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友關(guān)系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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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笑著解釋道:“這位先生對您有認(rèn)主表現(xiàn),外人給的東西是不會吃的,除非食物經(jīng)過您手,在他看來才是安全的?!?/br> 簡漾恍然大悟,去廚房拿了個大碗,把米飯和rou類蔬菜都拌在一起,放到了程郁的面前,又將木勺遞到他手邊,才下達(dá)指令:“乖,現(xiàn)在可以吃了,要用勺子,別弄到衣服上。” “兔!”程郁激動到口出人言,別扭地拿起勺子,在碗里瞎霍霍,碰運(yùn)氣舀到一勺,就匆匆塞進(jìn)嘴里,大口嚼著,吃得別提有多香。 看著程郁嬰幼兒一般的進(jìn)食姿勢,簡漾欣慰地摸摸他的背,轉(zhuǎn)頭詢問陳姨:“他偶爾會說幾個字,就像剛才那樣,是想表達(dá)什么意思嗎?” 陳姨在餐桌旁落座,幫兩位主顧布菜,想了想道:“我也很少遇到這種情況,大概是患者的一種潛意識,把最重要的人或事刻在腦子里,就算行為動物化,也會記得一些與之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所以會用人類語言表達(dá)出來?!?/br> 簡漾了然,匆匆吃完飯,等程郁也進(jìn)食完畢,便帶他去臥室換了衣服,開始嘗試與大貓溝通。 簡漾拍拍程郁的臉頰,輕聲引導(dǎo):“你還會說什么?都說給我聽好不好?” 程郁一臉懵懂:“兔?” 簡漾扶額,看來短時間內(nèi)套不出別的話了,還是得先弄清楚“兔”是什么意思。 他拿起手機(jī),百度了一張小白兔照片,舉給程郁看:“這個是兔嗎?” 程郁眨眨眼,歪頭“唔”了一聲,似是否定。 簡漾想了想,又百度了一張簡小兔奶糖,拿給程郁看:“是不是這個兔?” 程郁看到熟悉的粉色包裝眼睛亮了一瞬,嘴唇動了動,臨開口時卻變了口型,斬釘截鐵道:“甜!” 行吧,雖不是正確答案,但好歹套出了一個新詞匯,可喜可賀。 簡漾再接再厲,百度了十來種不同造型的兔子,連地圖白兔森林都找了出來,依次拿給程郁看,得到的卻都是否定的反應(yīng)。 “天吶,兔到底是什么意思?”簡漾往床上一躺,徹底沒招了。 簡漾陷在柔軟的床褥中,神情有些恍惚,他與程郁相識在初夏,如今已是秋至,大好的一個季節(jié),卻浪費(fèi)在試探和分別上,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做到心意相通。 即使有過最親密的距離,同床共枕,耳鬢廝磨,兩顆心之間卻始終有堵墻橫亙其中。 最初是簡漾的心上有一道陳年老墻,還渾然不知,隔著墻相處的那些時日,將程郁的示好和寵溺都隔絕在外。 后來的突發(fā)疾癥讓簡漾看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也看清了彼此圍著這堵墻走過的迢迢彎路。 如今簡漾主動掄起大錘把自己的那堵墻砸了,粉碎了親手筑起的隔閡,可程郁的病情導(dǎo)致他們之間又豎起了新墻。彼此無法溝通心意,甚至沒辦法以正常人類的語言對話。 簡漾不由唏噓,病友間的感情真是多磨多難。 程郁根本沒有察覺簡漾的苦惱,又變成了大貓狀態(tài),以為主人在和自己做游戲,歡呼一聲撲到了簡漾身上,一米九的大個子差點把簡老板壓斷氣。 簡漾被程郁抱著啃了十來分鐘,突然福至心靈,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我是什么?” 程郁正不亦樂乎地嘬著簡漾頰邊的軟rou,輕輕啃咬磨牙,十分肯定地咕噥了一聲:“兔?!?/br> 簡漾睜大眼:“我是兔?” 自己的表達(dá)被主人理解,程郁很是開心,抱著簡漾滾了幾圈。動作間嘴角擦過簡漾的唇瓣,大貓眼睛一亮,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寶貝。 簡漾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正在回想陳姨剛剛說過的話:“把最重要的人或事刻在腦子里”,他一面感到甜蜜一面又有些愧疚,程郁失控之前一定很傷心,卻還記得拋下自己離開的簡小兔。 程郁一直盯著簡漾的嘴唇,剛剛無意間的觸碰讓他知道了這處的甜美,大貓齜著嘴喘氣,在“乖乖聽話”和“斗膽犯上”之間搖擺不定。 最終逃不過動物追尋美食的本能,他悄悄湊上去,一口咬在簡漾的嘴唇上,與之相觸的唇齒立刻感受到沁人心脾的甜,引誘著他繼續(xù)往深處探索。 簡漾剛反應(yīng)過來唇上的觸感是什么,程郁就有了新動作,一只手撐住簡漾的肩膀,另一只手環(huán)著他的后腦勺,緊接著就低下頭來,直接吻在了簡漾的唇上。 也許算不上一個吻,更像是在品嘗什么可口至極的點心。 簡漾緊張地撅了撅嘴,軟綿綿的唇瓣擦過程郁冒出些胡茬的地方,柔嫩的嘴唇被扎痛了,顫抖著往回縮。 簡漾垂著眼,鴉羽似的睫毛忽閃忽閃,程郁雖說是沒心沒肺的大貓狀態(tài),可實打?qū)嵉芈幼吡俗约旱某跷恰?2歲的老處O震驚又別扭,微微偏過頭,用一只手遮住口鼻,掌心朝上。 “你干什么呢?”簡漾聲音綿軟,語調(diào)溫吞,嫩蔥似的指尖輕輕攔住程郁亂拱的臉。 程郁不依不饒,緊緊抱著簡漾,掌心巡過他清瘦的身體,四處尋找綿軟的rou,找到了便大大咧咧捏上幾下,似是要確定這只獵物的份量能否飽腹。 “不準(zhǔn)亂摸!”簡漾色厲內(nèi)荏地訓(xùn)斥,實則毫無威懾,每顆細(xì)胞里都洋溢著歡喜,眉梢挑起,唇角微彎。 程郁像只叼住骨頭的大狗,哪舍得松口,他不滿地哼哼兩聲,一口咬在簡漾的指尖上,將手叼開,再次俯身掠奪那個香軟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