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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成為白月光界的恥辱后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燕霽道:“何必?zé)┬模灰覀冊诙虝r間內(nèi)解決孤蒼渺,蕭墻之禍根本來不及發(fā)生?!?/br>
    “你知道斷糧嗎?”燕霽看著云棠,貓眼中閃過一絲冷戾,“火燒糧草,可曾聽過?”

    他要斷了孤蒼渺的黑巖礦。

    用兵最重要的便是糧草,對于孤蒼渺來說就是黑巖礦??墒枪律n渺定會重視黑巖礦,燕霽怎么才能毀了他?

    燕霽傳音入云棠耳中,云棠面色變了幾變,喟嘆:“不愧是你?!?/br>
    她真心實意道:“既生瑜,何生亮,孤蒼渺一定會后悔比我后一步認(rèn)識你?!?/br>
    要是孤蒼渺先一步認(rèn)識燕霽,說不定兩人攜手滅世了呢?

    燕霽的貓臉閃過嫌棄:“若是他早一步認(rèn)識我,已成我劍下亡魂?!?/br>
    他道:“現(xiàn)在抓緊時間前往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但是,我的狀態(tài)……”燕霽有些不自在,“我會等詛咒時間一過,再現(xiàn)身?!?/br>
    云棠一想也是,否則整個太虛劍府的人都知道:燕圣祖變成一只小黑貓了。

    排面何在?

    而且,云棠還記得楚月宗的人之前對燕霽的敵意,燕霽中詛咒的事,一定得瞞著。

    云棠嚴(yán)肅地點點頭,看了眼天色:“那我快速飛過去,燕霽,你現(xiàn)在肯定不能飛,要不……”

    她彎下身子,伸出手,誘哄的語氣:“我?guī)泔w吧。”

    “我可以抱著你飛,扛著你飛,夾著你飛。”云棠瞇眼,“你喜歡的姿勢,我都有?!?/br>
    她發(fā)現(xiàn)自從燕霽變貓后,她對燕霽多了一股膨脹的保護欲。

    ……果然是太飄了。

    燕霽的耳朵猛地一動,云棠的話讓他不得不聯(lián)想到其他東西,看著云棠伸過來的手,白凈光滑,劍修的手,自然如聚山川精華。

    云棠等著燕霽上來,然后她帶著燕霽飛。

    緊接著,燕霽無視云棠的話,猛地變成一只碩大的黑貓,仍然是貓形,但是足夠載人。

    碩大的貓爪搭在云棠手上,利爪并未伸出,反而一用力,和尾巴一起把云棠扔到背上,他爪上生風(fēng),綠眸幽幽,朝天空中飛去。

    云棠默然,身體好了就被抱一下都不愿意,不愧是他。

    他們?nèi)找辜娉?,趕往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

    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上方籠罩著血氣,這些時日,這里死了太多的人。不管是魔人還是修真界正道,他們的鮮血都一樣紅。

    鶴陽子坐在帳中,帳篷被一下子撩起:“宗主,魔域的魔又來了?!?/br>
    “多少?”鶴陽子道。

    “大約有一萬魔人,帶隊的是前些日子和玄容真君對抗的那個魔君。”

    “是他。”鶴陽子同左右互看一眼,魔域的魔君,果然個個都是狠角色,那個魔君只輸玄容真君兩招,說著只是和真君級別的修士差不多,但鶴陽子深知,在修真界,玄容真君的戰(zhàn)力正是頂尖,他的春水峰原本在太虛劍府排名第一,但是因為年紀(jì)和輩分問題,屈居第九。

    魔域十個魔君,要是每個都是這樣的水平可怎么辦?

    修真界可沒有十個玄容真君。

    鶴陽子焦頭爛額,這些時日老祖宗也聯(lián)系不上:“打吧……本尊去?!?/br>
    “宗主!”

    帳里坐著的妙繆真君面如菜色,她倒還沒碰到魔君級別的人,所以還能撐下去。不像倒霉催的玄容真君,才來戰(zhàn)場幾次,就連著碰到兩位魔君,雖然沒同時作戰(zhàn),但先后差距時間也不長,活生生連著被兩個魔君車輪戰(zhàn),之后又碰上魔人自爆……傷重到回宗修養(yǎng)。

    妙繆真君運氣好一些,不過,現(xiàn)在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上正道凋敝,要是宗主再出什么事……

    豈不是群龍無首?

    妙繆真君強撐著站起來:“宗主,我去吧?!?/br>
    靈一門的靈焰真君道:“老夫去!”

