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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疤面人(魔面情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林高手,看了這種觸目驚心的奇險情景,也不禁面色倏變,冷汗直冒。

    正在這時,一聲破鑼似的沙啞大喊,由眾人身后響起:「諸位閃開,這里還有一個?!?/br>
    眾人聞聲,俱都茫然一愣,回頭一看,只見宋大憨扛著xue道被點的人頭獅面龔雨,飛步而來。

    藍天麗鳳立即高聲問:「大憨弟,可曾問出他們的來路和企圖?」

    宋大憨飛步縱至崖邊,大聲回答說:「都問出來了?!?/br>
    了字剛剛出口,身形一側(cè),雙手一推。

    人面獅頭龔雨的一個龐大身軀,直向萬丈絕壑中墜去。絕壑中再度響起一聲亡魂慘嗥。眾人看了宋大憨的舉動,俱都有些呆了。宋芙苓柳眉一豎,面色蒼白,只氣得嬌軀直抖。于是厲叱一聲,怒聲問:「你為何把他丟下崖去?」

    宋大憨鵝卵眼一瞪,兩手向大肚皮上一拍,竟也理直氣壯地怒聲說:「我不丟他,等著他們將來丟我?」

    眾人俱都聽得一愣,茫然不解地望著這位宋大俠。

    藍天麗鳳急聲問:「我留你拷問龔雨,到底問出些什么話?」

    宋大憨極神氣,也極神秘地一搖大腦袋,鵝卵眼一掃眾人,小手一揮,急聲說:「跟我來……」

    來字剛落,當先向前縱去。

    眾人看了宋大憨的神氣相,懼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即是聰明絕倫的衛(wèi)天麟,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眾人俱都懷著好奇莫明的心情,紛紛起身,緊緊跟在宋大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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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過一片崎嶇怪石,穿進一座松竹雜林,林內(nèi)枝干橫生,腐葉滿地,陣陣霉氣,薰人欲吐。衛(wèi)天麟看了直皺眉頭,心說:怪!這位宋仁兄,對此路徑為何如此熱悉,身形毫不停留,一直向前疾馳?看看身側(cè)的藍天麗鳳,同樣是黛眉緊蹙,一臉茫然神色。

    眨眼工夫,已至林的盡頭,盡頭即是崖邊。宋大憨一陣疾馳之后,依然氣不喘,臉不紅,極神氣地一指崖下,扯開破鑼似的嗓子,大聲說:「諸位快來看,這是什么?」

    一陣衣袂飄風之后,眾人紛紛相繼到達崖邊。

    衛(wèi)天麟低頭一看,心頭不禁一震,只見崖邊,懸著一根粗繩,直達崖下絕壁上的一棵斜松。斜松的粗干上,仍系著一根相同的蛟繩,一直垂進瀰漫的云霧中。藍天麗鳳、李沛然等俱都神色愕然,面色大變。衛(wèi)天麟看后,轉(zhuǎn)首問:「宋大俠怎知此處懸有蛟繩?」

    宋大憨咧嘴嘿嘿一笑,道:「是龔雨招供時說的?!?/br>
    藍天麗鳳,黛眉一蹙,不解地問:「大憨弟,你對這條秘徑,為何如此熟悉?」

    宋大憨一晃大頭,極得意地一笑,說:「姊姊,不要認為我傻,但我傻人也有傻聰明,龔雨一說出這條秘徑之后,我即扛著他,先來這里看了一次,然后,才扛著了去你們那里,把他丟進澗里。」

    久久沒發(fā)一言的蒲翠萍,微微一笑,幽默地說:「宋大俠果然一身神力,龔雨那么龐大沉重的身體,由寨內(nèi)扛到此地,再由此地扛到那邊,才把他丟進深澗里?!?/br>
    宋大憨心知蒲壇主有意打趣,既然要把龔雨丟進絕壑深澗中,何必又費許多力氣扛到那邊去?如此一想,滿面通紅,鵝卵眼一轉(zhuǎn),靈機一動,嘿嘿一笑,又神氣地說:「我扛龔雨到那邊再丟進澗里,是證明這個惡徒,我沒徇情放他逃走。不然龔雨不見了,幫主姊姊向我要人怎么辦?我說丟進澗里了,但證據(jù)呢?」

