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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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順利了,才總覺得何處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今天太忙啦,終于寫到這里啦 第133章 震驚 翌日晨間, 趙錦諾早起。 昨日在郁夫人苑中時,郁夫人有提起過,她離京這段時日, 王氏來過府中好幾次。名義上是說來看看錦諾, 實(shí)則是因?yàn)橐舴蛉俗邉拥木壒省?/br> 在回京的路上,趙錦諾便聽說了父親升遷的消息。 早前的趙家名不見經(jīng)傳,如今的趙家遠(yuǎn)不可同日而語。 越是如此,趙家越是要多同王家, 阮家走動親近,所以王氏是以來看女兒的名義在郁夫人跟前露臉,郁夫人也心知肚明。旁人看來, 王家,趙家,阮家都是利益綁在一處的,趙家受陛下器重,對王家和阮家來說都是助力。 郁夫人昨日的意思,是讓她今日回趙府一趟。 早前她去南順的事情自然不可聲張, 郁夫人知曉她同王氏的關(guān)系, 也不會親近到對王氏提及她去南順的事, 所以郁夫人一直是拿家中有長輩生辰, 原本當(dāng)是她親自去, 但因?yàn)槿钚竦幕槭伦卟婚_, 所以讓錦諾代勞,所以王氏一直都以為趙錦諾去了肇州,是代郁夫人替長輩賀壽辰去了。 既然王氏早前打著老夫人的名義也三番五次問起,趙錦諾回京后理應(yīng)先回趙府一趟。 馬車停在趙府門外,柱子撩起簾櫳, 置好腳凳,海棠扶趙錦諾下了馬車,趙錦諾看到眼前的場景不免有些怔住。 早前的趙府是門可羅雀,如今是門庭若市,不少人都在府外候著。 小廝遠(yuǎn)遠(yuǎn)見了她,迎上來,“大小姐來了?” 趙錦諾頷首。 小廝一面領(lǐng)著趙錦諾入內(nèi),一面道,“這些都是來求見老爺和夫人的,如今老爺升遷了,不少學(xué)子都想投到老爺門下,府外每日都有不少人候著,大都是些寒門學(xué)子?!?/br> 趙錦諾早前眸間的意外之色才慢慢消融了去。 趙家不同阮家,王家,趙家不是高門邸戶出身,但父親做到這個位置上,便是讓寒門學(xué)子看到了出路,所有不少寒門學(xué)子都愿意投到父親門下。 趙錦諾忽然想,這可才是陛下的意圖,讓寒門學(xué)子看到出路? 也借父親的手,籠絡(luò)一批寒門學(xué)子? 她是聽過十余年前陛下起事靠的是世家的擁護(hù),陛下于情于理都會善待這些世家,但既要善待,又要制衡,便應(yīng)當(dāng)多用寒門出身之人。 父親確實(shí)是最好的人選。 趙錦忽然通透,這朝中之事慣來紛繁復(fù)雜,帝王的心思也自然深不可測。 這些,倒是她早前不曾想過的。 眼下,也不應(yīng)當(dāng)她去想。 趙錦諾斂了思緒。 小廝將她領(lǐng)至老夫人苑中。 早前便有旁的小廝去通報,現(xiàn)眼下,正有周mama親自來了苑門口接。趙錦諾從小到大,還從未有過如此殊榮。 “大小姐回府了?”周mama一臉親厚。 趙錦諾笑笑,心知肚明,父親如今官運(yùn)亨通,坊間都在傳是阮家和宴相的緣故,她如今在祖母眼中是個不遜于趙琪的香餑餑,周mama是祖母身邊的管事mama,也自然會根據(jù)祖母的心意見人下菜碟。 周mama笑道,“二小姐也在苑中,倒是夫人,去了王家,說是要晌午才會回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趙錦諾應(yīng)道,“無妨,我看看祖母和meimei?!?/br> 她原本也是回府來見祖母和王氏,還有龍鳳胎的,原本是想早些見過,早些回府,眼下無非多等些時候。 周mama應(yīng)好。 還未入偏廳,趙琪的腳步聲便臨近,“jiejie!” 