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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窩子就說杵窩子,”徐明海伸手勾了下秋實尖尖的下巴頦,笑著說,“還深淵,俠膽雄獅看多啦?” 秋實隨即呲出一口白牙,伸出利爪,把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撲過去作勢就要咬對方頸部的大動脈。而徐明海則非常配合地啊啊慘叫,一副半推半就的樣子。 就在倆人鬧成一團的時候,guntang的砂礫突然漫天襲來,像暴風雨一樣招呼了他們一頭一臉。 第32章 戲果兒 倆人趕緊揉了揉飛進眼里的沙子,定睛一看。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3個流里流氣的小年輕。他們模樣看上去要比徐明海大一些,但身板就差遠了,白斬雞似的,各自穿著五顏六色的游泳褲衩,一站三道彎。 不消說,明擺著是來找茬的。 其中一個“三白眼”率先發(fā)聲。他邊吸溜著手里的冰棍,邊沖著徐明海說:“孫子,剛才跟我媳婦兒沒話耷拉話的是你吧?我他媽盯你半天了。你丫哪兒的???” 秋實見徐明海并沒搭腔,便也不吭聲,只留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似乎是見他倆皆是一副不敢張嘴的慫樣,三白眼便更加口無遮攔:“小兔崽子雞.巴都沒長全乎兒呢,就出來戲果兒?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丫那臭雜拌子cao行……” 這時,秋實用余光瞄到徐明海撐在地上的手悄無聲息抓緊兩把沙子,頓時心領(lǐng)神會。 隨即,站在三白眼身邊的那倆碎催也開始一聲高過一聲罵上了:“臉盆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淺的東西!你知道我們誰嗎?告兒你,爸爸拳打西單,腳踢東西,鎮(zhèn)王府井兒,戳……” 他們的牛逼正吹到興頭上,秋實感覺到徐明海出手了。于是他也抬手奮力一攘,四把沙子便像迫擊炮彈一樣正面擊中了三白眼的臉。 擒賊先擒王的默契根本不用提前商量,早就在一次次的戰(zhàn)斗中化作了潛意識。 三白眼猝不及防愣在原地,甚至就著沙子又吃了口冰棍——他壓根沒反應過來。 跟那些習慣上來先盤道套磁的人不一樣,打架的時候能動手就不甩片兒湯話是海爺做人做事的一貫風格。 “呸呸呸!”三白眼拼命啐出一嘴的沙子,然后扔了冰棍怒道,“cao!干他們丫的!” 事實上,在他這句話還未撂地的時候,徐明海就已經(jīng)躥了上去。火光電石間,他依靠自己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直接單手掐住三白眼的脖子便向后一撅,使得對方的叫喊聲一下子嗚咽嘶啞起來。 倆碎催一看這種情況,竟然不去幫三白眼的忙,反而直接撲向了看上去明顯小幾歲的秋實。想必是平時挑軟柿子捏習慣了。 秋實一對二躲閃不及。就在他的胳膊被其中人薅住的時候,一聲清脆的爆破聲憑空響起。 三人同時看去,只見徐明海手持半截棱角尖銳的汽水瓶抵在三白眼的臉上,一地的玻璃殘片正在日頭下熠熠閃爍。 原來他拿撐陽傘的鐵竿把汽水瓶子給卒瓦了。 徐明海冷冷地看著那倆人:“你們再敢拿臟手碰他一下,我立刻花了這孫子,然后就是你倆。今兒誰他媽都甭想跑。” 由于徐明海流露出來的殺氣過于駭人,倆人立刻白了臉,互相看了一眼后便松了手各退一步。 秋實立刻就跑到了徐明海的身邊。 “自己看不住自己媳婦兒,跑我這兒摔咧子?剛才沒聽清楚,你們丫再說一遍,到底鎮(zhèn)哪兒?”徐明海挑眉問。 剛才比禿尾巴狗還橫的仨人這下誰都不說話了,在硬抗和跌份之間搖擺不定。 徐明海見狀便拿瓶子的破碎邊緣在三白眼的臉上緩緩施壓。 “有話好好說!兄弟!”三白眼嚇得立刻開口,喉頭一顫一顫地哀求道,“別一上來就玩這么狠的啊?!?/br> “行,那我就溫柔點兒?!毙烀骱W著剛才秋實的手法,拿著瓶子從他脖頸處一路往下滑動,一直到胯.下才停住,“今兒不如就讓我們開開眼,看一看全乎兒的雞.巴什么樣兒?!?/br> 三白眼的臉“唰”一下就綠了:“別別,我認栽!我服軟兒!我們這就撤還不行嗎?” “來都來了,”徐明海又開始模仿風情萬種的蘇妲己,“玩兒會兒再走嘛~” “哈哈哈……”三白眼擠出個難看的笑來,“哥們你真逗?!?/br> “逗你媽逼逗!” 徐明海眉頭一皺,直接拿鋒利的玻璃尖一勾,三白眼的褲頭就開了線。隨后徐明海手起刀落使勁往下一割,裹在對方屁股上的小褲衩瞬間分崩離析。 秋實站在旁邊,毫無防備間看見陌生人那玩意兒,胃里頓時泛起一陣惡心。 而由于此刻徐明海拿著“兇器”緊貼著脆弱的鳥,三白眼絲毫不敢亂動。他被迫保持著無比僵硬的站姿,活像是個接受體檢的男科病號。 這時過來幾個人,有男有女。他們都看見了這一幕,男的壞笑著指指點點,女的則尖叫捂臉,目光卻從指縫里流出來向這邊覷著。 徐明海故意高聲喊道:“全乎兒的就這樣兒?。磕阆眿D兒可真夠倒霉的!” 只見三白眼的臉由綠轉(zhuǎn)白,繼而轉(zhuǎn)紅,就差爆血管。 徐明海教訓了人出了氣,便收了瓶子。然后他快速繞到三白眼的身后,抬起腿來就沖他屁股蛋給了一腳:“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幾個?!?/br> 另外兩個人急忙攙扶住了此刻已是一絲不掛的三白眼。后者立刻彎腰拾起了破碎的褲衩布頭,欲蓋彌彰地擋著鳥兒,連退場前的狠話都來不及撂,撒丫子就往人少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