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40:母女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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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丈夫藍(lán)留根被砸死后不久,她一個人暗自傷悲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有人來找她。 她的心驟然警覺起來。 事情都已經(jīng)過了三十年了,他們竟然還在找她? 為了躲避不想見到的人,梅小斜既不敢跟藍(lán)憶蕎聯(lián)系,更是經(jīng)常搬家換地方。 可她老了,自從丈夫死了之后,她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再也折騰不起了。 即便是經(jīng)常搬家,她也只能是躲在她和丈夫之前打零工的時候經(jīng)常居住的地方。 就這么著,幾年下來,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存活下去,想蕎蕎的時候,就拿著蕎蕎的照片看一下。 她本也以為自己躲著的人永遠(yuǎn)不會找到自己。 但她沒想到,有人能找到她。 楚橋梁和楚慕寒。 起初喜出望外,卻是乍一見到親生兒子,親生兒子就開門見山的來告訴她,帶她走,目的是為了挾持她藍(lán)憶蕎。 當(dāng)時楚橋梁也在場。 她這才知道,蕎蕎和楚家結(jié)下了很難解得開的仇恨。 楚橋梁和楚慕寒將一切的罪過都?xì)w罪在她身上,說她教唆了女兒找楚家報仇。 其實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教唆過女兒。 她心痛女兒的心里怎么有這么大的仇恨? 同時心里又很欣慰。 她雖然失去了一個兒子,又失去了一個女兒。 這不還有個小女兒,是這般的向著自己的么? 就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hù)小女兒,梅小斜違心的跟著楚橋梁父子又回來了青城。 這是個曾經(jīng)幾次傷害了她的,傷心之地。 也是生她養(yǎng)她的一方土地。 她對這里有愛,也有恨。 然而 這一時刻,無論兒子怎么罵她,怎么打她,怎么說她猥瑣,可在心里她依然恨不起來兒子。 她既心疼兒子,也想保護(hù)蕎蕎。 她特別想希望兒子能和蕎蕎和好,兩個人畢竟是同一個父親啊。 正因為心里有著這樣的想法,她答應(yīng)楚橋梁和楚慕寒的條件。 默默的住在這棟老居民樓里,足不出戶,不要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 否則,蕎蕎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從兒子楚慕寒狠辣的眼神中能夠看得出來兒子是多么的痛恨女兒。 梅小斜什么也不敢做,只能先乖乖的聽楚慕寒的話,然后自己在心里另做打算。 她眼瞎,但她心不瞎。 她很冷靜。 她知道這個時候,什么方法保護(hù)蕎蕎最管用她就用什么方法,哪怕此生被兒子囚禁一輩子,她也在所不惜。 “給藍(lán)憶蕎打個電話,讓她知道你還活著!”楚慕寒惡狠狠的對親生母親說道。 “你讓我做什么我都能答應(yīng)你,寒兒,mama欠你的,你要了mama的命吧,mama也活夠了?!泵沸⌒逼届o的看著兒子說道。 兒子提拎她耳朵,她很疼。 可她不怪兒子。 到什么時候她都做不到真正的去恨兒子。 “打不打!”楚慕寒再一次提拎梅小斜的耳朵。 “寒兒,別逼mama了,如果再逼,mama立即撞墻而死,mama說到做到。你讓我住在這里住多久我都愿意,一輩子不讓我出去我也認(rèn)了,mama手里頭有手機,但mama不會報警,你放心吧寒兒。”梅小斜依然是視死如歸,卻又極為心疼楚慕寒的語氣說道。 