許久未見,姐妹二人親切相擁。 周mama笑笑,自覺去了老夫人身側(cè),趁著周遭無人,趙琪悄聲道,“這一趟去南順如何?” 趙錦諾笑笑,也悄聲道,“晚些時候私下說,別說漏嘴了,我是去肇州替娘拜壽去了?!?/br> “好好好?!壁w琪慣來機(jī)靈。 等到祖母跟前,趙錦諾行禮,老夫人喚她起身落座,又問起她去肇州的事,趙錦諾按照郁夫人早前交待的一一應(yīng)聲,旁人也聽不出破綻。 姐妹二人陪著老夫人說了些許或,老夫人又道,“你母親去王家了,怕是要晌午才回來,你今日留府中一道用頓晌午飯吧?!?/br> 趙錦諾應(yīng)好。 她今日來就是見王氏的,王氏若未見到,他日還得來。 趙錦諾心底澄澈。 …… 另一處,王家家中,一眾女眷陪著王家老夫人說了許久的話,臨到晌午,王家老夫人沒有留飯,王家的女眷知曉王老夫人這是有話要留女兒說,便都各自回了苑中。 王家老夫人將王氏留下,“許久未曾來了,陪娘一道用頓飯?!?/br> 王氏頓了頓,應(yīng)道,“那我讓人回府中說一聲,怕府中等。” 王家老夫人頷首。 稍許,王氏折回。 王家老夫人苑中也布好了飯,母女二人簡單用了些,王氏便扶著王家老夫人在花園中散步消食。 如今已是二月中下旬,除卻前幾日的春寒料峭,這京中的日頭似是正漸漸暖了起來,衣裳都開始慢慢減少,也不會覺得冷。 母女二人一道漫步,王家老夫人秉去了旁人,連身邊的管事mama都未留下。 王氏意外。 王家老夫人這才低聲道,“我今日問你的話,你每一個字都要聽清楚,也要想清楚?!?/br> 少有見母親如此正式,王氏頷首。 王家老夫人又道,“你爹和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你自小的性子是被你爹和我嬌慣出來的,當(dāng)初你說要嫁趙江鶴,那趙江鶴又是才死了妻室的鰥夫,趙家又不是什么高門邸戶,你爹和我會同意這么婚事,是因?yàn)槟阆矚g,所以哪怕嫁過去做填房,你爹也沒說什么,只是側(cè)面敲打過趙江鶴,要他好好待你。趙家這出身怕是扶不起來,你爹是想讓他在乾州好好呆上幾年,而后就調(diào)任到富庶的地方去,也好為日后做打算,但趙江鶴很有些能耐,先是同阮家攀上了關(guān)系,而后又了陛下的重用,這日后的前程,許是比你的哥哥弟弟們都要出眾些?!?/br> 王氏本以為母親要說什么嚴(yán)肅的事,結(jié)果說到此處,王氏低眉笑笑,“大人是不差?!?/br> 王家老夫人看她,“就是因?yàn)槟氵@樣,我才擔(dān)心?!?/br> 王氏詫異。 王家老夫人道,“這趙江鶴是有本事,卻也藏得深,這么些年,你爹和我倒是錯看了他,但越是能如此沉得住氣得人,便越是讓人捉摸不透,如今,趙江鶴已是陛下跟前的紅人,你雖是他的夫人,早前也聽過你同他鬧別捏,將他的女兒送到莊子上去,這些事你早前如何做都可以,你爹和我都從未說過你。但從今往后,你在趙府需謹(jǐn)言慎行,不可像往日一般驕縱跋扈,趙江鶴日后能到哪一步,還未必說得清楚,但你如何說如何做,旁人都看在眼里,不必在乾州的時候,切莫為自己,為你夫君留下把柄?!?/br> 王氏這才掩下眸間的震驚,趕緊應(yīng)了聲是。 早前她是未曾想這么多,眼下,似是才被王家老夫人一句話點(diǎn)醒。 王家老夫人見她表情凝重了些,知曉她聽進(jìn)去了幾分,又道,“你是聰明人,只是這聰明不應(yīng)當(dāng)用在小性子上,我知曉你同趙江鶴的女兒有些過不去,可再過不去,她都是阮家的兒媳,阮鵬程是宴相的嫡系,自己又是兵部尚書,這阮奕更是東宮的心腹,光是憑這些關(guān)系,你就不應(yīng)當(dāng)再同趙錦諾都。你是她母親,她應(yīng)當(dāng)敬你,你何必讓她同你生間隙?日后這天下都是東宮的,你要為則之謀個好前程,能繞開阮奕?” 王氏茅塞頓開。 王家老夫人見她模樣,便知她心中應(yīng)當(dāng)有數(shù),那今日讓她來王家的目的便達(dá)到了。 