    說著,兩手一翻,連連擺動,看來理直氣壯。

    眾人看到宋大憨那副有趣的樣子,俱都忍不住愉快地笑了,本有些緊張的心情,立即松弛了不少。苓姑娘早已看得不耐,立即嗔聲說:「少說幾句吧,還不快將拷問龔雨的經(jīng)過,說給麗鳳姊姊聽。」

    宋大憨一眨大眼,立即說:「大家走后,我即問龔雨,他們來此做什么?由什么地方進山?這些人都是些什么來歷、路數(shù)?想是龔雨見大勢已去,同夥來人,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他自己,自知不說不行,于是全說了?!?/br>
    宋大憨說著一頓,鵝卵眼看了眾人一眼,嘿嘿兩聲,又繼續(xù)說:「想不到黑旗壇主張道天這小子,居心險詐,野心勃勃,竟然早已蓄意奪取幫主姊姊的虎皮大椅子?!?/br>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藍天麗鳳嬌軀微抖,粉面蒼白,于是忿然問:「龔雨還說些甚么?」

    宋大憨繼續(xù)說:「張道天的狗師父妖道飛拂真人,來山已有數(shù)次,每次前來,皆由張道天預(yù)先設(shè)好的懸崖蛟繩,登上峰頂。張道天事先早已派好一個心腹香主,在懸崖處迎接……」

    衛(wèi)天麟立即插嘴問:「宋大俠可問出那位香主是誰?」

    宋大憨嘿嘿一笑,道:「當時幾個香主正在身邊,我立命龔雨當場指了出來……」

    藍天麗鳳柳眉一豎,急問:「是誰?」

    宋大憨毫不猶豫地說:「杞猴孫無端。」

    子母梭李沛然對著幻云鐵扇黃仲華,忿然說:「這傢伙正是筵前要求你與衛(wèi)小俠比扇的那個香主。」

    蒲翠萍也恨聲問:「宋大俠可將杞猴孫無端拿下?」

    宋大憨一晃大腦袋,極神氣地說:「何需我親自動手,我只對其余幾個香主,大喝一聲「拿下」就足夠了?!?/br>
    宋芙苓立即嗔聲說:「別廢話,快往下說。」

    宋大憨不服地看了苓姑娘一眼,繼續(xù)說:「這次妖道邀好幾個黑道人物,和他的老情婦尖嘴惡尼,率領(lǐng)著三寸和尚、北邙雙叟,一起前來舉事。」

    冀察無敵費庭法,聽了北邙雙叟四字,心頭不禁一震,想不到這兩個老賊居然竟

    被妖道飛拂真人邀來了。于是,看看子母梭和幻云鐵扇,兩人也正面露驚容地望著他,似乎在說難怪以我三人功力,竟不能將這兩個老賊擊敗,原來竟是黑道早年成名的北邙雙叟。

    李沛然輕輕一嘆,說:「看來張道天處心已久,我等尚蒙在鼓里,如果不是衛(wèi)小俠適在總壇,張道天同他師父,以來賓身份,乘我等不備,猝然下手,后果實難想像?!?/br>
    宋大憨立即又說:「這次妖道飛拂真人等人,依然由絕壑中攀繩而上,但等了一兩個時辰,仍未見張道天派人接應(yīng)。妖道心中不禁有些懷疑,立即率眾,逕奔寨門,一問守寨頭目,才知張道天已被幫主姊姊,劍劈廳前。妖道一聽,頓時勃然大怒,見人就殺,如非大家都在黑壇廳上,不知要有多少弟兄遭殃。」

    藍天麗鳳聽罷,鳳目一掃眾人,忿然說:「我想這其中,定然還有其他同謀之人?!?/br>
    說著一頓,急問宋大憨:「杞猴孫無端,押在什么地方?」

    宋大憨立即說:「就在寨門旁邊一間石室內(nèi)?!?/br>
    藍天麗鳳急忙又對眾人說:「事不宜遲,否則同謀之人,必然聞風逃跑了?!?/br>
    話聲甫落,身形已在數(shù)丈以外,當先向著黑旗分寨馳去。

