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裝兇[穿書]_153
這個“出去”自然指的是去街上,只有這樣才能在第一時間被救護車發(fā)現(xiàn)。 而且這條巷子里倒了一地的人,被別的人看見了免不了會被人猜忌。 蔣義思路出奇的清晰,他把邵煬扛起來,一手拽著邵煬的胳膊,一手扣住邵煬的腰往巷子外走。 邵煬比蔣義高,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蔣義身上,腳還是落在地面上,不便行走。蔣義便將扛著的人身子抬高,好讓邵煬受傷的那條腿盡量不沾到地面。 邵煬被又拖又扛,腿上還疼得厲害,行動不便,心里煩悶:“礙事?!?/br> 邵煬聲音很小,但兩人離得近,正好被蔣義聽見了蔣義聽見了,蔣義擔心得要命,顫聲勸道:“千萬別拔!” 邵煬很不愿意聽到蔣義的話,輕“嘖”了聲,但好歹忍住了沒去拔腿上的刀。 “再忍忍,”蔣義勸著,已經(jīng)聽到了外面街上有救護車的聲音,像是看到了希望,“外面車來了!” 邵煬哼了聲,算是回應(yīng),除此之外,并不想多說什么了。 一到醫(yī)院,邵煬便被抬著進了手術(shù)室。 蔣義給祁夢茹打電話請了假,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一會兒,便看見一個西裝革履自稱是來看“邵煬少爺”的人過來了。這人蔣義見過,就是上回坐邵煬邁巴赫時開車的那位司機,那司機看到蔣義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多看了蔣義兩眼,便陪著蔣義一起在手術(shù)室外等著。 一個半小時后邵煬才被推了出來,人躺在病床上,閉著眼,應(yīng)該是動手術(shù)的時候累著了,他臉色蒼白,看起來還是很虛弱,除了臉以外的整個身體都被蒙在被子里,一根導管伸進被子里,另一端連著一個吊瓶。 蔣義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子的邵煬,那種因為束手無策而產(chǎn)生的無力感又升了起來,將他固定在原地,直到聽到那個司機問醫(yī)生邵煬的情況,他才把注意力移過去。 醫(yī)生說:“運氣好,扎得深但沒碰到動脈,幸好送來醫(yī)院前沒有擅自碰傷口,穩(wěn)定了傷勢。刀取出來了,縫了十三針,這段時間減少活動,下周就能拆線出院?!?/br> 蔣義狠狠松了口氣,幸好傷得不重,不然他會后悔死。 體育生扎刀的姿勢看起來最初是想扎他的,如果邵煬不是因為救他,就不會受傷。 他雖然不知道邵煬為什么會正好在那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巷子并且救了他,但看到邵煬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的,可他沒有護好邵煬,還讓邵煬因為他受了傷。 上一回也是在那條巷子里得意忘形,失了手,這次又因為同樣的理由再一次釀成了大錯,蔣義覺得自己太差勁了。 司機只幫著把邵煬推進了病房就要出去了。 蔣義叫住他:“不用看著他嗎?” 司機:“少爺不喜歡家里的人看著,你和他是同學,今天晚上請你幫忙照顧下,我在外面守著?!闭f完,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留給蔣義,便離開了病房。 蔣義看了眼還睡著的邵煬, 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愿意照顧邵煬,實話實說,他想在邵煬出國之前多看幾眼邵煬。 但邵煬現(xiàn)在不愿意看到他,連正眼都不想給他一個。蔣義覺得自己如果在邵煬面前一直晃,邵煬肯定很不開心,到時候傷勢好得更慢了。 但司機說了邵煬不喜歡家人在旁邊,而這個時間點了,再打電話讓唐晟景和馬可波過來也不實際,而且保不準邵煬這事兒讓那兩人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 所以蔣義只能陪房。 況且邵煬看起來麻醉還沒過去,手術(shù)這么累,應(yīng)該能睡挺久的,說不定等他能在邵煬明早醒來前就離開…… 這么想著,蔣義又打了個電話給馬可波,告訴馬可波今天他和邵煬不回去了,將打架和邵煬受傷的事隱瞞了。 馬可波倒是沒問他們出了什么事,而是極其興奮道:“難道你們終于想通要去開.房了嗎?!” “開你個頭的房!”蔣義斥道,說完才想起房里還躺了個病人,回頭看床上的人并沒有要醒來的痕跡,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過頭來又壓低聲音罵道,“你一天到晚腦子里都裝的什么廢料?” “作為粉頭,本職就是找出本命cp發(fā)的糖,從細枝末節(jié)里摳糖吃!”馬可波隔著一個電話就什么都敢跟蔣義說了,“蔣哥你可千萬要勸邵煬別出國呀,我們眾邵蔣粉還等著磕新糖呢,舊糖固然好,但磕多了黏牙啊?!?/br> 蔣義被馬可波鬧得腦殼疼,本來就因為邵煬要出國的事煩惱了一下午,馬可波好死不死又提了一遍這事兒,蔣義毛了:“別他媽磕了,老子被甩了!” 蔣義無情摁掉電話,脫口而出罵了聲“艸”,干脆把手機靜音,懶得接一會兒馬可波鍥而不舍打過來的電話。 看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大晚上沒事情干,馬可波一直打電話過來,也玩不了手機,蔣義便準備把靠墻壁的折疊椅搬過來躺一會兒。 他剛回頭,就看見原本應(yīng)該躺在被子里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蔣義想起剛才說了什么話,心中駛過一萬頭草泥馬:“你什么時候醒的?” 邵煬:“從你打電話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