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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鞋,重新檢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記帶了。確認(rèn)無誤,五月向義勇粗略道了別,便去往了桑島慈悟郎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還沒完全大好的緣故,她耗費了比預(yù)料之中更久的時間,不過,總算是到了桑島家。 她叩響了門。能聽到老人家拖著腳步走來的聲音。 “來了?!?/br>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一條小縫,露出桑島慈悟郎花白的頭發(fā)胡子。 “咦,是瀧音啊??爝M(jìn)來快進(jìn)來。” 他親切地把五月迎進(jìn)屋里,卻聽到五月說:“您把我的名字念錯啦?!?/br> “念錯了?”桑島慈悟郎困惑得連胡子都要翹起來了,“不是瀧音嗎?” “是瀧尾。”她笑著,“瀧尾五月?!?/br> 記憶中的影子與眼前的她重疊在了一起。桑島慈悟郎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把年紀(jì)的他,忍不住落下淚來。 “好啊好啊……原來真的沒認(rèn)錯!” 看著他老淚縱橫,五月也想哭了。不過她努力地摒住了淚意,把已向惡鬼復(fù)仇的好消息告知了他,還不忘將父親的日輪刀拿給他看。 唯一的遺物維系了兩代的哀思,讓桑島慈悟郎又高興又難過,就連流下的眼淚都比平時多了好多。五月倒是沒有落淚,反而幫他擦起了淚。 “他一定很高興。”絮絮叨叨的,桑島慈悟郎說,“如果能親自照看你長成大人,他一定更高興吧。他啊,是個只念想著能讓自己的家人幸福的男人。你以后就同他說的那樣,輕輕松松地活下去吧。獵鬼人的余生是個不定數(shù),在走完一生之前,千萬別留下遺憾。” 別留下遺憾……嗎? 五月抿緊了唇,微微一點頭。 她沒有在桑島家停留太久,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去了。她本想把父親的刀留在桑島慈悟郎身邊當(dāng)做念想的,但桑島慈悟郎卻拒絕了。 “這理應(yīng)是你的東西?!?/br> 他說。 把日輪刀還到她手上的同時,桑島慈悟郎還送給了她一袋番薯。 雖說番薯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但五月還是開心不已。一回到家,五月就把來自老爺子的“禮物”拿給了義勇看。 “是桑島爺爺給的!”她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同義勇炫耀是的,“他給了我好多,說是很甜來著。您要不要嘗一下?” 嘴上說的是“您要不要嘗一下”,心里想的卻是“我得趕緊嘗一下”。 不過,瞄了一眼此刻的天色,五月卻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哎呀,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您是不是已經(jīng)吃完晚飯了?” 義勇點點頭。他確實是已經(jīng)吃過了。 這倒算是出乎五月意料的回答了,不過一點也沒有讓五月失望。她看起來反倒是更高興了。 “那就煮成甜湯,好嗎?”五月歪著腦袋,“甜湯也很好喝的哦?!?/br> “嗯?!?/br> 怎樣都好。他想。 “好的好的!” 五月歡快地一應(yīng)聲,蹦跶著進(jìn)廚房去了。 看著她輕快的背影,義勇竟也被染上了幾分歡欣。他很喜歡看到這樣的五月。 印象中的甜湯是復(fù)雜而精致的甜點。五月覺得自己沒辦法做得這般精致。 當(dāng)然了,手邊的材料也沒辦法讓她往“精致”這條路上走。 幸好她對此也沒有什么過多的執(zhí)著,自動把甜湯降級為了簡約版本。 反正只要好喝就行了嘛。她想。 把番薯削皮,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塊,與糯米圓子和蕓豆紅豆一起丟進(jìn)鍋里煮,再敲進(jìn)一大塊冰糖。待到各自都變得熟透綿軟,就可以撈出來了。 桑島慈悟郎送給她的番薯格外耐煮,燉了好一會兒,居然還是棱角分明的塊狀,沒有變成一團(tuán)糊爛融在湯里。 湯只被紅豆和蕓豆染成了淡淡的紅色而已,看起來倒是挺誘人的。 五月把碗擺在鍋邊,右手拿起湯勺,顫顫巍巍地把甜湯裝進(jìn)碗里。煤球總是好奇地湊過來聞,小腦袋一探一探,小耳朵一動一動,確實很可愛,但也確實很煩心。五月無數(shù)次地把煤球撇到一邊,不讓它打擾自己的工作。 “你不能吃這種東西。”她小聲提醒著。 煤球大概是聽懂了這句話,搖了搖尾巴便走了。路上遇到義勇,還沖他齜牙咧嘴了一番,不知道是在擺什么權(quán)威。 今夜天氣正好,透過清澈的夜空,每一顆星都清楚可見,連上弦月都顯得格外明亮。五月和義勇索性端著甜湯到了庭院里,一邊享受著愜意的風(fēng),一邊悠閑地喝甜湯。 平常并不怎么會主動夸獎她的義勇,今天倒是很難得的給予了五月的甜湯相當(dāng)不錯的評價,聽得五月心情大好。 但這份明朗的心情好像只持續(xù)了一瞬而已。很快,混亂的思緒就占據(jù)了她的整個心間。 在如此綺麗的月下,她忍不住想了一些很放肆的事情——譬如像是該怎么把暗藏的心事說出口,之類的。 她的心不自覺地狂跳,連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了,分明她一點也不覺得冷。她努力調(diào)整呼吸,可怎么也平復(fù)不了心緒。 該說嗎?還是什么都別說? 五月不敢抬頭,只盯著碗里的糯米圓子,將它舀到勺子里,又重新丟進(jìn)淺紅色的湯中。 分明心中依舊是舉棋不定,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驅(qū)使著她說:“……今夜的月色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