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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野晶子卻遲疑道:“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國木田:??? 中原中也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江戶川亂步在吃零食。 而以廚力出名的芥川龍之介,他震驚地向后退了好幾步,嘴上喃喃自語道:“在下……在下輸了,我實在是太弱小了。” 難得有機會讓費佳風(fēng)評被害,太宰治不遺余力地抹黑道:“就是這樣沒錯,我跟你說你別看他這樣,其實對安和還是念念不忘的,不信等果戈里回去,告訴費佳安和的墓地后,他一定會去掃墓。” 聽見太宰的話,坂口安吾當(dāng)機立斷借用了偵探社的電腦,然后切換到墓地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萬能的坂口安吾不僅在安和的墳?zāi)垢浇粝铝藬z像頭,還安裝了竊聽器。 其實他是為了防止平行世界的安和龍也來到這里,誰知道兩世界的人相遇了會產(chǎn)生什么化學(xué)反應(yīng)。 讓坂口安吾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真從記錄中抽調(diào)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掃墓的圖像,才打到屏幕上,就聽見狹窄的房間中傳來難以置信的抽氣聲。 回頭看都不知道是誰倒吸一口冷氣。 音箱中傳來陀思妥耶夫斯基幽幽的聲音:“是你讓我學(xué)會了憎恨……安和老師……” 太宰一臉無辜道:“看吧?!?/br> “他真的是超愛安和都愛到骨子里了!” 遠(yuǎn)處的費佳:“阿——嚏——” 第66章 (二更) 偉人與元首只有一墻之隔 帶費佳到貧民窟參觀的本意, 是讓他意識到許多異能力者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從而喚醒費佳拯救他們的欲望。 這其實有點難, 如果他跟太宰一樣的話,應(yīng)該也是缺乏同理心無法理解他人苦難的高智商孩子,不過費佳有點好就是, 他喜歡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善于平衡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再結(jié)合他身上那股病弱神秘的氣質(zhì),特別容易培養(yǎng)狂信徒! 這難道不是成為能夠團(tuán)結(jié)無數(shù)異能者兄弟,解放他們的先驅(qū)氣質(zhì)嗎? 不過想將他帶出門還是有點難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家到底是貴族,他的身體又不好,說是把安和當(dāng)成自己人吧,也不能讓他帶著費佳單獨出門,起碼要跟上一沓保鏢與管家爺爺,而且去骯臟混亂的貧民窟, 更是癡心妄想。 所以安和不得不動用一些小技巧,比如說鏡花水月。 他對費佳說:“任何一種理論乃至哲學(xué)思想, 都不能停留在空想層面, 你天天跟我說人間的罪孽還有人性的可悲, 卻不知道你所接觸的只是貴族間的骯臟齷齪事, 對底層異能力者乃止普通人的苦難都沒親眼所見?!?/br> 費佳承認(rèn)似的笑笑:“可安和老師,您看我的身體,如何像是下水道的老鼠, 鉆入莫斯科縱橫交錯的水管,到達(dá)城市的邊角?!?/br> “我雖然想去看看,卻也只能被禁錮在這里?!?/br> 安和理所當(dāng)然道:“穿上衣服,帶好你的白絨毛帽子?!?/br> “???” “我?guī)闳ミM(jìn)行一場別開生面的社會實踐。” 他跟費佳大手牽小手,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女仆貼在墻邊一絲不茍地擦著壁爐,兩傭人分立在大門左右,沉重的門被安和拉開,門的下擺掃過厚實的絨布地毯,那兩人卻還像石柱人似的,動都不動。 費佳難得有些好奇,以為自己進(jìn)入了顛倒的鏡像世界。 在這世界中無論他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他提出了一個危險的問題:“如果現(xiàn)在有人試圖殺死他們,他們會有反應(yīng)嗎?” “當(dāng)然。”安和淡定回答,“哪怕你戳他們一下,也是會有反應(yīng)的,這個小技巧不能屏蔽人的感官?!?/br> “這是你的異能力嗎?”費佳好奇道。 “勉強算是,我的異能力十分弱小,這只是一點上不了臺面的小技巧罷了?!?/br> 真正牛逼的是鏡花水月,而安和做的不過是用【空想樹】異能力暫時將鏡花水月具現(xiàn)出來而已。 貧民窟與有錢人住的區(qū)域相距并不遠(yuǎn),可費佳身體孱弱,又因畏寒穿了太多衣服,安和見他斗篷下擺險些被淤泥染黑,干脆將人托在手上,穩(wěn)穩(wěn)地抱了起來。 如此親昵的姿態(tài),就算太宰都沒有享受的殊榮。 哎,誰叫費佳是真的柔弱呢,太宰只是假柔弱,實際上身體倍棒。 安和在貧民窟已經(jīng)建立了自己的調(diào)查基地,這是由八條長達(dá)百米并列街道組成的住宅區(qū),只有不超過五層的水泥舊樓與平房,地面是夯實的黃泥地,在雨水充沛的季節(jié),就會軟化成黏腳的泥漿。 不巧的是昨天才下過大雨,空氣中傳來一陣濕漉漉的霉味,伴隨著排泄物的臭氣。 當(dāng)年在修建城市地下排污系統(tǒng)時,卻是將貧民窟涵蓋在工程內(nèi),可修到這里時,工程隊難免大打折扣,于是下水管道堵塞、反味都是很常見的。 費佳注意到,安和的褲腿管上一粒泥點子都沒有。 安和緩緩跟他說明自己的新人設(shè):“我是以地下醫(yī)生的身份打入貧民窟的,在這里有一家小診所,時不時就會開張以極低的價格給貧民們進(jìn)行治療,遇見可憐的被毆打得遍體鱗傷的孩子,還會動惻隱之心,免費醫(yī)治,是好人中的好人。” 看他面不改色地夸獎自己,就算是費佳的表情都有點怪,可他想什么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既然這樣的話,那您是如何在這里生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