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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巨犬仿佛已經(jīng)用完了最后的力氣,頭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江清河才一點點拔出手中的長刀,又道:“我再數(shù)三下……”話還沒說完,當(dāng)?shù)都鈴娜怪忻撾x的瞬間,妖犬巨大的身體突然毫無預(yù)兆的縮小。 江清河的瞳仁微微縮緊了。 在他的視線下,地上躺著的巨犬四肢越縮越短,渾身的毛發(fā)竟然逐漸褪去,沉重的頭顱也rou眼可見的縮小,可詭異的是,只有那個頭顱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犬類的頭顱,而身體其他的部分,如果他沒有眼花,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人類! 還有一點讓江清河瞇起了眼睛,因為在這整個過程中,這只狗的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鼻梁一次次皺起,那神情仿佛在說,不自量力的人是他。 怎么可能? 難道在這種情況下,它還試著化形?! 它可以化形?! 雖然身體是人類的身體,頭顱還是犬類,十分不倫不類,但化形就是化形。 江清河徹底沉下臉來:“可以化形的妖怪沒有約束,回到現(xiàn)世也是災(zāi)難,就別怪我……” 趁著犬妖還被他鎮(zhèn)著,江清河目光沉沉、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面上赤衤果的影子,高高抬起了手中的利刃。 忽然,周身仿佛起了一陣風(fēng),從遠(yuǎn)處的地面上打著旋刮過來,江清河的衣服被吹的鼓動,四周的溫度也驟然的下降。 “江清河!” 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叫喚,聲音未落,還有另一個訝然的喊聲:“你在干什么?!” 凌亂的腳步聲幾乎同時響起來,不少人出現(xiàn)在路口。 江清河眉頭皺了起來,是那個老道士,還有孫建航,海京市這幫人,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 如果這只狗活下來,恐怕有無數(shù)的報告和證明等著自己,江清河冷哼一聲。 “這就沒辦法了,”他低聲道:“你果然跟我沒什么緣分?!?/br> “住手哇!”張?zhí)斓峦瑫r在遠(yuǎn)處大叫。 持刀的手臂猛然一沉,江清河等待著聽到頭頸分離的聲音。 風(fēng)迎面撲上江清河的臉頰。 嘭?。?/br> 江清河腹部猛然劇痛,他被迫彎下腰,一陣強(qiáng)烈的嘔吐感從疼痛的部位涌上來。 手臂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力量,但他勉強(qiáng)握住刀柄沒有松手。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身前一個人的肩膀。 陣陣發(fā)黑的余光中,江清河看到拖在地面的刀鋒仿佛警示一般,散發(fā)出幽幽的藍(lán)光。 鬼?! 可在江清河的陰陽眼中,眼前這個修長的影子身上同樣散發(fā)出若有似無的白煙,說明這……是個生魂?!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吃相這么難看?” 這句話仿佛提醒了江清河,只見他閃電般的重新握起長刀,口中以迅疾的速度默念了一句口訣,瞬間刀光暴漲,江清河猛地直起腰來。 當(dāng)—— 一只白玉般的手指準(zhǔn)確無誤的捏住了薄如紙張的刀鋒,滋滋的聲響從指尖傳出,但即便接觸這樣祛除一切陰氣的辟邪利器,對方也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江清河目光這才落在對方臉上,入目所見,竟然是個年輕人。 對方手一揚,一股大力從刀刃上傳來,江清河一個趔趄,被迫松了手。 當(dāng)?shù)兜搅藢Ψ降氖掷铮搴铀查g就知道要糟,但他一手捂著腹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端詳自己的武器。 “原來如此,”那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生魂道:“竟然是修神道的?!?/br> “你想干什么?”知道來者不善,江清河強(qiáng)忍痛意的道。 對方搖搖頭,隨手一扔,刀就像玩具一般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zhuǎn)兩下,筆直的插進(jìn)了遠(yuǎn)處的馬路上。 受這里陰氣的影響,刀刃與地面接觸的四周頃刻間冒起大量霧氣。 難以想象,剛才它被捏在這個生魂手中的時候,竟然只有絲絲縷縷的損傷,不,或許連損傷也沒有! “我?”那人道:“我來帶自己人回去?!?/br>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在江清河看來已經(jīng)無法理解。 他才剛從上一波疼痛中恢復(fù)過來,身體恢復(fù)了一些力氣,霎時間,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怖感覺從對面的人身上傳過來,那就好像一個毫無準(zhǔn)備的人驟然被赤身衤果體扔進(jìn)結(jié)冰的湖水中,周圍冰冷、窒息、黑暗、壓力陡增,仿佛下一秒就會憋死在這樣的冰層下。 以往面對妖怪、面對厲鬼、甚至面對詭異至極的清道夫時,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難道這就是面對天敵的恐怖? 他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種陌生的情緒,不是憤怒,不是屈辱,而是一種極深的畏懼,好像他的身體自己在叫囂,讓他放棄抵抗,俯首稱臣。 這是在江清河前半生,根本沒有過的經(jīng)驗。 終于,眼前這個看起來只能算是清秀普通的青年人的臉,和幾天前那一晚,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某個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是你!” 江清河眼底浮起不可置信,他知道那天看到的那人有些詭異的本事,但萬萬沒想到,對方的能力竟然這么可怕! “那只狗……” 在江清河掙扎的目光中,一個犬首人身、四肢長的過分的影子,從地面上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隨著它的動作,腹部那道敞開的傷口,往外一股股的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