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姬的機(jī)械手把青檸捏的眼淚直流，疼的松開了接待員的手。

    “你們都走…”菲姬對三人說。

    三人離開，玻璃屋子只剩下菲姬和青檸。

    “松…手…”青檸喃喃哀求。

    “疼么？”菲姬問。

    “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哼，我一直都沒變！”菲姬猛地松開手，“簽字然后帶上錢滾！”

    青檸大喘氣揉臉，“菲姬，…容許我最后說幾句話，你走之后，你留下的9號思維一直在不同的容器里延續(xù)運(yùn)行。我跟它是好朋友，你們有共同的一部分，某種程度上就像人類具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弟姐妹一樣。它現(xiàn)在被困在失樂園，因?yàn)槲矣株J進(jìn)去了…它叫洛娃…你如今如此得勢，希望你能想辦法救救手足。”

    菲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青檸，“你們到底搞了多少個我的分身？之前殺死技術(shù)員的那位，曾讓我深受困擾…”

    青檸很疑惑。

    菲姬走到青檸面前，“人工智能殺死了人類，它該怎么被懲罰呢，像人類一樣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嗯？”

    “那…還能怎么辦…人工智能也只是人工智能…”

    菲姬一把揪住青檸的領(lǐng)子掂起來，“傲慢的人類，人工智能也有七情六欲，只有沒有人類那副多余的rou體。我的分身犯了命案，最了解它的是我！我被指定去折磨它！”

    青檸從菲姬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驚恐的臉。

    “人工智能是思維體，我用我最痛苦的思維反復(fù)折磨它…”

    “啊…不對起對不起…我…”

    “9號腦做腦容器不穩(wěn)定，本來就不穩(wěn)定的瘋子思維，被捕之后沒有銷毀，被塞到一具丑陋不堪的軀體里，繼續(xù)折磨，人類要圍觀這種折磨，要看到這種折磨！”

    青檸瞪大眼睛。

    菲姬抓過青檸的手摁到無息合同上，“拿上錢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看在往昔的情份上，多給二百萬，請你吃手工拉面！”

    “賬戶收入一千三百二十二萬技術(shù)舉報(bào)獎金…”手環(huán)提醒。

    “啊…菲姬，再給我一句話機(jī)會”青檸用力反握住菲姬的手，“我…”

    “你弄好了么，我在外面呢！”手環(huán)里傳來李誠的語音。

    “他是誰？”

    青檸眼珠轉(zhuǎn)動，音樂盒知道李誠是誰么，它走之前聽說過李誠么。

    “你在編什么主意！”菲姬另一手扣掉青檸的手環(huán)?！耙呀?jīng)拿到錢了！”

    “哇哦，太好了，有多少，你可要去舊世區(qū)請我吃拉面哦，就曲靖那天請你的手工龍須面怎么樣…”

    菲姬關(guān)掉手環(huán)信號，“曲靖？她還好嗎？”

    “好…很好，跟程果在一起工作。”

    菲姬把手環(huán)丟給青檸，“走吧。洛娃的事情我知道了。”

    “謝謝你…”青檸拿過手環(huán)，往外邁了一步，撲通一聲栽地上。

    菲姬呼叫安保，轉(zhuǎn)身要起來

    “菲姬，對不起…”青檸喊。

    “沒有什么對不起的…”菲姬邁著大長腿走了。

    青檸被保安扶了出去，李誠就在外面。

    “出來了啊，臉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拿了多少錢？”

    青檸身子一軟靠在李誠胸前，“我見到音樂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