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這個道理或許秦淵從一早就明白,在他為了維穩(wěn)“人設”時干出的那些混事兒……可遇到顏涼之后,一切的性質(zhì)就改變了。曾經(jīng)的他無牽無掛,自然可以放縱風流,可現(xiàn)在,有一個人用將近三年時間、幾百上千個日夜走進了他的心里,一切已然不一樣了。 可就算如此,秦淵仍不愿意放棄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一切,這讓他對顏涼愈發(fā)愧疚,也在情感關(guān)系上,難得地“潔身自好”起來。 一番話說完,他言盡于此,自顧將剩余的半杯香檳一飲而盡,將空杯對著發(fā)呆的謝希蕓輕輕一舉,算是敬了。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鼻販Y站起身:“明天中午,秦家有個宴席,不要遲到?!?、 眼看對方又只剩下一個背影,大小姐哪受過這份委屈,一時心急口快,小聲開口道:“你、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秦淵的腳步一頓,脊背一下子繃緊了,又很快放松。 “沒有的事?!彼笱艿貞艘宦暎骸懊魈煲?。” 聽著男人離開時發(fā)出的腳步聲,謝希蕓只覺得一陣眩暈,還是扶著一旁的沙發(fā)才沒徹底跌倒。她坐在沙發(fā)上緩了一會兒,越想越是生氣——秦淵這態(tài)度明顯曖昧地很,而且這人前科太多,信譽已是負數(shù),讓她想信都沒處找理去。 更何況,兩家現(xiàn)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萬一鬧出個什么“包養(yǎng)門”這類的,那可算是驚天丑聞了。 謝希蕓怎么想,都覺得自己于情于理也要徹查此事,于是當機立斷拿出手機,給父親去了個電話:“喂,爸爸……” …… 秦淵出來以后,沒急著往家里趕,而是先繞路去了趟附近的商場,購置了一些禮品。 他也不知道顏涼到底喜歡什么,干脆就從頭到腳買了一身,又打包了幾份點心,堆滿了整個后座。 當然做這些事時,他為了不讓狗仔偷拍,都是讓下屬去買,自己遠程手機“選貨”。 等大包小包的上了路,秦淵小心翼翼的打開攝像頭,發(fā)現(xiàn)顏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這會兒正翹著腿坐在床上,看著電視里熱鬧的綜藝節(jié)目。 看到他還在,秦淵大大松了口氣,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剛過五點半,七點左右他就能到地方,兩個人剛好能吃一頓晚飯。 可是剛才光顧著報復性消費,偏偏把這件事給忘了……若是以前,他大可讓對方做一頓足夠豐盛的佳肴,但現(xiàn)在顏涼被他親手鎖在床邊,如果要去廚房,就必須將其解開。 “……”大少爺手指緊扣,他皺著眉,像是陷入了某種天人交戰(zhàn)之中。 然而最后,他放松下來,像是被人抽取了脊椎那般,疲憊地陷入了柔軟的座椅里。 過了好一會兒,秦淵才輕聲開口道:“薛延?!?/br> “嗯?” “調(diào)頭,去城府酒樓。”男人揉著酸痛的太陽xue:“我們打包點吃的走。” 作者有話說: 是熟悉的囚禁PLAY 第61章 顏涼沒什么負擔的睡了一天,再醒來時頭都有些發(fā)暈,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又下床在房間里活動活動身子,做了一點兒用不到腿的有氧運動。 畢竟這鐵鏈子看著不粗,存在感極為強烈,稍一動作就嘩啦啦地一陣響,跟寵物脖子上掛地那鈴鐺一樣。 顏涼想到這兒,不知怎么就突然笑了起來,他彎腰撿起那手指粗細的鏈條,握在掌心里把玩了一陣,輕輕扯了扯。 鏈條的另一端綁在腳下的床柱上,這床是實木的,敦實得很,沒幾個人來根本抬不動——至于鋸斷吧,手頭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就連餐刀都是塑料的。 這時候顏涼不得不感慨一句,大少爺著實有著犯罪的天賦,一到這種違背人身自由的事情上,他總是能超常發(fā)揮,留下一個幾乎完美的局來…… 只不過這鎖鏈栓著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 秦淵看著菜單上琳瑯滿目的菜品,好半天才把那句習慣性地“全部來一份打包”給吞了回去,或許也是知道自己把人扣著腳鐐關(guān)房間這事兒實屬不道德,他拿著菜單,眉心緊皺,活像是閻王捧著生死簿,滿面糾結(jié)的像是在決策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顏涼的口味是有些偏淡的。 不喜歡太咸也不喜歡太甜,對辣椒基本無感,但如果場合需要,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著頂辣的牛油火鍋,哪怕事后往往會吐個昏天黑地。 如果是太家常的菜肴,說不定還不如他自己做的,于是秦淵挑三揀四地糾結(jié)了快半個小時,總算定下了三道菜一道湯,趕忙讓廚師弄好,打包帶走。 這還是他頭一回如此認真的挑選“禮物”,坐在車上時,秦淵隔三差五就要看一眼座位底下包裝的嚴嚴實實地保溫箱,生怕一個過彎又給弄灑了,就像是…… 像是上次那樣。 一想到這點,他下意識彎腰,將那有點歪了的箱子重新擺正,又對著駕駛座上的薛延吩咐道:“開穩(wěn)一點。” 于是等薛延用時速九十邁的車速駛過高速,將大少爺送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九點了。 顏涼除去中午的那一頓之外,四五點的時候薛池還送過一趟下午茶,多年的身材管理讓他習慣了不吃晚飯,加上今天一直沒怎么活動,這會兒雖然有點餓了,但還不算難受。