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虎口拔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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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立峰聽這語氣不善,渾不在意道:“我的膽子素來就大,誰也別想攔著?,F(xiàn)在我愁的是,蔣家老七也派了媒人去,你說那府里會(huì)應(yīng)下哪一個(gè)?” “你當(dāng)真喜歡她?” 殷立峰抓了抓腦袋,似乎很認(rèn)真的在考慮這個(gè)問題,“說不上來,反正不能讓她嫁給別人,更不能嫁給蔣老七。這個(gè)男人吃喝嫖賭,配不上?!?/br> 蘇子語捏著茶盅沉默半響,忽然,他放下茶盅,厲聲道:“來人,送回世子府?!?/br> “姐夫,你這是做什么,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殷立峰大驚。 蘇子語素來溫和平靜的臉上帶著一抹慍色,冷然道:“殷立峰,你闖禍了?!?/br> …… 萬花樓里,鶯聲燕語。 包間里,趙璟琰摟著一個(gè)妙曼的女子,朝對坐的高小峰舉了舉杯。 “人生得意需盡歡,高兄啊,你可知我最羨慕哪種人?” 高小峰搓揉著懷里女子的豐胸,笑道:“王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這世上還會(huì)有王爺羨慕的人?” 趙璟琰輕輕一嘆,臉上露出幾分哀色道:“非也非也。我最羨慕江湖人士,遠(yuǎn)離朝堂,無拘無束,可肆意妄為?!?/br> 高小峰就著女子的手飲了一盅酒,目光看向?qū)γ娴目±誓凶?,眼中含著羨慕。 他與壽王無甚交集,偏偏上回兩人在酒樓偶遇,吃了一回酒,略聊了幾句后,壽王對他一見如故。 往日夠都夠不著的人,露出交好的意思,高小峰欣喜若狂。誰知這壽王看著不著調(diào),言談?wù)f話卻不失皇子的分寸,花錢又爽快,還沒什么架子,實(shí)在是太好相處了。 “王爺何必羨慕別人。如今王爺就是這樣的人。” 趙璟琰搖頭,嘖了兩聲,道:“你哪里知道本王的苦。人在夾縫中生活,兩頭都沾不得,累都累死?!?/br> 高小峰官場之人,很明白這話中的深意。 “我若是明哲保身吧,萬來將來上位的來個(gè)秋后算帳,本王還有什么好日子可言;可若是現(xiàn)在下注吧,萬一壓錯(cuò)了,本王更沒有好日子可言。哎,左右為難,倒不如一醉方休?!?/br> 這話講到高小峰的心坎上。 世人都道高府簡在帝心,唯皇命是從。誰又知父親他也整天提著心吊著膽。站不站隊(duì),何時(shí)站隊(duì),站在哪一隊(duì),遲遲猶豫未定。并非不想下手,而是霧里看花,不甚清明啊。 人在朝堂,身不由已,高府與壽王同命相憐!高小峰心中感嘆,“王爺,我敬你。” “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只管喝咱們的,且讓他們斗去吧?!?/br> 趙璟琰連干兩杯后,手上越發(fā)的放肆起來,逗弄得懷中女子咯咯嬌笑。 高小峰到底不大敢放肆,卻也忍不住動(dòng)手動(dòng)腳起來。 趙璟琰乜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瞬間又恢復(fù)了色色的表情。 正在尋歡作樂時(shí),門忽然被推開,蔣弘文怒氣沖沖的走進(jìn)來,拿起手腰上的玉佩,狠狠的往地上砸去。上好的玉佩應(yīng)聲而碎,濺得滿地都是。 屋中二人被驚,趙璟琰不悅道:“又賭輸了?” 蔣弘文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沖到外面阿離的跟前,搶過了他身上的劍,重重往酒桌上一放。 “亭林,你家表哥被人欺負(fù)了,這個(gè)場子,你給不給我找回來?” 高小峰見壽王臉色暗沉,雖心下舍不得,卻把懷中女人往外一推,“七爺,有話好好說,做兄弟的都挺你?!?/br> 蔣弘文用力的看了他兩眼,偏梗著肚子不肯說話。 趙璟琰眉梢一挑??梢园『胛?,戲越演越好了,瞧瞧這俊臉,黑的跟包公似的。 “你倒是說啊,哪個(gè)不長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dòng)土,別說我不答應(yīng),便是高兄也不會(huì)答應(yīng)的?!?/br> “是啊,是啊,七爺,你倒是說啊?!?/br> 蔣弘文忽然拔起長劍,發(fā)神精似的一通亂舞,舞累了一屁股坐下,捶胸頓足,嚎啕大哭道:“亭林啊,有人要搶我的妻子,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br> 趙璟琰眸色一寒,厲聲道:“誰?” 裝不下去了吧,蔣弘文心中得意,瞇了一雙眼睛,就是不說話。 趙璟琰急了,一把揪住蔣弘文的前襟,聲音拔高了幾度,“到底是誰?” “王爺,王爺,息怒,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高小峰趕忙相勸。 時(shí)間差不多了,蔣弘文一字一句道:“世仇殷立峰,這小子今兒派了媒人上門,求娶的也是六小姐啊,老子和他不共戴天!” 原來是他! 