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夢中，我詢問過你，而你也給了我答復(fù)?！?/br>
    「你為什么不這樣想呢，惣右介?！?/br>
    「我是你的半身，你的斬魄刀，因此，你應(yīng)該發(fā)出的疑問不是關(guān)于「鏡花水月與少女」的。」

    「而是——她與藍(lán)染惣右介，應(yīng)該有什么聯(lián)系?！?/br>
    那是邊適給的、誤導(dǎo)他的提示。

    “現(xiàn)在的我在想......是她是鏡花水月，鏡花水月就是她?！彼{(lán)染惣右介緩緩地說道，“還是說......我的半身，就是這名少女呢?！?/br>
    “——”

    邊適意識到過。

    自己肆意妄為，從不扮演任何人，留下無數(shù)漏洞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她甚至在與藍(lán)染惣右介交談時時常混淆「我」與「鏡花水月」的概念。

    藍(lán)染惣右介猜到了。

    或者說，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闹懒恕?/br>
    這是極為致命的。

    可她反而笑了。

    “鏡花水月......”他低聲道，“你有魂魄的名字嗎？”

    “有，但「鏡花水月」就足夠了。”

    雖然對斬魄刀的異常早有了解，但藍(lán)染惣右介顯然沒料到邊適這樣坦誠。

    他思慮片刻，只說了句「好吧」。

    “想太多沒好處，惣右介?！边呥m表現(xiàn)得仍然非常輕松，“在這里我只是鏡花水月?！?/br>
    “如同虛無縹緲的夢境，隨時會消失嗎？”藍(lán)染惣右介輕笑了聲，“那倒是挺符合的?！?/br>
    邊適不介意他這樣理解。

    攤牌對她也沒什么影響，對藍(lán)染惣右介也是，計劃依舊在進(jìn)行，且毫無紕漏。

    于雙方都是。

    烏爾奇奧拉回來報告沒多久，藍(lán)染惣右介就開始實(shí)施這件事。

    行動力超強(qiáng)。

    崩玉的力量能使虛變成破面，只是給虛無的精神制造一副軀殼不難。而軀殼成型的那一刻邊適也感覺到曾經(jīng)殘留在崩玉中、與自己建立的聯(lián)系，突然變得明顯起來。

    她未表露出來。

    軀殼是她二十歲左右的模樣，比言峰綺禮的jiejie更為年輕，比宇智波帶土的meimei更為成熟，盡管算不上前凸后翹，但似乎是崩玉的特性造成了四肢的肌rou沒那么明顯。

    就只像個這個年齡的少女。

    邊適□□，打量自己新身體的時候，藍(lán)染惣右介默默給她披上了一件虛夜宮女性的白色衣服。

    下身是白色褲子，上身就只有bra和一個沒拉鏈扣子小外套。

    “我不喜歡白色?！边呥m說，“有紅色嗎？”

    “沒有?！?/br>
    “......算了，白色也行吧。”

    就是太容易弄臟了。

    要黑色的衣服就太不給面子了，就是因?yàn)橄胪ㄟ^形象就說明是在死神的對立面才設(shè)置的這個顏色。

    “能適應(yīng)嗎？”

    “沒什么問題?！边呥m說，“就是沒什么實(shí)感?！?/br>
    就像在夢境中一樣。

    在與六道骸、與庫洛洛以及眼前這個男人的夢境中也是這樣的感覺，而果不其然她嘗試著劃破了一下皮膚，黑色并未出現(xiàn)，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傷口處沒有血液，只是飄出白色的細(xì)沙，片刻后恢復(fù)如初。

    “實(shí)感......嗎?！?/br>
    藍(lán)染惣右介陷入沉思。

    這副新的軀殼與人類、虛與死神都不同，也許應(yīng)該單獨(dú)記錄。

    不過對邊適來說還是很新奇的。

    “能帶回去嗎？”邊適饒有興致地朝著主神發(fā)問。

    【不可以?！?/br>
    啊呀，被拒絕了。

    有點(diǎn)可惜，不行就算了吧。

    “那先出去走走吧?！彼{(lán)染惣右介笑著說，“也許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我會去的......而且聯(lián)系仍在，我能隨時回去?！边呥m指的是內(nèi)心世界，而說到這她頓了頓，目光上移看向面帶笑容的男人，“惣右介，你該不會是在想......「如果她有了身體，我與鏡花水月的聯(lián)系是否會切斷吧？」”

    “怎么會呢。”

    被否認(rèn)了。

    邊適挑眉，示意他先走，一會她再過去。

    順便還得換件別的衣服。

    藍(lán)染惣右介離開這屋子后，邊適指尖動了動，黑色的細(xì)絲與崩玉指尖連起了一條線，昭示著他們之間不可切斷的聯(lián)系。

    她笑了聲，逐漸收起，回握成拳。

    所有由崩玉轉(zhuǎn)化的破面都渾身一寒，感到一股怪異的感覺。

    與此同時，邊適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她與病毒之間的信息鏈。

    “這可真是......”

    比自己造方便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方面是邊適本來若有若無的留線索，另一方面藍(lán)染腦殼太好使…

    .

    捉個蟲。

    看見柱間回握我又想起了自己的肩痛先生

    …我的手癌還治嗎

    第二十五章

    葛力姆喬心情焦躁。

    原本是打算自己帶著人去現(xiàn)世解決了黑崎一護(hù)，結(jié)果半路竄出來個既不是死神也不是破面的玩意。

    本來破壞掉就好了，但偏偏打不壞。

    不同于基利安的超速再生，她的身體仿佛是沙子構(gòu)成的，無論砍到哪都能復(fù)原，哪怕是攔腰折斷也毫無影響。

    這讓他很不舒服。

    不是因?yàn)樗耐蝗怀霈F(xiàn)，而是因?yàn)樗漠惓！?/br>
    她就像白沙構(gòu)成的一灘幻影——

    虛圈一望無際的白沙，都是數(shù)不盡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