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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了這么多。 他終究是沒忍住,想要在離開前讓祁宴的痕跡,留在了自己體內(nèi)。 感受著體內(nèi)祁宴親王的血脈之力的游走。 佐隱唇邊不禁帶上了淺淺的弧度。 半晌,他才想起保羅的問話,對他點了下頭。 保羅一喜,硬朗的臉上是遮不住的笑。 “好好好!” 又過片刻,保羅才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殿下既已快成年,是否會即刻給狼人一族留下血脈?!?/br> *** 留下新的血脈,能更加安定族人們的心。 要知道,狼王在狼人一族,是靠血脈的延續(xù),并不是所有狼人都有資格成為狼王。 就算血脈純正的狼人,在當上一方領袖后,想要成為新一任狼王。 只能是狼王意外身隕后,花上百年才會在狼人一族重新孕育出。 百年才能出結(jié)果。 時間太過漫長。 這也是所有狼人只忠于狼王的原因。 狼人一族同樣崇尚血脈。 而狼王擁有傳承,自古就是最強大的存在。 · 保羅的這個問題,也是現(xiàn)下幾位遺留下來的長老及首領所想的。 族中保留了血脈優(yōu)良的狼人,這是狼人一族今后的基石。 也是從她們中,挑選佐隱中意的。 然而,聽到保羅問話的佐隱,指節(jié)輕扣著桌面。 即使坐在簡陋的木椅上,卻坐出了高居王座的氣勢。 姿態(tài)是漫不經(jīng)心,但展現(xiàn)出的,是居高臨下的君王風范。 保羅渾身一凜,暗道自己的猜測不錯。 于是垂頭繼續(xù)等待佐隱的回復。 佐隱的眼角余光,始終輕飄飄的落在錦盒上,對保羅的問題并不上心。 ...... 保羅出了營帳。 外面等著的幾位長老和首領紛紛圍了上來。 “殿下是什么態(tài)度?” “可以讓族中的小姐們準備起來了?!?/br> 保羅擺了擺手,“不用麻煩。” 幾個長老、首領俱都齊齊愣住。 只聽保羅說道。 “殿下專注重振我族,待恢復元氣,就把那群該死的血族抓來,以祭我族人的靈魂?!?/br> 聞言,幾位長老、首領都不由在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 時間飛快流逝。 轉(zhuǎn)眼間,已過了一年。 一年里,狼人一族族地悄無聲息的重新建立起來。 所有狼人全無被滅族的絕望。 有的是對未來欣欣向榮的展望。 狼人一族迎來了新的狼王。 狼王的存在,是他們的定心丸。 而這位狼王,血脈比之以往的任何一位都要強大。 未開化成年的弱小幼崽,連看上一眼都會被狼王身上強大的血脈之力灼傷。 保羅正領著幾個身強體健的狼人走過,每一個人手上都拿著不少東西。 “馬上就是下一個月圓之夜,得提前準備好?!北A_笑著說了一句。 狼人一族的盛事,那就是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 距離佐隱成年,繼位狼人已經(jīng)過去快一年。 而此次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正好是狼人一族十年一次的盛事。 保羅收拾完,朝新建的王宮走去。 ...... 一年了。 佐隱摩挲著手中的翎羽。 中途他偷去過幾次卡帕多西亞,遇上過白珣。 由于他身上依舊有祁宴的標記,盡管他的氣勢大變,白珣沒有任何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 在他最后一次去,問出關于祁宴的消息,白珣給了他一個確切的時間。 主人即將蘇醒。 不只是溫養(yǎng)的時間由白珣定下。 他也能夠準確算出祁宴的蘇醒時間。 對祁宴的了解不可謂不深。 佐隱眸色暗了暗。 以后。 最了解主人的,不會是任何人。 只能是他。 ...... 保羅有了幾次教訓,進來時讓人通傳。 “王,盛事所需的東西,俱已備齊?!?/br> 這些事,族中幾位長老商量好,決議出方案后就由他準備,只在完成后向佐隱匯報。 說話叫,保羅看了看佐隱。 對新王的情緒從來沒有捉摸正確的保羅,這次終于是看到佐隱的變臉了。 聽到這話的佐隱,面無表情。 沉吟片刻后,“近日我要離開一趟族地?!?/br> 祁宴蘇醒之日在即。 他要回去。 第一時間回到祁宴身邊。 這是他的承諾。 ...... “什、什么!?” 得知王在盛事來臨前離開了族地,幾位長老都變了臉色。 這是新狼王成年后第一次經(jīng)歷的盛事,十年一次,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離開。 保羅作為知情人,定了定神。 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咳!我想,王一定是去解決圣庭地宮的事情了?!?/br> 自佐隱繼位后,召開族中大會。 所有狼人都知道了,圣庭私下扣押著狼人。 并以族人鮮血通過詛咒獲得長生。 這么久以來。 所有狼人都在準備族地的建成,只等著休養(yǎng)生息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