    衛(wèi)天麟、李沛然等,俱都紛紛縱身緊跟藍天麗鳳身后。就在眾人盡展輕功,電掣飛馳之際,遠處傳來一聲長嘯,飛馳中的衛(wèi)天麟心中一動,一聲暴喝,雙掌閃電擊地,身形騰空而起,一躍數(shù)丈。繼而,雙袖一掠,盡展絕世輕功馭氣凌云,身形如煙,宛如殞星瀉地,逕向峰下瀉去。

    藍天麗鳳驟然一驚,疾聲高呼:「弟弟,什么事?等一等……」

    話聲未落,身形閃電橫掠,緊跟天麟之后,疾馳而去。

    三堂四壇,宋氏兄妹,俱都大吃一驚,折身緊跟,宛如電射。淒厲怪嘯,依然響徹云霄,震撼全峰。這時,由第四絕峰上,閃電瀉下數(shù)道人影,個個身形如煙,快速驚人。衛(wèi)天麟騰身縱上廳脊,繼而一躍,升空數(shù)丈,雙袖疾掠,直向二三兩峰之間,電射馳去。飛馳中目中余光一掃,只見藍天麗鳳方自總壇右壁墻上瀉下。

    三堂四壇,宋氏兄妹,疾縱如飛,還沒越過堡后那片松林。衛(wèi)天麟,飛越二三兩峰之間,看到矮松怪石中有不少弟兄,正在伸拳,踢腿,挺肚皮,極像xue道剛剛自動解開,活動一下麻木的筋骨。布置在峰間的明樁暗卡,看到劃過面前,如夜空流星似的亮影,知是衛(wèi)天麟,俱都發(fā)出一聲歡呼,就像久因沙場上的戰(zhàn)士,望到了救兵。

    這時,日落西山,暮色低垂,峰下絕壑間,已沒入黑暗里。衛(wèi)天麟身形微動,逕向山區(qū)深處奔去。飛馳中,一個意念閃電掠過他的心頭大廳橫梁上的那張紙柬,究竟是誰釘上去的?莫非是苓姑娘?心念間,遠處隱約傳來陣陣轟轟隆隆的巨瀑聲。

    衛(wèi)天麟心中一動,暗說,莫非此地距那道絕壑不遠?何不過去看看?于是,折身循聲,直向發(fā)著隆隆瀑聲之處馳去。飛馳縱躍中,他仍想著方才的問題是誰冒疤面人的名字,將那張紙柬釘在大廳上。這時,他決心去試探一下苓姑娘,否則,這將永遠是個謎。因此,身形驟然加快,宛如電掣風飄,已進入濃霧瀰漫的黑暗里。但他卻不知道,在他的身后遠處,正跟著一個身法輕靈的影子,兩只如寒星的眼睛,正緊盯著他的行蹤。

    衛(wèi)天麟一心想著如何進入黑旗壇的步驟,加之那道青色影子,又距離極遠,是以沒有注意。漸漸,隆聲震耳,云霧漸重,衛(wèi)天麟極盡目力,也難看出五丈以外。幾個飄掠之后,轉(zhuǎn)過一座削壁峰角,果是那道寬廣絕壑。再往前馳,怪石如林,水流甚急,晶亮如銀的浪花,沖擊近丈,此起彼落,嘆為觀止,恍如雷鳴的水聲,轟轟隆隆,震耳欲聾。

    衛(wèi)天麟看后,劍眉一皺,但他依然沿著壑邊,踏著怪石,向前疾進,起落之間,竟有不少擊射空中的水滴,灑落他的身上。怪。這些水點,落在天麟的身上,宛如雨點打在荷葉上,變成無數(shù)亮晶晶的明珠,紛紛滾落地上。天麟心中一喜,又發(fā)現(xiàn)身上寶衫的一項功用入水不浸。

    再往前馳,絕壑漸窄,山勢漸高,愈來愈險峻。低頭看看腳下,漆黑一片,只聽到激流的水聲。仰首觀天,烏云遮頂,連個星星也看不清楚。片刻之后,來至一片蘿籐虯結(jié)的絕壑,衛(wèi)天麟立即縱躍上攀,攀至一半,驀見左側(cè)數(shù)丈外,有一條垂直而下的粗籐。

