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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季時才從陸散身·上下來,退后好幾步,看著陸散臉上的圖畫。“為什么是七彩鳥?”季時不滿意,上次他不過是編排了一些阿梁的傳說,就被阿散挑唆著,讓阿梁動手,直接在他臉上畫了個白牙彘!“為什么我上次的就是白牙彘?阿梁,你偏心!”木已成舟,又只是七彩鳥,陸散也就沒有再掙扎,只是他看著季時的眼神,還是帶了點殺氣。“你給我記著?!?/br>季時都要崩潰了,一個兩個的,為什么都欺負他?何梁看著季時,又沖著陸散放在地上的東西看了一眼:“沒看見么?”季時順著何梁的視線看去,見到那些東西,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阿散,你這家伙當(dāng)眾行賄!”眼見著季時的慘狀,陸散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十足的小人得志!☆、第十四章這么一番打鬧之后,三人開始說正事。半張面孔畫了一個七彩鳥的陸散坐在三人中央,面色端正,將自己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的事情說了出來。千里迢迢跋山泄水按照線索趕到信天長嶺,機緣巧合尋到了千載墨蘚,可才剛拿到手就被人搶了甚至被一掌掃下懸崖,而懸崖下居然住了兩個大妖,他憑著一手好廚藝保命,而在那懸崖之下,陸散找到了凈靈天芝。陸散說著,季時和何梁聽得臉色不停地變。最后,陸散說道:“我得到了凈靈天芝,那兩個大妖看我還算順眼,就讓我在他們的收藏里挑了些東西?!?/br>他示意地看了一眼地上,繼續(xù)道:“我也沒敢多拿,就要了這么點?!?/br>季時和何梁聽完,也跟著陸散掃了一眼,問:“都是些什么?”“一門隱匿修為的法門、幾門特意挑選的功訣、幾本數(shù)萬年前的符箓和法陣道典。那塊黑木牌,似乎是有著符箓一道傳承?!?/br>最后一句話,陸散轉(zhuǎn)頭看著何梁。“當(dāng)然,那塊黑木牌是我從一個叫陳宜亮的外門弟子手里交易來的?!?/br>陸散伸手,將那些東西往前一推,臉色沉重:“我們還要盡快提升修為。我聽那兩個大妖話里的意思,不到兩百年,天元界就會發(fā)生大變。到時,恐怕會是天翻地覆?!?/br>季時轉(zhuǎn)過臉來,看著陸散,瞇著眼睛問:“阿散,那兩個大妖,修為怎么樣?”陸散頓了頓,才開口:“修為最高那個,似乎是大乘期?!?/br>季時低著頭,口中不時道:“原來如此,果然如此......”然后,他抬起眼睛,看著兩位兄弟,目光沉重:“早年,我們在藏書樓里干活。”陸散和何梁都點點頭。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的他們,才剛開始修煉沒多久,好不容易搶到藏書樓的活計。“那時我們?nèi)齻€幾乎都泡在藏書樓里,你們兩個,只專門拿了陣法和符箓一道的玉簡翻看。而我,卻幾乎翻遍了藏書樓里所有的玉簡和書籍。”陸散和何梁看著季時,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季時也沒有賣關(guān)子,他抬頭看著靜室的房頂,慢慢地說道:“都說煉氣百年,筑基二百,金丹五百,元嬰千載。那元嬰之上的呢?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渡劫、大乘、飛升......”他的聲音有些空茫:“元嬰之上的大能,他們的壽數(shù)幾何呢?幾乎沒有人提起過,但我們只需想一想,自然就知道,那一定是很漫長??墒牵瑸槭裁茨切┐竽茉谔煸玟N聲匿跡了呢?為什么現(xiàn)在的天元界,修為最高的,僅僅不過是元嬰期呢?那些修為遠超元嬰期的大能呢,他們?nèi)チ四睦??他們又在干什么??/br>“我們不知道?!?/br>他轉(zhuǎn)頭,看著兩位兄弟,就連眼神,都罕見地迷茫。“以往,我也在猜.原因么,不外乎外因和內(nèi)因。要么,一場劫難,他們都直接消亡了。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場劫難,典籍上根本不可能沒有記載。當(dāng)然,也有可能真的有這么一場劫難,而各宗門,都將這樣的消息封存了。但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阿散碰到的那兩個大妖,又是怎么一回事?”陸散和季時都很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打斷。“如果不是外因,那就是內(nèi)因了。因為某種原因,他們都避世了?!?/br>“但天元界里,大能從來就不少,而根據(jù)各種八卦野史來看,他們雖然不至于個個都是性格暴躁的,可那數(shù)目也不少了。但就是這樣,他們卻一個個都沒有了消息。這內(nèi)里的緣由,該有多恐怖?”陸散在一旁聽著,心里也是震動。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常日笑容滿面,喜歡熱鬧八卦的兄弟,心里頭居然想了那么多。而他居然也一直隱瞞了下來,從來沒有和他們提起過。這是他們的失職!陸散和何梁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們當(dāng)年過于沉浸在陣法和符箓中,只顧著埋頭研究,又怎么會錯過當(dāng)時季時的異樣。季時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他坐直了身體,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陸散和何梁,一時被他們的異樣嚇了一跳。他跳起身,瞪圓了一雙笑眼,雙手揮舞:“嘿,我說你們兩個,不會吧。我跟你們說,這樣的事我當(dāng)時確實是想過,但也只是想過,然后就扔一邊去了。我當(dāng)時真的沒有想太多,反正那些修為高到翻手山河的人離我們那么遠,以我們的資質(zhì),還不知道能不能結(jié)丹呢?你們不會以為,我就真的那么悲天憫人杞人憂天吧?”“嘿嘿,我要真是那樣的,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反而是......”他做出一副憂郁的樣子,抬頭望天,長長一嘆,低頭看地,又是一嘆。陸散和何梁一臉無語,忍了又忍,終于忍耐不住,陸散直接一巴掌拍在季時頭上。聽著季時呼痛的聲音,陸散心情舒爽。呼,終于出了一口氣了。他心中暗道,別看我一臉沒事的樣子,就真當(dāng)我喜歡臉上的這個七彩鳥了。雖然鳥確實比豬要好得多,可誰愿意在臉上頂上這么一個三四個月褪不下去的圖畫?何梁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時無語,直接就閉上了眼睛。幸好季時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他坐回自己的蒲團上,面容端正,不見嬉笑。“如果真像阿散說的那樣,這事就有解釋了?!?/br>“這天元界,有大事發(fā)生,而那些元嬰之上的大能,只怕都被聚在一起了。這樣一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還會有個高的人頂上,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放松?!?/br>陸散接話:“修為,修為才是最重要!”季時和何梁都不由點頭。確實,無論世事怎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