楚慕寒:“……” 他其實今天不想來找梅小斜的,因為時機還沒成熟,但今天跟洪寶玲發(fā)生了不愉快,他被洪寶玲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心里窩火。 洪寶玲是疼他,他心里都清楚,他本也打算把洪寶玲當(dāng)做親生母親孝敬一輩子的,然而因為一件事,洪寶玲立即在他面前露出了她的真實面目。 別看她如此疼他,可一提到楚家的家產(chǎn)方面,洪寶玲卻寸步不讓。 這就是非親母親。 楚慕寒在心里冷笑。 可這一切都?xì)w罪于誰?還不是這個該死的梅小斜眼子? 看到梅小斜這般的袒護(hù)藍(lán)憶蕎,楚慕寒就有一種氣瘋了的感覺,他抓住尚未起身的梅小斜一個勁兒的晃:“你這個斜眼子猥瑣的女人,你為什么要救了藍(lán)憶蕎!為什么!你就是不懷好意!你就是要讓我們楚家家破人亡,你這個魔鬼,你和你那個賤貨女兒一樣!我楚慕寒一定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女兒是怎么死的!” 語畢 一轉(zhuǎn)身,一摔門,楚慕寒走了。 “寒兒……”梅小斜的眼里掉入了兩行清淚。 ‘砰!’ 門又開了,楚慕寒再次進(jìn)來:“梅小斜!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喊我,慕寒,寒兒,兒子!你別說我對你不客氣!我mama是讓我打死你的,我之所以現(xiàn)在沒打死你不是因為你是我mama,不是因為我同情你,是因為還不到時候!一旦時機成熟了,我打死你!絕不手軟!” “……別這樣說,別這樣說,你知不知道你跟自己親生母親這樣說話,你會折陽壽的,你讓媽死,mama不活了就是了,你不要折你的陽壽啊。孩子?!泵沸⌒爆F(xiàn)在都有點相信迷信了。 “你可真賤!藍(lán)憶蕎和你一樣的賤!愣是拿自己的熱戀貼人家冷屁股,一貼再貼,不知羞恥!”楚慕寒有一種被梅小斜打敗了的無奈冷笑。 用手指頭指了指她:“我……我暫時得留著你?!?/br> 一轉(zhuǎn)身,這次是真的走了。 “寒兒……”梅小斜在楚慕寒的身后,聲嘶力竭。 為什么? 為什么上帝要對她這般的不公平? 自身生的殘疾也就算了。 親生的兩個孩子。一個丟了,一個不認(rèn)自己。 一個養(yǎng)女,從小到大養(yǎng)在身邊跟掌上明珠的似的兩口子特別疼愛她,卻也命運多舛。 她梅小斜到底做錯了什么? 要遭到上帝這樣的懲罰? 她不是不想跟女兒打電話,她很想問問蕎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她不敢打。 兒子明確的告訴她,把她帶來青山市就是為了要威脅藍(lán)憶蕎的。 平心而論,出自私心,她對這個從小沒有養(yǎng)過他,出生沒多久就和她分離的兒子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感情了。 尤其是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這般的絕情,她的心里對這個兒子更是模糊了,反而是蕎蕎。 是她的心頭rou。 蕎蕎要是出事了,她的心會滴血而死。 她已經(jīng)失去兩個孩子了,她不能在失去蕎蕎了。 楚慕寒走了之后,梅小斜再一次撥打了藍(lán)憶蕎的手機,手機號碼是楚橋梁給她的。 她剛才沒有聽太清楚,蕎蕎身邊好像有個男人? 她還想再聽一聽。 電話那端很快接通,仍然是懶懶的聲音:“喂,您好,您能告訴我您是誰嗎?” 電話這端的藍(lán)憶蕎明顯的能感覺到打電話的人絕對不是打錯了。 但,會是誰? “還是剛才那個手機號碼?”身旁摟著她的譚韶川低沉溫緩的嗓音問道。 “嗯,她不說話,但是我能聽到喘息的聲音,好像是再哭?”藍(lán)憶蕎這邊對譚韶川說道。 “能聽出來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譚韶川不動聲色的問藍(lán)憶蕎。 這一時刻,他突然想到他在濉市查到梅小斜的下落的時候,她所在的那個村莊里的村民告訴他,前不久梅小斜剛被人帶走。 這一刻,譚韶川有一種意識。 