜歡。”姚斯年用手指撓了撓程佳期的手掌心。 “而且……我沒有家庭的羈絆,還沒有未婚妻?!彼痤^對姚斯年露出一個極為囂張的笑容。 明明是懟陸絳原——自己的初戀,程佳期還是不爭氣地笑了。 陸絳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怒氣沖沖地瞪著姚斯年,他本想開口繼續(xù)互嗆,偏偏口袋里的電話響了,他不耐煩地拿出手機想掛掉,卻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突然變了臉色,加快步伐走到客廳的陽臺邊上去接電話。 然后程佳期就看到了極為反差的一面——一向老成狡猾的姚斯年,竟對著陸絳原的背影露出一個藐視的神情,只見他挑了挑眉,極為挑釁地抬了抬下巴,宛如一只囂張跋扈的孔雀。 “噗——”程佳期沒忍住笑了出聲。如果手上有相機,她一定要將這一場面記錄下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剛剛不是差點哭出來了嗎?”姚斯年回過頭擰了擰她的鼻子。 程佳期揉著自己的鼻子,有些哭笑不得:“二叔您剛才的演講太棒了,簡直振奮人心!” 姚斯年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怨我呢,畢竟那位小少爺可是你學(xué)生期間喜歡得死去活來的初戀?!?/br> 程佳期的嘴角抽了抽:“這事不會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吧?!?/br> “也算不上所有人,只是我恰好打聽了下而已?!币λ鼓晁砷_袖扣,將西裝脫下來。 “小侄女,被子拿開?!?/br> “干、干什么!”程佳期拽緊了被子,睜大眼睛看著姚斯年。明明剛才對他有所改觀,就說出如此虎狼之詞,陸絳原還在外面打電話呢,這家伙就精蟲上腦了? “你在想什么。”姚斯年伸出手彈了彈她的腦門,“現(xiàn)在,披上外套,穿好鞋子,趁陸家小少爺沒時間糾纏,趕緊離開?!?/br> 程佳期欲哭無淚地摸著自己被彈疼的腦門,不情不愿地爬到床邊去穿鞋子,被扔在床邊上的除了拖鞋就是高跟鞋,方便走路的休閑鞋都在進門的鞋柜里,姚斯年肯定不允許她跑出去拿,于是她只好將腳塞在那雙有著五公分細跟的高跟鞋里。 剛跟陸絳原折騰完,剛又親身經(jīng)歷了偷情被抓現(xiàn)場,現(xiàn)在身體還有點虛脫。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反而差點被崴到腳踝。 還好姚斯年手疾眼快抱住了她,摟住她的腰肢,有些嫌棄地掂量掂量她的體重。 “太瘦了,女孩子瘦些抱著不舒服。” 他瞇著眼睛打量了下程佳期的肩膀,上面的鎖骨線條很漂亮,卻也顯得消瘦。雖是嘴上不饒人,卻手上倒算誠實,拿著西裝外套蓋住她的裙子,扯過兩邊的袖子在她腰間結(jié)結(jié)實實綁好。 “你家的鑰匙在哪里?” “那里?!背碳哑谥噶酥复采系男笨姘?,姚斯年聽后從床上拎起來,快速掏出那把鑰匙,將挎包扔到程佳期的手里。 他的手似乎總是閑不下來,那會兒把玩程佳期的頭發(fā),這會兒又將鑰匙環(huán)套在手指里,悠閑自得地甩著鑰匙。 “小侄女,我們離開吧。”姚斯年低頭吻了下程佳期的額頭,便也懶得聽回復(fù),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程佳期輕呼一聲,嚇得立即攬住她的脖子,將自己的全身都依偎在他的懷里。 不得不吐槽陸絳原這通電話可真長,程佳期好奇地往陽臺張望了一眼,那廝兒竟然還在一臉凝重地對著電話交談,他的聲音有些嚴肅且小聲,程佳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是姚斯年一臉沒眼色地提高音量,在門口喝了一聲。 “喂!陸家的小少爺——” 陸絳原聞聲側(cè)過身看去,那被電話牽扯著的凝重神色突然轉(zhuǎn)為慍怒,上下打量著不遠處抱著程佳期一臉挑釁的姚斯年。 “走的時候記著把門鎖上?!?/br> 姚斯年又是那副神情,沖陸絳原抬了抬下巴,抱著程佳期的一只手便扔出了把鑰匙,與玻璃桌碰撞的一瞬間發(fā)出極為清涼尖銳的聲音。 然后他便再也不看陸絳原一眼,極為灑脫地擰開門把離開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