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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瑞被祁宴安排去調查主城附近狼人襲擊許行舟一事,雅恩覺得有趣也跟了上去,白珣則回了莊園。 此時此刻,殿中又只剩下祁宴和佐隱兩個。 祁宴微側著頭看向佐隱,目光落在他身后。 佐隱皺眉,“你在看什么?” 順著祁宴的視線向后看了眼。 祁宴不閃不避,回答得認真,“看尾巴?!?/br> 佐隱:“?” 哪里有尾巴。 祁宴睨視他,若有所思,“你幾時成年?” 這話像是落在佐隱心坎上,皺起的眉頭又緊了緊,一時沒有做出回答。 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就是他離去之時。 這是他前不久的想法。 而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的狼人襲擊人,并且還是傷了血獵聯(lián)盟首領的事件,讓佐隱的想法不由落空,只得往后擱置。 默然片刻。 佐隱再次抬眸,眉間不見半絲愁緒,直視祁宴。 就先不走了。 · 佐隱的情緒很好猜,大部分時間都表現(xiàn)在臉上。 不開心就蹙眉,口是心非就抿唇,只是很少笑。 祁宴稍稍仰了仰頭。 后脊抵到了王座的椅背,姿態(tài)略顯松散。 “你問這個做什么?”佐隱心里已經有了答案,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對血奴成年打下的親王標記。 是建立契約的最強基石。 對血奴的利益不可謂不大。 拋去了最開始腦中想起親王標記的過程時,從頭到尾被自己的“主人”所掌控,標記的刺激會持續(xù)沖刷大腦,余韻不斷,這樣會帶來恥辱的念頭。 像是自動忽略了這個程序。 腦子里的想法變得單一化。 佐隱凝視祁宴良久。 標記,代表著羈絆。 “我說過了?!逼钛绲穆曇繇懫?,與佐隱想的一般無二,“標記你?!?/br> 祁宴眼里浸上點點笑意,“待你成年后?!?/br> 為你打下親王標記。 ...... 恍惚間。 佐隱斂下眼瞼,好像再次嗅到了祁宴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薔薇花香。 一絲一縷纏繞著空氣漂浮過來。 再一點一點沾染到他的身上。 像是獨有的印記,留下薔薇花的氣息。 標記,打下獨屬于主人的烙印。 融合進身體。 從此以后。 你我,密不可分。 “好?!?/br> 佐隱聽到耳畔傳來自己的說話聲。 喉結上下輕輕一滾,浸著幾分啞意的聲音。 如果到那時他還沒走。 就讓祁宴給他打上親王標記。 第16章 狼人鮮血到手,孟任邦憑借著以往研究的經驗,很快就將解藥研制出來給許行舟服下。 許行舟醒來后已是翌日。 “許少!你醒了!”桓松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此刻見許行舟醒來,終是長吁了口氣。 許行舟肩膀處被咬傷的地方被紗布包裹,不再有黑血流下,逐漸滲出的而是正常的紅色血液。 “嘶——” 許行舟輕嘶了聲,面色還有些蒼白。 “孟叔、孟叔,許少醒了!”桓松朝外喊了一聲,又走到床前詢問許行舟感覺如何。 孟任邦推門進來,“感覺怎么樣?” 許行舟毫無血色的唇張了張,開口時嗓音嘶啞,“還好,謝謝孟叔。” “不用謝我,”孟任邦擺手,走過去檢查他的傷口,“要謝就等你恢復過來,親自去卡帕多西亞,感謝親王大人的慷慨相助吧?!?/br> 桓松也在一旁替他補充。 “許少你受傷后昏迷,傷口毒性強烈,需要的是新型解藥,而這次的解藥成分是用親王大人身邊的那個狼人血奴的血液研制的?!?/br> 許行舟垂下的眼中神色幾經變換,最終低低說了聲“好”。 血獵聯(lián)盟的人體質本就經過淬煉,當日下午,許行舟就去了卡帕多西亞。 *** “親王大人?!?/br> 許行舟到的時候,祁宴正坐在花廳,對面坐著佐隱,桌前擺放著一套茶具。 這是他從白珣那要來的。 許行舟得到允許進入后,見到祁宴后略略彎腰。 祁宴側過臉,只一眼就道:“你好了。” 許行舟感激的看向他,“多虧大人您?!?/br> 祁宴偏頭看了看佐隱。 許行舟一笑,“也多虧佐隱先生?!?/br> 祁宴滿意,伸手拿過桌上的一個茶杯置于第三個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許行舟坐過去。 “會沏茶嗎?”祁宴問了句。 許行舟原本沉穩(wěn)的面色一僵,眨了下眼。 佐隱面無表情,淡淡道:“這里沒人會沏茶?!?/br> 佐隱看了看桌上的茶具。 上次在白珣莊園里,他只顧著拉開纏著手腕不放的猩牙了,根本沒看白珣沏茶的過程。 他和祁宴已經對著這套茶具呆坐了有一刻鐘。 ...... 許行舟應聲道:“會。” 許行舟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感慨血族一大氏族親王居然會對茶藝感興趣,還是該驚訝他們不會沏茶還擺出一套茶具。 用來看的嗎。 許行舟應當不是經常沏茶,亦或是只略通一二,他沏茶的動作遠不如白珣那般行云流水,卻也還稱得上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