    他用的是一柄大弓,如今將那柄重弓握在手里,氣勢駭人,老當(dāng)益壯。

    鶴陽子怎可能看著這二人去送死,他正要說他去,簾子又被掀開:“宗主,天、天上又飛來一群魔……”

    又飛來一群?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鶴陽子心中重重一嘆。

    那弟子卻道:“這群魔好像非常面生,對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也不怎么熟悉,而且,他們沒有攻擊我們的人?!?/br>
    第78章 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二

    逢魔時刻,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上空灰白的云層里勾勒出一彎模糊的月影,食人的禿鷲張著翅膀、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近乎天真地看著戰(zhàn)場上的廝殺。

    它不知道人族為什么殺戮,它只知道一會兒它拍拍翅膀,就能有許多腐朽的美食可裹饑腸,雖然禿鷲習(xí)慣了吃死去已久的人的血食,松垮的rou,冰冷的血液,但每一只禿鷲,都渴望著新鮮的尸體。

    以利爪剖開健壯的胸膛,它更想看到溫?zé)岬难?、死去不久仍富有彈性的rou。

    幾只禿鷲高旋空中,看著戰(zhàn)場上的爭執(zhí)、尖刀,以狂風(fēng)、以利刃、以正面的如星月般的利矛在胸腔處撕扯出荼蘼般紅色的焰火,抑或是以狡詐心腸、皮下之謀換得他死我活。

    禿鷲歪了歪頭,舒愜地啄啄頸上的毛,今日這場戰(zhàn)斗,和以往好像有什么不一樣。

    鶴陽子等人得了弟子匯報,相互交遞的眼神透露出此刻他們心里思考、凝重,有別的魔從天而降,和魔域的魔打了起來?

    修真界哪有外援,八大宗門的力量擰成一股繩,糾纏著其余微小的宗門,全都在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

    他們沒有外援了,所有的力量都已到齊。

    于情于理,鶴陽子等人都得趕緊出帳篷,遠望正斗得火熱的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

    合歡宗太虛劍府 玄心劍門無量山佛門蓬萊墟靈一門皇梵宗大多數(shù)的宗門長老都在這兒,他們看見遠方的地平線處,魔人的頭顱被整個擰碎,本應(yīng)該狂化的魔人不知為何,完全沒了聲息。

    大地上有一個龐大的異形,它有著紫色的,上面帶著眼睛的觸手,觸手伸到魔人面前,猛地張開,把魔人吸入觸手之中,不知吸食了什么,等再甩開魔人的時候,魔人滿臉蒼白,被扔在地上一動不動,立刻被涌上來的其余魔人踩踏成rou泥混著鮮血。

    有些像花瓣被搗鼓出了花汁。

    除了這個異性外,戰(zhàn)場上還有其余的魔……對,就是魔,以往青山關(guān)戰(zhàn)場里的魔出手狠辣詭譎,常常有奇思妙招讓修真界正道無法招架。

    那些古怪的殺招,都是正道的弟子淌出血路,死了無數(shù)人,他們才總結(jié)出了系統(tǒng)的方法,加以應(yīng)對。

    可現(xiàn)在這些魔,他們勢均力敵,一個的殺招比一個猛,總有古怪的稀奇的招數(shù)跑出來,挑戰(zhàn)修真界正道者的神經(jīng)。

    鶴陽子可以斷定,如今爭執(zhí)不休的兩隊魔,來自同一個地方——魔域。

    那么,魔域的魔為什么要自相殘殺,這新來的魔,又為什么要幫他們?

    鶴陽子問左右:“你們可有人認(rèn)識他們?”

    合歡宗太虛劍府 玄心劍門無量山佛門蓬萊墟靈一門皇梵宗的人都搖搖頭,魔域一向是一塊神秘的土地,別說接觸,就連資料都少得可憐。

    鶴陽子心中生起疑竇。

    這時,天空中落下一團紅色的影子,一個長發(fā)如瀑,眼含牡丹,煙視媚行的紫衣人走過來,他好像聽到了鶴陽子等人在說什么,笑道:“當(dāng)然沒人認(rèn)識我們,我們可從未出過魔域?!?/br>
    修真界正道看見此人忽然走過來,暗暗心生戒備。

    鶴陽子問道:“不知仙子是?”

    他當(dāng)然不是沒看出紫衣人身上的魔氣,但是這人好像不是敵人,至少暫時沒露出敵態(tài),難道他要稱呼別人魔女?

