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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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宮宴結(jié)束,蕭蓁也沒來找郡主說話,郡主也沒主動找她,兩人都是好面子的,如果沒一個主動示好,恐怕以后就這么僵著了。 郡主想到這些事情,心里煩躁的不行。 今兒的宮宴,白霆作為駙馬也出席了,但因著年前白家那事,公主心里不舒坦,便對他有些冷淡。白霆這陣子在白家可能受了白老夫人不少洗腦,也不像以前那樣哄著公主了,兩人的貌合神離,連郡主都看出來了。 這母女倆倒是難得思想同步,一樣的焦慮煩躁。 東宮正院里燈火通明,太子和太子妃帶著兩個女兒守歲,閑閑的話些家常,氣氛很是溫馨。 “你們今兒跟著朝瑰姑姑聽不聽話?華儀怎么先跑回來了?” 芳儀郡主拍著手掌晃著小腿蹦噠:“聽話聽話,姑姑可喜歡我了,還說帶我去公主府玩?!?/br> 太子妃揉揉她的發(fā)頂,又望向了華儀郡主。 華儀郡主臉上一紅,扭捏道:“我不喜歡她?!?/br> 太子夫婦都是一愣,郡主雖說脾性大,但對小孩子都挺好,就是宮中的皇子皇女她見了都要逗弄一番,更別提這些侄子侄女了,瞧芳儀就和她處的很好。 “華儀為什么不喜歡她?” 華儀郡主扭著帕子,小聲道:“她是郡主,我也是郡主,為什么大家都說她好?她又不是我親姑姑,可她怎么坐到幾位姑姑的前頭?” 華儀郡主是個挺早熟的小姑娘,尤其太子妃在東宮處境不好,她常聽別人說,她要是個男孩子就好。華儀郡主體諒母親,小小年紀(jì)就知道在皇帝皇后跟前討巧,她是皇帝孫輩的第一個孩子,皇帝也挺喜歡她,但也僅限于偶爾逗弄而已,她聽碎嘴的宮娥說,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第二個朝瑰郡主的。 她便問奶嬤嬤,朝瑰郡主是誰。 郡主出京的時候,華儀才三四歲,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了,奶嬤嬤說起朝瑰郡主,那叫一個艷羨,說她怎么怎么早慧,怎么得兩代帝王恩寵,連帶著寧國長公主都母憑女貴,又說她只是郡主,但比公主都更能耐。 小小的華儀郡主心里便埋下了種子,寧國姑祖母沒有兒子,靠女兒也能活的這么好,她要比朝瑰郡主更好,讓母親以她為榮,她不需要弟弟,也沒有人能欺負(fù)母妃。 從此華儀郡主便以郡主為榜樣,小小年紀(jì)每日早起讀書,如今不過五歲,已經(jīng)念完了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還背了聲律啟蒙,能做些簡單的詩詞對聯(lián)了。 太子夫婦深以這個女兒為榮,常帶著她進(jìn)宮顯擺,皇后也高興,就是皇帝也偶爾考校,只說可惜不是男兒。 華儀郡主很滿意這樣的現(xiàn)狀,她覺的自己以后定然不遜色于朝瑰郡主的。 可是郡主回來后,她才認(rèn)識到這其中的差距,郡主能隨意出入御書房,能參與政事,能一天到晚和皇祖父呆在一起,能坐在幾位姑姑的上首。而她,還只是東宮一個沒有封號品級的郡主而已,她聽說,朝瑰郡主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憑自己的能力做上正二品的郡主了。 今兒宮宴她見到郡主,只覺得沒多漂亮,但比一般貴女多了一種高華氣度,瞧著挺親和的,對芳儀很好,可能她一直端坐著,郡主和她沒什么話說。 太子妃笑著為她解惑:“因?yàn)槟愠骞霉煤苈斆?,她為國為民做了很多事,她的身份尊崇,不僅僅是因?yàn)樗砩狭髁艘话氲幕始已},更是因?yàn)樗倪@些功勞,華儀,雖然你也是郡主,可這只是因?yàn)槟闶悄愀竿醯牡张?,你朝瑰姑姑剛出生時只是縣主,然后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皇室這么多貴女,沒一個比得上她的,華儀也不要跟她比,知道嗎?” 太子妃知道長女心高,但她并不希望女兒和郡主一樣辛苦,她也不想向?qū)巼L公主一樣擔(dān)驚受怕,華儀出身好,她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這世上女子所希冀的一切。 華儀郡主卻不這么想:“我為什么不能跟她比,我還小呢,我以后用功讀書,我會比她更聰明的,我要做比她更厲害的郡主?!?/br> 太子笑著抱過她:“好啊,華儀小小年紀(jì),有志氣,你要是能比得上你朝瑰姑姑呀,父王睡覺都香了。” 華儀露出靦腆的笑容,芳儀也拍著手笑,太子妃掩下心頭苦澀,露出違心的笑容。 今年正月由于公主母女沒有準(zhǔn)備,公主府便閉門謝客,白霆在白家走親戚,公主在宮里籌備女兒的及笄禮。 