    衛(wèi)天麟心中一動,立即攀了過去,果然是由峰上垂下來的那條蛟繩,伸手用力拉了幾下,牢固無比。于是,一提真氣,揉身上升,奇快如飛。眨眼之間,已立身在第二株斜松上。腳下白云飄浮,一片云海,無邊無際,日間在崖上隱約看到的那座矮峰,已完全被白云掩沒了。

    天上碧空如洗,皎月中天,光華似水。仰看崖頂,尚有數(shù)十丈,但已聽到峰上陣陣如訴的松濤聲。衛(wèi)天麟看了這幅大自然的美景,心胸豁然舒暢,頓有脫塵之感。停留一會兒,繼續(xù)上升,瞬時已達崖邊,登上崖邊,即是那座松竹雜林。

    衛(wèi)天麟不敢久停,立即飄身深入林中。林內(nèi)漆黑,霉氣沖鼻,于是迅速由腰間取出白綾綢包,穿上黑衫,戴上面具,身如幽靈般,一直向前飄去。剛剛掠至林邊,深草中,突然立起兩個黑衣勁裝大漢,兩人同時暴喝一聲:「什么人?」

    暴喝甫落,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已至面門。

    衛(wèi)天麟心頭一驚,想不到此處已經(jīng)布有暗樁。于是,微一閃身,羽箭擦身而過。這時,兩個暗樁大漢,已看清面前的黑影是誰,立即丟弓棄箭,轉(zhuǎn)身疾逃,同時兩人高聲狂喊:「疤面……」

    以下的話尚未

    出口,黑影如電一閃,已點上兩個大漢的黑憩xue。撲通,兩個大漢一聲不吭,臥地睡著了。

    這時,數(shù)聲暴喝,人影閃動,又有五個黑衣大漢,各亮兵刃,向著疤面人,飛撲而來。依樣黑影如煙,出手如電,幾個旋身,五個黑衣勁裝大漢,俱都丟刀棄鞭,翻身栽倒,熟睡在地。疤面人不敢久停,展開輕功,逕向黑壇分寨奔去。

    眨眼之間,已至寨墻外面,在這短短的一段距離當中,竟遇到四組暗哨之多。由于疤面人身形如煙,出手奇快,各組暗哨還沒看清疤面人的面目,便被點了黑憩xue。是以,分寨墻上,依然安靜如常,絲毫不似外面情形。

    疤面人登上寨墻,仍以絕快手法點倒兩名暗哨,直達燈火輝煌的大廳。宋大憨、宋芙苓,和幾個黑壇香主,正在大廳上。疤面人一聲不響,閃電撲進大廳,立展幻影身法,滿廳盡是寬大黑影。頓時,暴喝嬌叱,悶哼連聲,撲通撲通,幾個香主盡皆睡在地上。

    宋芙苓左拍右擊,玉掌翻飛,只是擊不到滿廳飄忽的影子。宋大憨暴喝連聲,足踢拳打,只鬧了個手忙腳亂,頭暈?zāi)垦!r嚨?,風聲驟失,黑影盡斂,宋大憨定睛一看,全身一連打了幾個冷戰(zhàn)。宋芙苓見面前立著的竟是疤面人,心中驚喜交集,不禁鳳目蘊淚。

    宋大憨一定神,立即笑了,胸脯依然挺得極高。因為,他想到今日午前,疤面人在留柬上曾說過向他挑戰(zhàn)之事已不再過問,加之疤面人又是meimei的救命恩人,更是毫無所懼。疤面人卓立廳上,兩眼冷冷望著宋氏兄妹。

    第16章 林中俠影

    宋芙苓慢步走至疤面人身前,恭謹行禮,顫聲說:「不知恩公駕臨,請恕未曾遠迎之罪。」

    疤面人不言不語,依然屹立原地。

    宋大憨既不肅容,也不行禮,面含微笑,挺著個大肚皮,看來仍極神氣。宋芙苓心思細膩,已看出疤面人表情有些不對,立即顫聲問:「恩公入夜前來,不知對晚輩有何教言?」

    疤面人沉聲冷冷地問:「苓姑娘,今日午前總壇議事廳上的紙柬,可是你自己所為?」

    宋芙苓全身一顫,立即垂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