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過幾次，因為我們之間的很多無意識的行為或舉止，都可以提醒刺/激彼此，削弱洗腦的作用?！?/br>
    “準確來說，我們只一起行動過兩次?！?/br>
    這些東西，維克托已經(jīng)在昨晚休息之前就發(fā)給托尼了，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回復。

    “第一次，是我們一起去……狙擊老朋友，霍華德?！?/br>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維克托抬手揉了揉鼻骨，“但是在行動之前，我的狙擊鏡瞄準他時，我的一些記憶開始錯亂?！?/br>
    “在另一邊的巴基幾乎和我一起收手，我們離開了任務場所和任務目標?！?/br>
    “那一次，我們還沒有完全蘇醒過來，但已經(jīng)會下意識避開九頭蛇，想要找到自己的過去了。”

    可是，在那個時候，為了穩(wěn)固軍心，官方不得不找人接替他們幾個的稱號。

    而在整個國家，搜索腦海里僅存的那幾個人名，都是查無此人。

    “我們的遇難消息只在之后的一場戰(zhàn)役里被流傳出去，大家都被激起了戰(zhàn)氣，但那場戰(zhàn)爭后，士氣開始極速下滑，于是，‘美國隊長’等幾位英雄又重新出現(xiàn)，之前的那條消息被確認為敵方謠傳。”

    “我和巴基曾試過把記著的那幾個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并且找到了一些線索，我們找到了唯一一次刊登了你的照片的那版報紙?！?/br>
    那是史蒂夫剛被注射超級士兵血清后，他出去追擊那個九頭蛇的特工，然后被軍方宣傳。

    在那之后，史蒂夫的每一次出場，都是穿著星條旗服，戴著頭罩，不曾露過臉。

    “我們也去找了美國隊長。”

    維克托頓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道：“沒人認識我們，但他們認識我們當時的身份?！?/br>
    于是一切就顯而易見了。

    他們被下了全境通緝令，這份通緝令不知道何時被取消了，沒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最讓人難過的倒不是這個，而是美國隊長不認識他們。

    在見到美國隊長之前，維克托和巴基每一次聽到美國隊長的稱號，都會產(chǎn)生對戰(zhàn)友的那種感情。

    但是他不認識他們。

    “……然后，我們就被九頭蛇找到了?！?/br>
    說到這個的時候，維克托邊敘述邊沉思。

    當時的事情有些奇怪，不只是九頭蛇和國家在追蹤他們，還有其他組織勢力。

    九頭蛇的基地已經(jīng)被復仇者搗毀了很多，但仍不見巴基的蹤影。

    和那個另外的組織有沒有關系？

    史蒂夫拍了拍維克托的肩膀，低聲道：“……抱歉?！?/br>
    他拍完之后沒有松手，而是搭在維克托的肩膀上。

    維克托頓了頓，不太自然地回答道：“最近你總是在說抱歉，還是在并不是你的責任的事上?！?/br>
    然后他想了想他們以前的相處模式，毫無異樣地反手搭住史蒂夫的肩膀，“第二次，是在很久之后?！?/br>
    “我們一起行動，然后反叛了九頭蛇，還和神盾局的人碰了面，其中就有娜塔莎?！?/br>
    但是，誰可以料到，神盾局不是神盾局，而是九頭蛇局呢？

    “娜塔后來接到另一項緊急任務，帶著九頭蛇基地的那份文件先回神盾局，由剩下的幾位特工來負責我們?！?/br>
    “包括為科普、穩(wěn)定精神，以及、和其他九頭蛇基地聯(lián)系。”

    ……

    維克托和史蒂夫彼此對視一眼，然后他繼續(xù)道：“他們沒成功，但是我們之后遇到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九頭蛇?！?/br>
    所以事情的結(jié)局就不出意料了。

    “從那兒之后，我們再也沒有見過。”

    史蒂夫沉默了一會兒，“但我們總會再次相遇的?！?/br>
    美國隊長紀念館到了開館時間，已經(jīng)有人陸續(xù)進來了，維克托放低了聲音，繼續(xù)道：“前幾天我去看過佩姬。”

    就是在他們……咳，后比較羞澀的那幾天，維克托為了避開史蒂夫，幾乎把整個紐約都逛了一遍，他也去了佩姬所在的那家醫(yī)院。

    他試了很多次，想用治愈子彈幫佩姬恢復生命力。

    但維克托的能力，歸根結(jié)底算是轉(zhuǎn)移生命力。

    他可以用攻擊子彈把其他人的生命力吸收保存，再用治愈子彈把生命力放出來。

    因為來源問題，那些生命力，同樣只可以治療傷勢。

    佩姬的生命力低值，是因為年老，而不是傷勢。

    所以在第一次被治愈子彈擊中，恢復了以前的舊傷勢后，治愈子彈便再也恢復不了她的生命力了。

    最后，還是佩姬笑著摁住木倉，制止了他，“還是算了吧……你不要把我的花嚇到?！?/br>
    怎么可以算了？

    維克托當時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頓了很久，才隨著佩姬的轉(zhuǎn)移話題看向床頭柜上，那里有一朵藍色妖姬，不知道放了多久，看起來懨懨的。

    正如和史蒂夫相處時一樣，哪怕沒有任何和佩姬相關的記憶，他仍覺得此刻很哀傷。

    在維克托說出這句話后，史蒂夫就已經(jīng)接到了他的意思。

    無論維克托是去干什么的，事情的結(jié)果都不好。

    而維克托去醫(yī)院要做的事，應該是有關佩姬身體的。

    史蒂夫沉默了幾秒，道：“……我之前也去看過?！?/br>
    其余的話，他們就不再多說，而是繼續(xù)往前走。

    在那場大戰(zhàn)結(jié)束后，人們開始好奇美國隊長、光明騎士和巴基為什么一直不老，官方才正式宣布他們的死亡通告，然后把準備已久的紀錄片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