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干咳著，盡量不盯著他飽受糟蹋的金發(fā)看。

    “我沒見過超人掉頭發(fā)，”杰森說，“超人會掉頭發(fā)嗎？”

    “我更好奇，超人怎么刮胡子？”羅伊問。

    “聽說是用熱視線。”卡爾接道。

    康納想到這點，說：“我也沒有熱視線。”

    “哦，不著急，你也沒有胡子。”

    “盧瑟，第五點，單身。”

    “我敢肯定你們都是單身。”羅伊說，“再也沒有什么比‘幾個男人成天聚在一起’更無聊的事，但你們依然這么干了?！?/br>
    “難道你不是？”卡爾反問。

    “我有女朋友……好吧，遲早會有。”羅伊嘟囔。

    “盧瑟，第六點……第七點……第八點……”

    “你們發(fā)現(xiàn)了嗎？除了康納，我們幾個或多或少都有點像盧瑟?！笨柨粗ㄆf。

    “因為我們是一群污跡斑斑的成年男人?！绷_伊說著，躺在地板上，朝著天花板吹了口氣，“我們沒有資格加入泰坦。那些好孩子會看著我們的簡歷，皺著眉頭，把它們一張張塞進碎紙機?！?/br>
    “拜托你們，別把我和本帶進去。”杰森說，“如果康納是我們中的良心頂峰，你們在最下面，我們在中間?！?/br>
    他將手搭在康納的肩膀上：“超人不能回應(yīng)你，所以你對盧瑟的邀請產(chǎn)生動搖，很正常，但他不會是你想要成為的人?！?/br>
    “萬一，他也可以做好事呢？”康納問。

    “類似的話我聽過，‘假如小丑有朝一日會改呢’，‘假如盧瑟會做好事呢’……可正是因為沒有那么多‘假如’，所以他們成為現(xiàn)在這樣。”杰森哼道，“我們已經(jīng)體驗過結(jié)果了，所以……”

    “往好的方面想，”羅伊支撐著一條腿，坐起來說，“盧瑟給你提供了反面教材?！?/br>
    “反面教材？”康納看向他。

    “不要向他學，不要重復他走過的路?！?/br>
    康納若有所思：“我只要和盧瑟處處反著來？”

    和盧瑟保持相反狀態(tài)。

    這不難。

    至少他們已經(jīng)圓滿完成其中一點:

    財政赤字。

    “要慶祝一下嗎？”羅伊期待地問。

    一早，盧瑟出現(xiàn)在公司，引起巨大轟動。

    所有人都盯著他的腦袋行注目禮。

    甚至有幾個人撞了路人墻壁垃圾桶……

    心中的狐疑讓盧瑟走進洗手間。

    然后他盯著鏡子里的自己久久不能作聲：

    他，長出了頭發(fā)。

    羅納爾多同款阿福頭。

    第73章 073

    這個早上除了盧瑟, 還有人發(fā)現(xiàn)一些別樣的“驚喜”：

    夜魔俠馬修, 在和貝果夏聊天時，玩笑似地說了一句：

    “如果我能看見, 倒想去競選試試。”

    早上，當他被鬧鐘吵醒時，半點也不開玩笑地發(fā)現(xiàn)——

    自己復明了。

    他是個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律師。

    他的情緒很少失控。

    他是夜魔俠。

    沉穩(wěn), 理智，內(nèi)心毫無波瀾, 火燒眉毛時依然能談笑風生——

    那些吵亮了整棟樓的聲控燈的動靜跟他毫無關(guān)系。

    站在盥洗臺旁，馬修對著鏡子審視一番自己的臉：

    昨天靠近耳根的那一小塊胡茬果然沒刮干凈。

    原來自己的眼睛顏色是湖藍色嗎？他可是紅頭發(fā)啊。

    總算能給自己修眉毛了。

    額頭上什么時候長了顆痘痘？粉刺？

    手癢，想擠。

    復明的夜魔俠興奮又緊張地飛躍在車流上方：

    啊, 這光——

    啊, 這水——

    啊——這是沒習慣亮光, 撞在電線桿上了。

    啊, 這電線上蹲著小麻雀。

    再配首歌就是完美的迪士尼動畫片。

    可馬修沒有放bg。

    第一，他不是死侍，沒那么跳脫。

    第二, 他不想拿以后的人生來單挑地面最強法務(wù)部。

    到達辦公樓下，馬修還是找了個沒人沒監(jiān)控的角落，換上律師西裝, 戴上墨鏡。

    他很謹慎。

    超英眾多的紐約什么奇跡都有可能發(fā)生。

    但人生經(jīng)驗告訴他，奇跡從來不是免費的。

    他很擔心下一秒這一切都會消失, 將所有歡喜化為一場空。

    他路過賽百味時, 好友福吉從后面追上來, 拍拍他的肩膀：

    “嗨，馬特，你今天來得挺早?！?/br>
    “嗯，我正打算找點能量?！?/br>
    馬修如往常那般回答著，轉(zhuǎn)過頭。

    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見好友的面容。

    非常清晰。

    “馬特，你還好吧？”福吉關(guān)切地問。

    馬修強作鎮(zhèn)定地回答：“沒什么?！?/br>
    福吉笑著說：“那就好，我以為你剛復明，感覺不習慣?！?/br>
    “你說什么？”馬修抓住他的肩膀，激動地問。

    “復明啊。”福吉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能看見了嗎？還戴著墨鏡？我早說你戴墨鏡就是為了方便擺造型?！彼谧詈筻洁熘?/br>
    馬修強拉著福吉，在廣場中心的噴泉旁坐下，連聲問：“我是怎么復明的？你為什么會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br>
    “難道是麻藥打多了？”福吉自以為幽默地說。

    “快告訴我！”

    “好吧。”福吉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解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