    紫衣人道:“我是誰,空口無憑的,你們也不會信?!?/br>
    他身上的親和力無比強勁,讓在場男修女修都有一瞬心折,可他們能混到今天的修為,自然不傻,馬上肅然反應(yīng)過來,是媚術(shù)。

    眼前這人,是一個魅修。

    紫衣人見他們反應(yīng)過來,也不惱,他本來就沒有刻意魅惑這些人啊。

    他伸手一指向戰(zhàn)場:“我們是什么人,諸位看戰(zhàn)場就知道了?!彼奈惨艨桃馔系锚M長,微微上揚,似是不經(jīng)意間:“反正我們對諸位不報惡意,如果報著惡意,我們現(xiàn)在和你們對面的魔合作便是了?!?/br>
    鶴陽子等人專注看向戰(zhàn)場。

    戰(zhàn)場上那個生著無數(shù)觸手的家伙,已然無往不利,對面的魔人與魔,完全沒法子抵擋他。

    殘肢、鮮血散落一地,終于惹了對面的魔君不快。

    那個魔君身著一身藍衣短打,模樣如稚子,卻一身殺氣,偏執(zhí)而殘忍。他將手中的梭子指出,對準(zhǔn)對面的異形:“裂空魔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一定要在這里壞本君的好事?”

    魔君?

    鶴陽子等人心中都劃過驚詫,更是訝異,這群魔之中也有魔君?

    那癱異形沒說什么,繼續(xù)恢復(fù)著觸手,朝藍衣稚子般的魔君極射而去,藍衣稚子魔君眸中劃過一絲厭惡,明顯,這種黏糊糊的東西讓他心生不快。

    他冷哼一聲,一梭子以快到幾不可聞的速度從觸手處劃開,嘩一瞬,觸手?jǐn)嗔?,流瀉出白色、黏糊糊、散發(fā)出腥臭味的液體,像粘液一般,被太陽光一照,亮晶晶地反光。

    這也太惡心了。

    修真界正道一些人哪里見過這種架勢,那群觸手不被砍斷吧,要命,被砍斷吧,眼前的一切也惡心得要命。

    藍衣稚子魔君忍著惡心,猛地跳開,以免被噴一臉。

    觸手并未放過他,剎那間,軟趴趴的斷裂的觸手忽然一變,變成披著鱗片、粗壯、指甲黑長的異獸爪子,再超藍衣稚子抓去。

    他的身體斷裂后能再生!

    這是什么妖獸?

    修真界正道從沒看過這種妖獸,他們注意到旁邊的紫衣人和對面的藍衣稚子魔君一臉?biāo)究找姂T,就說明這個妖獸不是才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武器?

    藍衣稚子魔君呵道:“裂空,收起你那些鬼把戲?!?/br>
    那個裂空魔君究竟在哪兒?妙繆真君等人朝紫衣人看去,難道是他在cao縱妖獸?

    紫衣人朝她們露出勾魂奪魄的一笑,手抵在唇間:“不是我哦?!?/br>
    藍衣稚子魔君十指張開,每個手指上都纏繞著數(shù)千透明的絲線,這么多、細,稱得上繁雜的絲線一點都沒把藍衣稚子魔君給繞暈。

    他的手指如在跳舞,靈活地轉(zhuǎn)動,緊接著,地上所有的殘肢全被cao控,像不畏死的戰(zhàn)士般站起來,朝異形攻擊去。

    “傀儡術(shù)?像,但又不大像?!眹?yán)格意義上來說,鶴陽子其實也是和燕霽一個時代的人,雖然他被燕霽以神通扔在山中修習(xí)劍術(shù),山中無歲月,鶴陽子正巧躲過那一場先法時代的浩劫,安穩(wěn)活到現(xiàn)在。

    鶴陽子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藍衣稚子魔君的傀儡術(shù)和現(xiàn)在修真界的一些傀儡術(shù)不一樣。

    “傀演術(shù)!”在最末一個尖嘴猴腮的長老滿臉激動,幾乎壓制不住澎湃的心情,這個長老是修真界正道如今式微的奇術(shù)宗長老,他不攻傀儡術(shù),如今在攻機關(guān)術(shù),因為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傀儡術(shù)完全沒有攻擊力。

    傀儡——他們的傀儡只能機械地服從主人的命令,做一些灑掃之類的活計。

    這種紙糊一樣的傀儡有什么用?還不如找?guī)讉€灑掃弟子,哪里值得上花那么多功夫去煉制傀儡。以往典籍里寫的能與諸道爭鋒的傀儡術(shù),那些驚才絕艷的傀儡師,終究沒落在時代的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