趙璟琰抬起雙眸,神色微見凜冽,“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來鉆,表哥,這場子我?guī)湍阏一貋怼8咝?,你看呢??/br> 高小峰眸光一閃,忙道:“很對,必是要找回來的?!?/br> …… 深夜。 萬花樓的某一處包房里,已有女子的嬌喘聲傳出,阿離凝神聽了半晌,走到另一處房間,敲了三下。 趙璟琰衣冠楚楚的走出來,扇子搖了兩下,只是臉上的寒意卻未曾散去。 蔣弘文緊跟著出來,抬下巴示意道:“他怎樣?” 阿離伸出兩根手指,“綠mama安排了兩個(gè)厲害的,一同去伺候了,這會(huì)子正舒坦著呢?!?/br> “極好,慢慢先籠絡(luò)著,派人四下查探,務(wù)必把那個(gè)女人給我找出來?!壁w璟琰輕聲道。 “爺,放心?!卑㈦x一口應(yīng)下,轉(zhuǎn)身離去。 蔣弘文搖頭嘆道:“想不到高小峰五大三粗的一個(gè)人,竟然還有此等遭遇?!?/br> 原來他們順著顧六的提示,讓暗衛(wèi)把高小峰從光著屁股喝奶到現(xiàn)在,查了個(gè)仔仔細(xì)細(xì)。 這一查不打緊,竟然查到高小峰的奶娘暗下私通護(hù)院的事情。私通就私通吧,偏這奶娘怕高小峰把事情漏出去,無人時(shí)常恐嚇威脅小主子。 可憐那高小峰將將三四歲的年紀(jì),不光要在夜里忍受那對狗男女肆無忌憚?chuàng)u床,還得承受著精神上的恐嚇,從此在他幼小的心靈中,便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陰影。 所以他對女人深恨無比,床事上用盡陰狠手段折磨。 有道是解鈴還需系鈴人,那奶娘如今已有五十上下,也不知居身何處。 趙璟琰冷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什么可奇怪的,得了,此事不必再管,等尋到人再做打算,如今咱們要做的……哼哼!” 蔣弘文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淡笑道:“這小子敢虎口拔牙,膽兒挺肥。依我看,前帳舊帳一起算算,也好借此機(jī)會(huì)給瑞王遞了投名狀?!?/br> “妙計(jì)!” 趙璟琰撫掌輕嘆,“正巧明兒是清明,百官休沐,咱們就趁機(jī)鬧他個(gè)天翻地覆?!?/br> 蔣弘文淡淡道:“我聽你的。” 趙璟琰眸光一亮,“阿離!” 須臾,阿離疾步走上前,“爺?” “明兒晚上金府是不是要往城外去?” 阿離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問的是六小姐,忙道:“回爺,是的?!?/br> “替爺安排,爺要和六小姐見上一面?!?/br> 阿離點(diǎn)頭道:“小的這就去會(huì)知?!?/br> 等人離開,蔣弘文低語道:“你去湊什么熱鬧?” “不光我去,你也得去?!?/br> 蔣弘文翻了個(gè)白眼,“那種陰森的鬼地方,七爺不待見?!?/br> “不待見也得去?!?/br> 趙璟琰垂了眼道:“他說六小姐的謀略尤在我之上……讓我凡事跟她商議,我不得不走這一趟。至于你……” 他竟然這樣說……蔣弘文心思微動(dòng)。 趙璟琰睨了他一眼,“你和她的事情,總要給她一個(gè)交待啊!” …… 英國公府內(nèi)宅,燈籠高掛。 碧玉匆匆忙忙掀了簾子進(jìn)來,“小姐,小姐,八姑爺和世子爺進(jìn)府了。” 殷黛眉剛剛卸了裝扮打算安寢,一聽這話掀了被子就起來,驚訝道:“三更半夜,子語怎么會(huì)來?” “打聽不出來,往老爺書房去了,聽說老爺大怒,要打世子爺呢。太太怕攔不住,所以才命人把小姐請去?!?/br> 殷黛眉眸光一動(dòng)。不會(huì)是出了什么事吧。 “快,替我梳頭更衣。” “是,小姐?!?/br> 不過短短須臾,主仆二人便入了書房,推門而入,只見老爺殷九齡臉色鐵青,手里拿著棍子作勢要打。 而夫人仇氏則死死的抱著男人的腰,不讓他動(dòng)彈。兩人一個(gè)怒吼,一個(gè)哀求,纏作一團(tuán)。 窗戶旁,一素衣男子倚窗而立,抱胸冷眼看著。 “子語,出了什么事?!币篦烀忌锨?,柔柔一笑。 蘇子語原本神色有些冷,見她來,眼含溫柔的笑笑,神情轉(zhuǎn)換極為自然。 “你自己問他?!?/br> 不等殷黛眉問,地上跪著的殷立峰勃然大怒道:“蘇子語,我若以后再信你,我就不姓殷?!?/br> “你自不必信我。堂堂英國公世子,做事不動(dòng)腦筋,沖動(dòng)之至,為了個(gè)女人不僅累得爹娘,還牽扯得宮中貴妃,你當(dāng)真好本事?!碧K子語極不客氣。 “我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你當(dāng)初不也是……” “孽畜!” 殷九齡一聲大吼,掙脫仇氏,抬起手上的棍子就要打,卻見兒子嚇得臉色一變,那棍子無論無如也打不下去。 蘇子語見狀,神色淡淡,抱了抱拳道:“老爺,夫人,子語告辭?!?/br> “子語,子語?!?/br> 仇氏一把將人拉住,肯切道,“你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他定是瘋魔了。” “夫人,我只將他看作弟弟,做兄長的如何會(huì)跟弟弟計(jì)較。只是有幾句話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