這通電話會不會是梅小斜打來了? 但他只是懷疑,他沒有告訴藍(lán)憶蕎,他不希望她的情緒有所波動。 “好像……是女人的聲音?”藍(lán)憶蕎不敢確定。 她又在電話這端喊道:“喂,您能聽到我在說話嗎?請問您是誰?您要再不說話我掛了?!?/br> 那一端,梅小斜捂著嘴,哭的泣不成聲。 她放心了。 最起碼暫時的放心了。 她從蕎蕎的聲音里聽不出來緊張不安,而且她跟男人說話的時候,帶了一種很依賴的口吻。 她知道,她的女兒現(xiàn)在過得挺好。 她放心了。 “啪!”電話掛斷。 藍(lán)憶蕎卻睡不著了。 心里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意識。 她突然倚在男人的胸前,幽幽淡淡的說道:“我,很想很想我媽。特別想,我不知道這輩子我還能不能見到她?她眼睛看不見,我不知道我爸爸死了,她一個人活,要是沒有我照顧她的話,她的遭多大的罪……” 她是個從來只會笑不會哭的女孩。 這一刻,她眼眶通紅。 男人一把將她摟緊,在她額頭上親吻著:“睡吧,你mama一定會找到的?!?/br> “嗯嗯。”她很想問:“你是要幫我找嗎?” 但她沒有問。 尋找母親是個長久的,她是打算三年以后一邊打零工,一邊尋找遍北方?jīng)]一寸土地。 這個工程實在太大,她不想再麻煩他了。 她什么也沒說,只靠在她懷中深深的睡去。 翌日醒來。 她已經(jīng)不太考慮昨天的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打的了,有可能是打錯了吧。 如往常一樣,她和他道了別,他坐車,她開上電瓶車去上班,身上背著的挎包里裝著一包山楂糕。 來到公司里打了卡,做回自己辦公桌上,正準(zhǔn)備收拾收拾再去外面調(diào)研市場的時候,前兩天用了她款式的資深設(shè)計涂艷艷直接來到她的面前。 “藍(lán)憶蕎,這兩天出的款式呢?”涂艷艷理所當(dāng)然的問道。 “在我包里,干嘛?”藍(lán)憶蕎問道。 “拿出來,給我?!?/br> 藍(lán)憶蕎不可思議:“什么?還給你?” “對呀,因為你不是設(shè)計師,你只是設(shè)計師助理,所以你畫的款式以后都得給我,署上我的名字再分發(fā)下去讓他們打樣?!蓖科G艷毫無愧色的對藍(lán)憶蕎詳細(xì)解釋一通。 她現(xiàn)在心里正沾沾自喜呢,起初薛宇航塞給她說讓她帶一個新人的時候,她心里老大不愿意,卻沒想到,她算是撿到了寶了。 小姑娘的眼光賊精準(zhǔn)。 畫出來的款圖幾乎不用修改,每一款做出來幾乎都能當(dāng)成品賣。而且小姑娘很勤奮,出圖快。 如此以來,她涂艷艷的業(yè)務(wù)量豈不是在整個設(shè)計部可以拿第一了? 心下沾沾自喜的時候,也禁不住感慨。 看著挺文靜挺本分挺干凈的一小姑娘,怎么就是…… “那涂姐我想問你,如果打樣的師傅問起來,是你去跟他們溝通細(xì)節(jié)問題,還是我跟他們溝通細(xì)節(jié)問題呢?”藍(lán)憶蕎好脾氣的問道。 “當(dāng)然是你啦!圖稿是你的畫的,你不溝通誰溝通!”涂艷艷想都沒想就立即說出來。 她是怕藍(lán)憶蕎偷懶。 “哦……這么說,圖是我畫的,跟打樣的師傅溝通也是我的事情,你只在旁邊做個旁觀者,完了成品之后你說這個款式是設(shè)計的,是這個意思嗎?” 涂艷艷:“……” 藍(lán)憶蕎瀟灑一笑:“好,圖稿都給你,我也樂意去溝通,我只當(dāng)你是老了,靈感枯竭了,設(shè)計不出好東西來了,反正我的靈感源源不斷,經(jīng)歷旺盛,我就是把這十幾款款式都送給你,我有這個自信以后仍然可以設(shè)計出更好的東西。” “嘚瑟什么你個小三!”涂艷艷一下子被藍(lán)憶蕎說惱火了。 “小三?”藍(lán)憶蕎冷笑,這個時候她露出了比實際年齡要穩(wěn)練多了的冷靜:“我搶你的男人了?你叫我小三?” “可你搶人家楚雙實業(yè)大老板女兒楚心櫻的老公了!”涂艷艷冷笑又輕視的看著藍(lán)憶蕎。 藍(lán)憶蕎立即眉頭緊蹙的問道:“你說蘇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