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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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舌尖頂了下槽牙,煩躁地頓住腳步,沖陸浩道:“我有東西要買,你們先過去,我等會兒到。” 說完也不管他們反應(yīng),自顧自插兜走了,十分瀟灑。 慣性使然,阮黛差點(diǎn)脫口問他去哪,但馬上想到自己還在生氣,便強(qiáng)忍住了,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跟著丁嘉豪他們走了。 * 周曜是去買奶茶了,他注意到阮黛總舔嘴唇,很干的樣子,十有八九是口渴了。 店員小姐問他要哪種口味。 周曜低眸看著菜單,不假思索道:“烏龍奶蓋?!?/br> 不用特意去記,他也知道那家伙最喜歡喝這個(gè),甜得膩死人,他完全欣賞不來。 打包好奶茶后,周曜提著袋子走進(jìn)ktv,服務(wù)員攔住他,“不好意思,店內(nèi)禁止自帶酒水?!?/br> 周曜直接扔了一百過去,那人立刻沒聲了。 他輕嗤,直接越過他走了,上樓找到訂好的包廂,然后推門進(jìn)去。 室內(nèi)昏暗,天花板的彩燈在轉(zhuǎn),大屏幕的光又亮又刺眼,陸浩和丁嘉豪已經(jīng)開始唱了,拿著話筒站在前面鬼哭狼嚎。 周曜不適應(yīng)地瞇了瞇眼,看到徐春純和聶琴琴起身往這邊走來。 “啊,周曜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偷偷溜了呢?!甭櫱偾倏吹剿⒖绦α?,然后解釋她們?yōu)槭裁闯鋈ィ骸按杭冇行┛柿耍覀儨?zhǔn)備出去買奶茶……咦,你已經(jīng)買好了?” 她看到他手里的奶茶,面露驚喜,“哇,還是烏龍奶蓋,你怎么知道春純喜歡喝這個(gè)?” 徐春純被她說得臉紅,不好意思地拉她袖子,“他又不是買給我的,我們還是走吧。” 聶琴琴理所當(dāng)然:“肯定是給你的啊,連口味都買的你的喜好?!?/br> “讓開?!敝荜子X得她們簡直有病,不耐煩道:“我是買給……” 他目光下意識望向沙發(fā)上的阮黛,卻看見她在打電話,臉都沒轉(zhuǎn)過來一下。 她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語氣柔和,溫柔又無奈地哄:“……莉莉,對不起,我明天就去看你……嗯嗯,我保證……???你哥也在?那我還是改天……欸,你先別哭啊,我一定去行了吧?” 莉莉?嚴(yán)深川那個(gè)meimei? 她還是要去他家? 周曜沉下臉,隨手把奶茶扔給徐春純,“拿著。” “真的是給我的?”徐春純受寵若驚,連忙拿出錢包,“多少錢,我給你?!?/br> “不需要?!敝荜桌渲樌@開她走了,“不值幾個(gè)錢。” 阮黛好不容易才安撫住嚴(yán)莉,抬頭就看到這一幕。 徐春純接過周曜手里的奶茶,臉上泛著紅暈和笑容。 原來他是去給徐春純買奶茶了? 阮黛拿手機(jī)的手不自覺輕顫了一下,整顆心直往下墜,沉沉不見底,就好像一直以來堅(jiān)信的某種東西,忽然被狠狠打碎了一樣。 “徐春純,阮meimei,你們也來一首啊!” 對面,陸浩唱得聲音都啞了,笑著沖她們晃了晃手里的話筒,“美女不唱多沒意思?!?/br> 阮黛回過神,木然起身,慢慢走過去,臉色蒼白又恍惚,因?yàn)橛行氖?,腳又痛,她走路時(shí)不小心拌了一下,正好撞到了一同過來的徐春純身上。 徐春純手上還拿著奶茶,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受到一股沖力,她“啊”地叫了一聲,整個(gè)人被阮黛撞到了地上,奶茶全都灑在了身上,淡綠色液體流得衣服到處都是。 動(dòng)靜不小,引起了所有人注意,連音響聲都掩蓋不住。 阮黛剛穩(wěn)住身體就看到她的慘狀,表情一僵,張了張嘴,“對不起”還沒說出口,聶琴琴就慌慌張張沖過來,“春純,你沒事吧?” 她表情極其憤怒,對阮黛道:“你絕對是故意的!就因?yàn)橹荜捉o春純帶了一杯奶茶,你就要推她,阮黛,你這個(gè)人怎么這么惡毒啊!” 因?yàn)楣饩€昏暗,他們看到的就是阮黛突然推了徐春純一把,囂張而有恃無恐。 “我不是故意的?!碑吘故怯绣e(cuò)在先,阮黛忍了忍,“我只是不小心被拌了一下……” 聶琴琴呵了一聲,“誰信啊?!?/br> 阮黛還想解釋,便看到周曜皺眉走來,看到徐春純的樣子,眉皺更深,面色沉如水。 “你也覺得我是故意的?” 阮黛徹底心寒,看著他,又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丁嘉豪和陸浩,“你們也都覺得我是故意的?” 丁嘉豪和陸浩對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表情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然哪有這么巧的事? 畢竟眾所周知她喜歡周曜喜歡到瘋魔的程度,碰面時(shí)一上來就針對徐春純,一整天都陰陽怪氣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周曜沒回答阮黛,而是看著徐春純,低聲問道:“沒事吧?” “沒、沒事!”徐春純使勁搖頭,手忙腳亂要爬起來,“阮黛不是故意的,你們別怪她。” “你別亂動(dòng)?!甭櫱偾儆眯l(wèi)生紙給她擦衣服,擦到手臂時(shí),徐春純不知怎么縮了一下手,疼得嘶了一聲。 “你手受傷了?”聶琴琴一驚,立馬道。 “不是,沒有……”徐春純驚慌地捂住手臂,白著臉否認(rèn)。 “讓我看看?” “真不用!” …… 阮黛實(shí)在看不下去她這幅明明有傷卻又欲蓋彌彰的小可憐樣,忍不住道:“不就是點(diǎn)淤青而已,有必要嗎?” 