自先帝去后,郡主就沒辦過生辰,及笄是大禮,皇帝也有意彰顯他對郡主的恩寵,便讓皇后以國公主的規(guī)制來辦,比前頭幾位公主的及笄禮都更盛大。 這些事情郡主是不cao心的,她只忙著接受宮里嬤嬤的調(diào)理,十五那日容光煥發(fā)的出席便是。 古代女子的及笄禮很是繁瑣,先不提郡主那日要用的釵環(huán)首飾和衣裝,便是要請的正賓贊者等人,就夠郡主頭疼了。 正賓是要德高望重的女性長輩擔(dān)任的,郡主的正賓是皇后,這是毋庸置疑的。但還有一個說法,正賓多是由女子未來夫家的女性長輩擔(dān)任,想到郡主和蕭藝之間那點(diǎn)理不清的關(guān)系,眾人心中了然。 然后是贊者,贊者一般由女子的姊妹或好友擔(dān)任,郡主姊妹不少,合得來的就一個蕭蓁,兩人現(xiàn)在還冷著呢,因此郡主選了林雅清來,她如今情況不好,正是需要郡主給她做臉。 再有一個有司,托盤的,一般也是女子同齡人擔(dān)任,郡主同齡的同性朋友不多,想叫蕭蓁來又拉不下臉,在這上頭很是糾結(jié)了一番。最后在公主的勸說下,還是往壽王府遞了張?zhí)印?/br> 蕭蓁本來正因郡主擇了林雅清做贊者而揪心呢,她和郡主是自幼的情分,哪里是半路出家的林雅清比的了的,郡主舍她而求林雅清,可見是記恨她了,兩人真要生分了。 郡主這張?zhí)涌芍^是及時雨,蕭蓁得了臺階,立刻便收拾東西坐車進(jìn)宮去了。 林雅清也已經(jīng)在玲瓏閣住下了,提前熟悉儀式流程,林雅清和蕭蓁都是行過及笄禮的人,但不比郡主的禮儀盛大,天下最尊貴的人都看著呢,她們?nèi)羰浅隽隋e,不必別人笑話,自己就找個地洞鉆下去了。 蕭蓁興沖沖往玲瓏閣去,離地方越近腳步就越慢下來,心里糾結(jié)的不行,一直在設(shè)想見了郡主之后的情形,萬一郡主怪她可怎么好?萬一她們吵架了可怎么好? 蕭蓁走的再慢,路程還是只那么點(diǎn)兒,聽得香蕉笑盈盈叫她進(jìn)去,蕭蓁深呼吸一口,邁著小碎步進(jìn)門了。 郡主和林雅清正坐在郡主屋里的黃花梨木的小桌子邊說話,蕭蓁進(jìn)來,兩人都息了聲,齊齊望向她。 蕭蓁只覺如坐針氈,站在玄關(guān)處珠簾邊上躊躇不前,林雅清也意識到兩人之間有些微妙,便上前去拉蕭蓁,帶她坐在桌上的空凳子上。 蕭蓁坐下來了也還是低著頭不說話,郡主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林雅清本也不是個多話的人,只能干看著,一時間氣氛凝滯的可怕。 郡主看著棒槌似的蕭蓁,微微嘆了一口氣,罷了,她好歹多活一世,不能跟小姑娘計(jì)較不是? “我在江南買了許多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回來,給你們的都放在一處呢,你們及笄我都沒回來,禮物總不能少了?!?/br> 郡主說話間,石榴已經(jīng)叫人搬了兩個大箱子進(jìn)來,兩個箱子上分別貼了標(biāo)簽,寫著林雅清和蕭蓁的名字。 蕭蓁一見竟然給她準(zhǔn)備了這么大一個箱子,知道郡主沒怪她,心思便飛揚(yáng)起來,叫人打開了箱子細(xì)看。 除了箱子里一個小匣子裝了頂千珠攢金線牡丹花冠外,其他的都是些小玩意,什么陶瓷娃娃風(fēng)箏皮影,以及江南時下流行的衣料首飾胭脂,還有些干貨年畫。當(dāng)然蕭蓁最喜歡的還是那串貝殼風(fēng)鈴,她沒去過海邊,但在地方雜志上看過,聽說海邊退潮后有許多貝殼,有些里頭有珍珠的。 蕭蓁拿了個大海螺放在耳邊聽,果然聽到風(fēng)浪聲,喜得跳起來:“真的有真的有,我聽到海浪聲了!” 林雅清也拿了個海螺放在耳邊,確實(shí)有些沙沙聲,這是海浪的聲音嗎? 蕭蓁愛玩愛俏,郡主給她帶的多是些特色玩意兒和釵環(huán)胭脂,林雅清愛讀書,郡主便給她帶了好些筆墨紙硯,當(dāng)然還有一頂蓮花冠。 “這兩頂花冠是我給你們的及笄禮,上頭的珍珠都是我在海邊漁民手里買來的,不比市面上那些過了許多道手的?!?/br> 林雅清喜好淡雅顏色,這素白的珍珠蓮花冠很得她的眼,只是蕭蓁素來打扮的明艷張揚(yáng),因此郡主給她的花冠是大紅色的,也應(yīng)了牡丹的花色。 “這珍珠怎么是大紅色的?莫不是蚌精肚子里的?” 蕭蓁喜歡看些怪談異志,滿腦子的花花點(diǎn)子。 “是不是蚌精我不知道,我買來的時候也是白的,只是我聽當(dāng)?shù)氐臐O民說了個偏方,將剛?cè)〕鰜淼恼渲橛萌搜萜咂咚氖湃?,白珍珠便會變成大紅色?!?/br> 郡主語氣陰森,嚇得蕭蓁把手上花冠一扔,跳起來道:“你做什么你!這樣的東西也給我?” 郡主撿過蕭蓁扔在桌上的花冠細(xì)細(xì)打量道:“你小心點(diǎn),別扔壞了我的一番心意?!?/br> 蕭蓁一頓,立即便反應(yīng)過來郡主在唬她,氣得沖過去撓她癢癢,幾個人笑成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