王家老夫人也不便久留她,臨末了,王家老夫人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輕聲嘆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早前一直在想,是否有必要告訴你,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心中知曉即可,但切不可再告訴旁人?!?/br> 王氏頷首。 王家老夫人再次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四下無人,才輕聲道,“趙錦諾生得像一個人,許是像這個人的緣故,陛下和娘娘心中愧疚,遂善待于她,你知曉后,更應(yīng)清楚我方才同你說的?!?/br> 王氏錯愕,她其實(shí)也好奇,只是,帝后的心思從未妄加揣測過,也只當(dāng)是因?yàn)槿钷鹊木壒省?/br> 王家老夫人輕聲道,“早前京中是有一樁秘聞,陛下的弟弟平陽王本是當(dāng)在早年動蕩中下了死牢的,是前朝的安平公主將人救了下來,照說陛下是欠安平公主一個人情,但前朝覆滅后,皇室的人一個都未留下,陛下連安平都?xì)⒘?。趙錦諾,生得如同安平公主一個模子刻出來,我當(dāng)時見她的時候都震驚了許久,若不是知曉安平已經(jīng)死了,我還會以為,她就是安平的女兒……” 安平?王氏臉色鐵青。 王家老夫人又道,“其實(shí)我也想過,趙錦諾會不會就是安平的女兒,但無論是阮家也好,宴相也好,居上位者,是不會把這樣一個燙手的山芋放在身邊的。更何況,陛下和娘娘是見過趙錦諾的,若是對趙錦諾的身份存有疑慮,那今日便不當(dāng)如此親厚待她。只要趙錦諾不是安平的女兒,卻生得像安平,那以陛下,尤其是娘娘的性子,定會對她照顧周全……” 回趙府的馬車上,王氏整個人腦中都仍是今日的震驚。 母親口中關(guān)于安平公主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她跌入深淵冰窖。 安平,安安…… 趙錦諾同安氏母女二人本就生得像,趙錦諾對安氏的來歷絕口不提。 安平的脾氣很大,是個連死牢都敢劫的人,安氏的脾氣更不小。 更重要的是,世上哪來那么巧合的事情? 王氏心中微凜。 ——只要趙錦諾不是安平的女兒,卻生得像安平,那以陛下,尤其是娘娘的性子,定會對她照顧周全…… 但如果趙錦諾真是呢? 王氏心底掩不過的慌亂之色,那她就是一枚催命符,而趙家和王家,阮家,就是欺君…… 趙家竟然養(yǎng)大一個前朝遺孤? 趙江鶴的膽子有多大 還是……從一開始,趙江鶴就不知曉事情? 王氏喉間輕咽,趙錦諾就似一把架在頭上的刀子,惴惴不安。 ****** 慈州,南順鴻臚寺卿親自送阮奕上了江船。 隨行的禁軍有一兩百人,一艘江船即可,但見碼頭上停泊了另外一條江船,掛得是蒼月的旗幟,應(yīng)是早前留在朔城的八百左右禁軍,到回程這日才來慈州碼頭迎接。 與鴻臚寺卿一道送行的,還有南順京中的禁軍頭領(lǐng)付志明。 阮奕早前在南順京中見過付志明,當(dāng)日朝帝邀他看騎射,當(dāng)時跟在朝帝身邊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就是付志明,朝帝信賴他。 待得鴻臚寺卿拜別后,付志明也拱手,“阮少卿,一路順風(fēng)。” 阮奕看了看眼前晴空萬里,遂笑笑,“郭大人,付將軍,還請?zhí)嫒钷戎x過朝帝陛下在京中的照拂?!?/br> 兩人都拱手。 目送阮奕和袁開陽等人上了江船,而后江船慢慢駛離,鴻臚寺卿面色微舒,蒼月來使不比旁的臨近諸國,除卻蒼月的兩條江船,慈州還有一條江船的人護(hù)送,避免出意外。 “走吧,付將軍?!兵櫯F寺卿心中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