此話一出,空氣一靜。 阮黛察覺自己說漏了嘴,僵了僵。 周曜緩緩轉(zhuǎn)過頭,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你怎么知道她手臂是淤青而不是別的什么,你見到過?” 聶琴琴馬上聯(lián)想到什么,“班上那些謠言是真的……春純,學(xué)校里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 她跳起來,指著阮黛怒道:“是不是她干的?是不是她找人打你了?” “不是,真不是!”徐春純連忙站起來,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件事和阮黛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都是我,是我的錯(cuò)……” 可她越是慌張解釋,就越像是因害怕幫阮黛隱瞞一樣,越發(fā)給人一種被逼迫的感覺。 這下連丁嘉豪和陸浩都坐不住了,斂去平時(shí)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表情凝重?/br> “阮黛,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會真的嫉妒到這種地步吧?也太過了。” …… “……對,就是我打的,怎樣?” 都到這個(gè)時(shí)候了,阮黛反倒冷靜下來,內(nèi)心一點(diǎn)波動(dòng)都沒有,甚至有點(diǎn)想笑,她看著周曜的眼睛,冷笑著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你要幫她打回去嗎?” “不是??!”徐春純急著要說什么,被聶琴琴一把捂住嘴,“好了,春純,你別怕她,我們有這么多人在呢,難道還怕她一個(gè)人不成?她都承認(rèn)了,你就別為她說話了?!?/br> 周曜眉頭緊蹙,看著阮黛,像是忽然不認(rèn)識她似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憑你對她好,憑她總是插入我們中間,”阮黛直接破罐子破摔,把藏在心里的委屈一次性爆發(fā),聲音沙啞又尖銳,“周曜,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婚約?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才是你未婚妻!” 這句話像觸到了周曜逆鱗,他臉色冷下去,“你除了未婚妻還會說點(diǎn)別的嗎?不過是我爸自作主張定下的事罷了,你能不能別老無理取鬧?” 阮黛緊緊咬唇不語,心下有些悲哀,她之所以總提起婚約,不過是因?yàn)樗龥]有別的籌碼。 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愿而已。 周曜聲音平靜而冷淡,殘忍地刮著她的心:“一直以來,我覺得你就算嬌氣,小心眼,不講理,但至少是善良的?!?/br> 他看著她,眼神輕蔑,“看來是我高估你了?!?/br> “……” 阮黛從未見過他用這樣的表情看她,仿佛在看一個(gè)怪物,丑陋的,骯臟的,卑劣的。 他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阮黛心中的信仰轟然倒塌。 她全身冰寒,眼睛逐漸變紅,臉上卻笑得越發(fā)厲害,“那真是恭喜你了,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我他媽就是這樣的人,怎么改也改不了,徐春純多善良啊,祝你和她天長地久百年好合!” 阮黛說完就轉(zhuǎn)身跑向門口,沖出ktv。 她跌跌撞撞跑在街道上,即使腳跟被涼鞋磨出血了也沒有停下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幾條街,確定周圍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之后,阮黛才終于崩潰地蹲在地上,淚水決堤,不要命地往外流。 周曜剛剛的話語像是魔咒一般,在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胸口鉆心的疼勝過任何rou.體上的痛。 她渾渾噩噩,邊掉眼淚邊自嘲。 善良?善良有什么好,就是因?yàn)樵撍赖纳屏迹改覆艜?,她才會落到今天?/br> 對別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 鬼才稀罕! 誰稀罕啊…… 阮黛狠狠吸了吸鼻子,剛要抹去眼淚,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道刺耳的車?yán)嚷?,劃破天際,伴隨著人們驚恐的尖叫。 “?。。∫采狭?!” 阮黛愣愣抬頭,看到前面不遠(yuǎn)的馬路上,一輛摩托車速度超快,直直開向一個(gè)小女孩。 小女孩呆呆站在那里,嚇傻了一般,都不知道躲。 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間。 阮黛在腦袋反應(yīng)過來之前,身體條件反射地沖了過去。 “嘭——?。。 ?/br> * 與此同時(shí),ktv里,徐春純見阮黛就這么跑走了,急得推開聶琴琴的手,連忙對周曜道:“真的不是阮黛打的我,恰恰相反,之前我被高年級的女生欺負(fù)時(shí),還是她救了我,所以她才會知道我手上的傷!” 此話讓所有人都一驚。 “你說什么?”周曜猛地看向她,瞳孔急驟收縮,聲音極為冰冷,“那你剛剛為什么不說?” 徐春純不敢看他眼睛,低著頭囁嚅道:“我本來是想說的,可……一直沒有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