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了解，維克托不確定史蒂夫是否了解連他自己都不了解的曾經(jīng)，也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接受。

    無論可不可以，都糟糕透了。

    維克托不想看到他。

    第三十四章

    維克托和史蒂夫的轉(zhuǎn)移速度非?？?，不到半個小時，就從市中心轉(zhuǎn)移到了郊外。

    期間數(shù)次飛天摩托。

    反應(yīng)過來、緊跟著他們的神盾局特工和九頭蛇特工都在途中被甩掉了大半。

    剩下的那部分很少可以跟上的，都在途中遭到無意打擊，被迫停路。

    所謂無意打擊，是指維克托和史蒂夫在交戰(zhàn)的時候波及到其他人的攻擊。

    比如維克托開木倉，子彈恰好被盾牌邊緣泛反射到其他方向的某一方特工。

    再比如史蒂夫扔盾，被維克托用狙擊木倉擋住，盾牌被重擊回去，再把某一方的一位特工砸下車載工具。

    嗯……

    維克托翻身躲過一連串的子彈射擊，他起來時看了一眼頭頂又去攻擊美國隊長的直升機。

    在大部分人都被他們甩開后，就有直升機跟了上來，一開始還試圖精準攻擊他們中的某個人。

    但是因為維克托和史蒂夫的距離有時很近，根本無法在保全一人的情況下保全另一個人，所以直升機干脆在他們近戰(zhàn)的時候無差別攻擊。

    ——從這個作風，維克托懷疑是九頭蛇的直升機。

    過了一會兒，天上的直升機逐漸多了起來，還露出了幾分不止想動用直升機的意思。

    九頭蛇的直升機和神盾局的直升機幾乎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連機身上的標志也一樣。

    尼克·弗瑞既然早就知道神盾局內(nèi)混有九頭蛇，或者準確的說，是神盾局特工混在九頭蛇特工內(nèi)，就一定留有后手。

    起碼不會再讓九頭蛇毫無顧忌地搞小動作。

    這些被九頭蛇駕駛的神盾局飛機，很可能是在弗瑞發(fā)現(xiàn)之前就‘戰(zhàn)中損壞’，轉(zhuǎn)移到九頭蛇基地的。

    維克托再次被近身，他側(cè)首，避開近距離砸在左邊樹干上的一盾牌，同時被史蒂夫鎖住右邊的撤退路線。

    他的近戰(zhàn)不好，非常的不好。

    現(xiàn)在能和美國隊長近距離對打，多虧了美國隊長沒有真心和他打。

    所以反而是擅長近戰(zhàn)的史蒂夫被打的有些慘。

    之前拉開距離遠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有分寸，打的時候都沒有真打，只是一方想逃脫，另一方想追上去。

    現(xiàn)在近距離糾纏，頭頂還時不時有子彈掃射，有一次，更是連天空中交戰(zhàn)的直升飛機都墜落在他們附近。

    維克托和史蒂夫身上都多少受了一些傷，有交戰(zhàn)時打出來的，也有被場外第三方掃射出來的。

    左右的撤退路線都被封/鎖，維克托下腳，然后伸手格擋攻擊，反鎖著史蒂夫轉(zhuǎn)移位置。

    一連串的子彈射到剛才的樹干上，把盾牌震的微微顫抖，有些子彈射中盾牌，又被反射到其他地方。

    幾秒后，刺耳的子彈擊中物體聲平息下來，史蒂夫又反鎖住維克托，“……維克……”

    維克托凝聚出狙擊木倉，然后借助木倉反手掙脫束縛。

    狙擊木倉在雙方交手中失火，擊中旁邊一棵樹的枝干。

    系統(tǒng)提示了維克托一聲，擊中有效物體。

    他退下來剩下的子彈，把放輕了一些力氣的史蒂夫壓在那棵樹上。

    本來就被那顆攻擊子彈減了很多耐久的樹不堪重負，向后倒去，連帶著史蒂夫和維克托也倒在地上。

    天空上的直升機又開始傾斜，調(diào)整角度，打算進行射擊。

    史蒂夫和維克托對視一眼，翻身躲過無差別的攻擊。

    那架直升機的攻擊被其他直升機打斷，很快就墜落下來，砸倒一片樹木。

    在樹木倒地和直升機翼逐漸無力的聲音里，維克托最后一次道:“你認錯人了?！?/br>
    記憶和人本身是一個共同體，缺少一個，就不算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了。

    史蒂夫認識的、熟悉的并且愛上的，是有自己的過去，自己的記憶和可以自己進行選擇的二戰(zhàn)時期的維克托上將。

    而不是被洗腦后，一無所知，忘記一切，忘記自己的朋友、愛人，被無數(shù)人視為頭頂恐懼烏云的陰影暗側(cè)。

    他說:“記憶會改變一個人。”

    “你認識的不是我，你愛上的不是我，你記住的也不是我?！?/br>
    史蒂夫輕喘了一口氣，凝視著站起來的維克托，“我記得?！?/br>
    維克托頓住。

    他認為的曾經(jīng)的戀人，或許現(xiàn)在仍然是戀人身份的人繼續(xù)說:“你不記得，但是我記得?！?/br>
    “娜塔說過，她見到過清醒狀態(tài)的你，你掙脫了束縛，恢復(fù)了記憶，做了認為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重擊了九頭蛇。”

    “你可以突破一切，變回自己，維克……”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記憶力很好，會一直記得我?！?/br>
    自從知道維克托被九頭蛇洗腦，忘記過去的一切，而且看過他在神盾局的詳細檔案后，史蒂夫就無法控制自己回憶過去。

    無論是過去的哪一點回憶，似乎都比現(xiàn)在更值得讓人深深體會。

    史蒂夫·羅杰斯不屬于這個時代。

    史蒂夫幾乎無時無刻不被人或者自己或者其他的現(xiàn)象無意間提醒。

    連他自己都覺得，葬在那個時代或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