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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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饒是蘇南禪不笨,也難以反應過來此刻發(fā)生的事。 明天瀾緩緩起身,樸素的衣袍眨眼間換做玄色鎏金的皇袍,發(fā)上不束冠冕,只用玉簪隨意挽起,松散披落的發(fā)尾垂在肩頭,襯得他肌膚勝雪,蒼白如鬼。 他一眼掃過來,殺意如鐵幕沉沉壓下,蘇南禪便像被扼住喉嚨,感到呼吸困難。 這種氣勢…… 你大爺?shù)溺娪晗?!你他爹的不會把完全體明皇給我整出來吧! 蘇南禪臉都綠了,在心里問候鐘雨仙一百八十遍,看著面前的人卻不由自主地出神——雖然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可他真的不太像明天瀾。 不止是氣勢上的區(qū)別,更是本質不同。 如果說明天瀾只是外表冷酷,喜怒無常,底色卻光明溫暖,那么這位就是在深淵里淌了幾百個來回,從里到外被邪性腌入味,都黑透了。 “真是一場美夢,可惜,醒得太早了。” 明天瀾慢條斯理地說道,嗓音磁性醇厚,不故意而為,也有蠱惑人心的味道。 他朝蘇南禪伸手,蘇南禪不知怎的,竟完全沒有避開的想法,身體也像被龐大的力量禁錮著,動彈不得。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蘇南禪時,蘇南禪忽的眼睛一亮,仿佛有人在他眼前丟了個加強版□□。 下一秒,鐘雨仙渾身裹著把他眼淚都快閃出來的光芒,擋在了他的身前。 “明皇陛下,萬載歲月悠悠,切勿貪戀好夢?!?/br> 鐘雨仙微微躬身行禮,不等明天瀾反應過來,便轉身抱住蘇南禪,化為流光,沖出夜幕上最大的那條裂縫。 夢境在崩毀,周身的一切正剝去色澤。 明天瀾站在一片灰白中,若有所思:“萬載歲月,一場好夢……” 半晌,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揮袖留住夢中最后一抹色澤。 “你想要地脈,孤便為你留著?!?/br> 第23章 “啊呀呀呀呀!——” 蘇南禪像只剛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連蹦帶跳跳了半刻鐘的霹靂舞,才在鐘雨仙似笑非笑的注視里停下。 停是停了,可他依舊緊張兮兮的,摸摸頭又甩甩手腳,不停地問:“我還活著吧?沒缺什么零件吧?精神還正常嗎?” 鐘雨仙忍俊不禁:“你還活著,身體無礙。但精神是否正常,你只能自行判斷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南禪的心終于安定下來,繼而幽幽盯著他:“你說!最后那一下是怎么回事?我差點被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不應該給個解釋嗎?” 鐘雨仙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他蹭過去坐了,發(fā)現(xiàn)不遠處釘在樹干上的香只燃燒了三分之一,心下明了。 “讓我想想從哪里說起比較好。”鐘雨仙道,“嗯……南禪,你覺得你回到了明皇人生的哪個階段?” 蘇南禪眨眨眼:“不是少年時期嗎?” “若是少年時期,你方才看到的最后一幕應做何解?”鐘雨仙微笑。 “少打啞謎?!碧K南禪白他一眼,“快說!” 鐘雨仙抽出折扇甩開,不疾不徐地道出答案:“我們去到的是明皇執(zhí)政時期,在他決定抽地脈,斷神明萬世根基之前。只不過你我落腳的位置不同,你在他的夢里,而我在夢外,成了記錄他起居的史官?!?/br> 蘇南禪張口結舌:“……夢?” “對啊。”鐘雨仙嘆氣,“那真是一場美夢,明皇貪戀其中,不肯醒來。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喚醒,將你救出啊……” 和蘇南禪險些被開局殺不同,鐘雨仙剛開始非常順利。 明皇雖殘暴,卻不濫殺,只要做個啞巴當個聾子瞎子,不做令他厭煩的事,就能在宮里活下去,這也是后世史書將明皇宮里的侍從稱作“有形的游魂”的原因。 鐘雨仙嚴格遵循這條規(guī)矩,在上個寫起居注的官員被殺之后,順利頂替他的位置,成為明皇的身邊人。 然后,還沒等他發(fā)揮主觀能動性,明皇就被人暗算中了“引夢香”,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御醫(yī)們束手無策,朝臣們惶惶不可終日,唯一高興的就是那些被追殺到幾乎亡種滅族的神明——祂們終于能松一口氣,思考反擊的策略了。 身為史官,明皇若死,鐘雨仙是要殉葬的,因此他也需跟其他御醫(yī)、侍從一樣守在明皇床邊,等一個結果。 于是他趁著這個機會用法術探查明皇的狀況,同時在宮中尋找蘇南禪的蹤跡。 萬萬沒想到,這天差地別的兩件事,居然得到了同一個答案。 “引夢香使人入夢,但美夢噩夢是不確定的。以明皇心性,如果他夢見了自己的少年時期,說明那是一個噩夢。尤其是定心禮前到定心禮這個時期,更是他此生最不愿回憶的過往,誰提他便殺誰。” 鐘雨仙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南禪:“可你的出現(xiàn),將他的噩夢扭轉成了美夢?!?/br> 蘇南禪一臉懵:“……我不理解?!?/br> 鐘雨仙被這四個字逗樂了,笑了好一陣才停下,略做思忖,把明皇在那段時間的遭遇簡略地同他說了一遍。 一切的根源,就在“定心禮”上。 定心禮,是日月王朝歷代帝皇選擇儲君的重要手段,具體如何實施,外人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所有皇子及其親屬隨從都要參加,但能從定心禮中走出來的,只有一位皇子,他就是未來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