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57
他們國內(nèi)如此,后勤軍需必然緊張。說不定此次行軍中所用的錢財,便是李昂奕私自掏的自家?guī)齑妗?/br> 敵我雙方差距過大,戰(zhàn)線越拉長越是對大恒的損耗。眾位將領(lǐng)想法一致,出擊,主動攻上前。 顧元白頷首同意。 可接下來,大雪卻連綿下了數(shù)十日。 這大雪下得人眼睛跟著茫茫,每日一份的姜湯也轉(zhuǎn)為了兩份。還好戰(zhàn)前的準備做得充足,糧草堆積數(shù)個糧倉,大恒人穿著保暖的棉衣,心中安穩(wěn),無法察覺到將領(lǐng)心中的著急。 顧元白一整日無所事事,時不時就起身去看外頭的大雪是否停了。到了夜間,薛遠怕他憋出個好壞,硬是給他披上狐裘大衣,帶上皮質(zhì)手套和絨帽,牽著圣上走出了營帳。 雪花日夜不停,顧元白身上沉重,一步一個腳印。狐裘細毛隨風雪飄舞,白色點雪如棉絮,縱然它連綿十幾日已耽誤不少糧食,但夜中看雪,雪只會更加美妙無辜。 顧元白鼻尖紅紅,垂眸,小心地在雪上穩(wěn)住身形。 薛遠看著他,心都要化了。但下一刻,他的神色便緩緩收斂,眉頭豎起,臉側(cè)的發(fā)絲隨風而起。 風向驟變,混亂無序。 腳邊有黑影竄去,薛遠火把一放,是幾只慌忙逃竄的老鼠。 他原地站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的握緊顧元白的手,轉(zhuǎn)身回程。 顧元白抓著他的衣袖,“怎么?” “今晚恐有暴雪,”薛遠抬頭看了一眼黑蒙蒙的天空,若有所思,“有些不對?!?/br> 顧元白當機立斷,“立刻喚人來!” 主帳的燈光亮了一夜,即便薛遠只是說有下暴雪的可能,但顧元白仍然不能抱有僥幸心理。士兵被叫起,響動逐漸變大,奔跑聲和呼喊聲頓起,火把四處飛快竄過。 神經(jīng)緊繃的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大雪卻停了。 這本應(yīng)該是大好事,人人都在歡喜雀躍。但薛遠卻看著閃著白光的雪地默不作聲。 張虎成將軍連續(xù)數(shù)日的著急神情終于放下,他哈哈大笑地拍著薛遠的肩膀:“遠哥兒,昨夜你可想錯了!” 薛遠鼻音漫不經(jīng)心,“嗯?!?/br> 張虎成見他還在看著門外景象,跟著看去,“那里有什么?” “沒什么,”薛遠呼出一口濁氣,眼皮一抬,天上的太陽灼灼,“這樣的好天氣,西夏大軍應(yīng)當也要動起來了。” 張虎成將手緩緩背到身后,眼中精光閃閃,“雙方交戰(zhàn)的這一日,終于要來了?!?/br> * 數(shù)十日的連綿大雪,同樣將西夏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在晴空當頂?shù)牡诙?,西夏便排兵布陣,號角鼓槌響起,踏著沉重的腳步往西北城墻而去。 西夏士兵號稱軍紀規(guī)整,主帥不說撤退便絕不會有士兵潰逃。但比起大恒士兵,西夏的后勤便是一大弱處,這場大雪已將西夏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他們只能贏,不能敗。 李昂奕身披盔甲,帶領(lǐng)五萬士兵踩過厚雪和黃沙。身邊的統(tǒng)帥說道:“陛下,前方大恒的旗幟已經(jīng)豎起來了。” 李昂奕定睛一看,遠處有一方旗幟正隨風飄揚,上方一個“恒”字清楚明晰,直沖入眼底。 他眼中一閃,“記住,朕要佯敗,誘大恒士兵深入后方。” 統(tǒng)帥恭敬道:“是?!?/br> “大恒士兵號稱十萬,但從京城到達西北之地,路途遙遠,又是天降大雪,他們的軍糧消耗必定超出想象,”李昂奕道,“即便不能攻占西北的城池,也要將其糧食耗盡,使其陷入進退兩難之地?!?/br> “大恒去年才發(fā)生蝗災(zāi),前不久又與扶桑開戰(zhàn),”統(tǒng)帥沉吟,“便是大恒退兵,其國內(nèi)也糧倉空虛,百姓恐怕會饑荒便起,陷入暴亂之中?!?/br> 李昂奕笑了,“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局面?!?/br> * 大恒士兵卻和西夏皇帝想象之中有天差地別的不同。 他們這些時日照樣吃得飽穿得暖,渾身都是力氣,閑下來的數(shù)日已經(jīng)快要閑出了毛病。此刻聽聞終于開戰(zhàn),各個眼冒綠光,兇悍地便要直撲敵人撕咬。 張虎成將軍整隊完畢,看著己方殺氣騰騰的將領(lǐng)和士兵,胸腔之中的熱血開始沸騰。士兵有這樣的狀態(tài),又何須害怕拿不下勝利? “將軍!”身邊的將領(lǐng)豪氣萬千,“前些日子沿海水師可是出了天大的風頭,這會總算是輪到我們了!看我拿下西夏統(tǒng)帥頭顱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