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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葉子問的話語,屋內(nèi)又是死寂。 賈赦扭頭看看面色如有所思的大皇子,又掃過擰著眉頭的趙念慈,清清嗓子,“兩位什么意見?要不然等譚禮和我敬哥到來?!?/br> 說曹cao,曹cao父子便到了。 不用去看賈敬的黑臉,瞧著賈珍怒不可遏的模樣,便也能揣測出一二了。 賈赦唯恐賈珍又去踹葉子問,到壞了情誼。他賈赦也不是個傻的,這特意點(diǎn)出郡主嫂子兩個字了,也是在表示自己不好惹呢。忙不迭將自己“審訊”得來的消息說了一遍。葉子問在一旁點(diǎn)頭若小雞啄米,再三強(qiáng)調(diào),“我是斷袖?!?/br> 賈敬:“…………” “哥,喝口茶,消消火?!辟Z赦乖巧無比的給人倒杯茶,眸光又掃過了一圈葉子問。他對于葉子問的話語,還是信七分的。因?yàn)槿搜劾飰焊蜎]有癡癡暗戀的神色在。反而說起他的愛人小張道長的時候,那渾身洋溢的愛意炫耀之色毫不遮掩! 接過了茶盞,賈敬嘆口氣,眸光看了眼大皇子。 大皇子眼皮一挑,“賈敬,你有話說話,別看本王?!?/br> “二十年前,帝定太子妃,側(cè)妃。太子妃出嫁前,閨中姐妹一同出游,寫詩作畫?!辟Z敬話語冷冷,“下官斗膽,王爺回家問問家眷吧?!?/br> “怎么回事?”賈赦看了眼賈珍,張口毫無顧忌的為了一句。不問清楚,他們家譚大叔憑什么辛辛苦苦搞祭祀? 要知道小樹苗最怕火了! 果真,賈珍憋不住,憤憤開口:“姨……大哥!是柏姨……不,你的柏側(cè)妃無意劃破我娘的手指,流了血!” 賈珍愛憎分明的改了口,繼續(xù)說來自己聽到的事情,總結(jié)道:“姨媽和柏側(cè)妃是閨中好友。但到底當(dāng)時有些尷尬,且當(dāng)日是徐家姻親姐妹們相邀,所以沒有邀請她的。是她自己不請自來。后來,表姨媽提議畫一張姨媽和我娘的觀景圖,給她們兩姐妹留念用。然后柏側(cè)妃就提出畫一張她們姐妹兩的。這一張,便是我娘動手畫了。畢竟,我娘畫畫最好了。” 賈珍說著忍不住又夸了一下自家娘,才接著道:“但我娘無意中被紙割傷了手,于是,柏側(cè)妃就起來毛遂自薦動了筆,畫得是姨媽!同樣,姨媽也畫了一張她的。畫卷都是各自珍藏了,以示姐妹情深?!?/br> 賈赦:“…………”不愧是才女,畫來畫去的。 所以,這是婚前單身party出的問題? 莫不是閨蜜共侍一夫,一正一妾,以致于姐妹情變? 大皇子恍恍惚惚。萬萬沒想到,繞一圈竟然會繞到自己身上。 “等著?!贝蠡首幽弥?,面色陰沉沉的離開。 所有人:“…………” 目送人離開,賈赦看著賈敬招待趙家等人,拉著賈珍去找譚禮。雖然他想自己一個人去,但是不帶著賈珍,不曉得畫與畫之間的聯(lián)系。 “譚老板,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譚禮剛準(zhǔn)備好了祭祀之物,就聽得這話,胸有成竹道:“沒事,有我呢?!碧栒婊鹚€是有把握請得來的。 “我跟你說,畫被老大拿走了,是這樣子的……” 譚禮聽完,沉默。 “我跟你說,柏側(cè)妃率先生了長子?!蔽肿T禮不知,賈赦湊在人耳畔,悄咪咪著開口,“柏家當(dāng)年是閣老。六個核桃,不,六閣老之一。但他們家十年前,就被皇上給宰了。罪名最嚴(yán)重的一條是私通???。” “譚叔叔,你不知道,”賈珍再一次硬、插進(jìn)兩人中間,當(dāng)著又閃又亮的電燈泡,對此還挺驕傲,“叔,你別插、嘴,我曉得你要說我電燈泡了。但是你們寫得螢火蟲多好啊。再我沒看到壞的燈泡前,我覺得自己是螢火蟲?!?/br> 賈赦:“…………” “我跟你們說?!辟Z珍想起來還不開心呢,咬牙切齒告狀,“柏家落敗后,是姨媽依舊待柏側(cè)妃好,把她的孩子當(dāng)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我之前去東宮玩的時候,還瞧著他們兩一起寫寫畫畫,可要好了?!?/br> “要不然我之前也不會喚柏側(cè)妃為柏姨媽的?!?/br> “真是太氣死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姨媽生表弟的時候,據(jù)聞熬不過去,柏側(cè)妃直接闖進(jìn)了產(chǎn)房呢。倒是好一出姐妹情深?!?/br> “…………你哪里聽來的?那時候你才幾歲?”賈赦聞言,嘴角一抽。 “因?yàn)槲夷昙o(jì)小嘛,他們談話就沒避我,我聽我娘和姨媽八卦的?!辟Z珍昂頭,“大概他們覺得我不愛學(xué)習(xí),記不住。但是我記八卦,記得可牢牢的。你們別外說。” “……好了,別八卦這些了。等他們自己糾結(jié)捋順這狗血關(guān)系,”譚禮沉聲,“要是閑著,趁現(xiàn)在還早,我們就去西城轉(zhuǎn)轉(zhuǎn)。或者去找馬道婆,忘記先前鶴云道長說的了?這旁門左道,聊一聊,也好檢測檢測你近階段的學(xué)習(xí)效果?!?/br> “譚叔,不跟你好了,我娘危在旦夕,你還要出去溜達(dá)?!辟Z珍聞言,臉氣成了豬肝色。 “不然呢?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譚禮面無表情,“按著你娘的說法,這畫應(yīng)是柏側(cè)妃收藏的,為什么會被丟在禪院里?” “為……”賈珍撓撓頭,“為什么?。俊?/br> “女人心海底針,她大概中途不想害你姨媽了,用你娘的想蒙蔽過關(guān)。” “那不是更可氣了?”賈赦聞言,怒發(fā)沖冠。太子妃與他何干,敬哥的妻子,這個身份,對于他而言,才是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