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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氣，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連忙請卡卡西主持大局。

    “自來也呢？”卡卡西問。

    “在守著五代火影?！鞭D(zhuǎn)寢小春說道。

    那邊水戶門炎如臨大敵地看著我：“宇智波佐子。”

    “怎么，怕么？”我對著他們冷笑出聲。

    我正冷笑著，門被撞開，鳴人直接跑進來抱住了我：“佐子你回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頭，“你攔著我殺人了?！?/br>
    “殺人？你要殺木葉的人嗎？不要啊佐子?！兵Q人放開我轉(zhuǎn)過身，看到是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啊，是他們，”他扭過頭問我：“你們家的事也有他們的授意嗎？”

    這當(dāng)眾問的，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是的。”我說，“當(dāng)初宇智波滅族也有他們的命令。”

    鳴人想了想，說，“那就殺吧。”接著他站到了我身邊，看著那邊如臨大敵的木葉守衛(wèi)：“需要我?guī)兔幔孔糇?。?/br>
    我有點想笑。鳴人絕對是故意的。

    “佐子?！蹦沁呎诜辞閳蟮目ㄎ魈ы戳宋乙谎邸?/br>
    另一旁的鹿丸說道：“鼬先生在宇智波老宅養(yǎng)傷，佐子你要過去看看嗎？”

    “行?！蔽乙矝]繼續(xù)堅持，“寧次呢？”我順口問那邊的日向雛田。

    “寧次在照顧凱老師。”這次回答的是油女志乃。

    我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擠滿了人的木葉議事廳，所有人給我讓開一條道路。

    02.

    我到宇智波宅的時候看到宇智波鼬坐在回廊下，他的雙眼一點神采都沒有，他披著舊時的衣服，風(fēng)悠悠吹動了他的頭發(fā)。我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想起在圣杯戰(zhàn)爭中，我曾經(jīng)陪了他一天然后目送他死去。

    他現(xiàn)在好像也活不長了。

    其實我問過自己為什么要做這么多事，如果按照原有發(fā)展的話那也是沒問題的，而且似乎會更穩(wěn)妥——只要保住鳴人別讓九尾溜出去就可以了。接著我明白，我這么做的一大原因是我不相信原有發(fā)展里那么多巧合會一一兌現(xiàn)，另一個原因就是，那樣的話宇智波鼬會死，一定會死。

    我看著坐在屋檐下的宇智波鼬，有些不知所措。

    我應(yīng)該干什么？

    “佐子?！鄙砗髠鱽韺幋蔚穆曇簟?/br>
    我轉(zhuǎn)過身，日向?qū)幋斡盟儍舻陌醉察o地看著我：“我陪你進去嗎？”

    我沉默片刻，“不用了?！比缓笪艺f，“我們在外面走走吧。”

    “好?！彼c頭。

    我和日向?qū)幋蜗褚郧耙粯釉谟钪遣ɡ险缘纳掷锷⒉剑宦纷哌^來那些回憶一點點被喚醒。

    “死了很多人?！蔽艺f，“你什么感覺？”

    “暫時沒有特別的感覺?！比障?qū)幋握f。

    “反倒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問。

    日向?qū)幋纬聊藥酌耄骸安畈欢喟?。?/br>
    “他們曾經(jīng)遭受的可能比我們更多?！蔽艺f，“但是他們最后還是為木葉戰(zhàn)死了?！?/br>
    “你想說什么？”

    “我只是想到了所以說出來了。”我說。

    “你要回木葉嗎？”寧次問道。

    我搖頭，“這是執(zhí)念，不行的。”然后我看他：“你留在木葉吧，你留在木葉很好，你有很好的同伴，而且天天很喜歡你?！?/br>
    寧次注視了我好一會兒，開口，他的聲音帶了點抖，“你真的這樣認(rèn)為嗎？為什么當(dāng)我們即將戰(zhàn)勝一切的時候你就這樣放棄了？佐子，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我的聲音也帶了點抖，“寧次，因為這一切不是我們戰(zhàn)勝的啊?！?/br>
    歸根到底我們能做到什么？我現(xiàn)在甚至覺得回到木葉守護木葉似乎也沒那么累，倘若之后是卡卡西老師成為火影的話一切都可以，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為什么會走上這條既定的路？是命運？是殊途同歸？開什么玩笑啊……我只感覺到一種悲哀，天大地大，我想，我偏不要走回從前的路，這是執(zhí)念，我對寧次說，這是執(zhí)念。不行的。

    這不僅僅是額頭上印刻的籠中鳥。

    這是困住了心和靈魂的籠子。

    寧次后退了一步。

    “有些話我只說一次?！蔽艺f，“我太偏執(zhí)，你若想跟上來，可以，但你也明白你現(xiàn)在的處境的，羈絆太多便步步難行，你比我善良，你更懂得責(zé)任，這是你父親犧牲自己也要守護的家族和木葉，雛田現(xiàn)在是家主，她的能力如何你也知道，她需要你，你的同伴也需要你，邁特凱老師也需要你，需要你的人太多了，寧次。我一路遇到很多人，我都是強迫著自己走開的，其實如果停留下來的話也不無不可，但是我固執(zhí)，偏執(zhí)，我就這么一直硬著頭皮走了下去?！?/br>
    我想起旅途中遇到的那些人。

    “幸好我遇到的人很多都是壞人，雖然有真心在，但我也能找借口讓自己硬下心來，最終我走到了終焉之前?！?/br>
    我想起了多由也，君麻呂，藥師兜，赤砂之蝎。

    年少的初戀往往會以失敗告終，情竇初開的年齡沒什么雜念，但是等長大后外面的事情太多，很容易就把那份感情給壓垮了。其實我和寧次就是很典型的這個樣子。

    我們注視著彼此，林間起了風(fēng)。

    我閉上眼，輕聲說，“我喜歡你，寧次?！?/br>
    “我也喜歡你，佐子。”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